“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你师傅真厉害。”王杏儿小声地对胡天峰说道。
“那是,我告诉你,我师傅的经历够你写好几部小说了。”胡天峰神神秘秘地说道。
“真的,你给我说说呗。”王杏儿瞪着期待地眼睛看着胡天峰。
“现在不行,这种事情不能外传。”
“好你个胡天峰,告诉我成了外传了?”
“那你说你是我什么人?”
“不说拉倒,我还不想听了呢。”说完王杏儿,将吃光光地碗往桌子中间一推,起身离开。
路过郑殊权身边时,突然停了下来,问道:“芸曦姐怎么样了?”
“她没事,工作上有什么麻烦,直接找小胡帮你。”郑殊权说道。
“嗯。”王杏儿扭头瞪了胡天峰一眼,嘟着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郑殊权看着正在吃包子的胡天峰,勾了勾手指,胡天峰连忙喝了一口豆浆,将口中的包子硬噎了进去。
“师傅,你吃了吗?”
“我一会儿去章强的葬礼,除了早上交待的事情,这个章杰我总觉得有问题,你再深挖他的资料,交了多少个女朋友,有几任老婆这种资料全部给我挖出来。”郑殊权一副不信邪的表情说道。
“师傅,这个章杰很少在蓉城活动,又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说他涉案,恐怕不好查呀。”胡天峰有些为难地说道。
“查是不好查,问一问总可以吧。”郑殊权用不争气的眼神瞪了胡天峰一眼,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
……
一个小时后,蓉城远郊的墓园,高耸的白砖牌坊令人肃然起敬,郁郁葱葱的松柏,像卫兵一样林立其间,抬眼望去除了苍劲的绿。便只剩下黑白灰三色。
郑殊权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套装,抱着穿着小白裙戴着白头绳的小卉,身后跟着穿着黑色旗袍,戴着黑色遮阳帽的婉琴,婉琴身边站着穿着黑色衬衣,黑色西裤的傅文岚。
“郑爸爸,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卉之前不是一直问你爸爸在哪里吗?”
“我爸爸在这里吗?哪个是我爸爸?”
“你爸爸在打怪兽,不在这里,一会儿带小卉去爸爸打怪兽的地方看看。”
“那个奶奶怎么了?她为什么在哭?”小卉指着不远处章爸章妈说道。
郑殊权、婉琴和傅文岚三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孩子这些问题,便只能强行转移话题。
“小卉一会儿跟着婉琴阿姨,郑爸爸有点事情跟章叔叔说。”郑殊权看着小卉点点头,这才回头看向婉琴和傅文岚。
“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小卉的。”
说完三人便朝着章强的灵堂走去。
远远的章杰看见三人,便主动迎了出来。
“哎哟,郑队长,真没想到您竟然来了。”章杰弯着腰,握着郑殊权的手,客气地说道。
“小卉,你跟着白妈妈先进去,郑爸爸跟叔叔说几句话。”郑殊权将小卉的手交给婉琴。
章杰的眼睛随着小卉走了进去,激动地扭头看着郑殊权问道:“她就是章强和芸曦的孩子,小卉?”
“没错,芸曦还躺在医院,一大早就拜托我带孩子过来,算是还孩子一个心愿,在小卉心里,章强这个父亲形象还是很高大。”
“是是是,这都是芸曦教得好,看见孩子如此健康,我们也很放心。”
“芸曦和小卉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如今章强已经去世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便不去追究,不过我也希望你们章家人就不要再来打扰她们母女俩了。”
“你们?没想到公务繁忙地郑警官还管别人的家务事?”章杰饶有兴味地看着郑殊权说道。
“芸曦不是别人,是我郑某人的未婚妻,所以我今天也是私人的身份过来的。”
“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郑警官能带孩子过来,相当给我们面子了,也算是圆了老人家一个心愿,还是很感谢你的。不过公归公,私归私,我哥的案子,还希望郑警官能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也好安抚老人家的心。”章杰微微侧身以便让郑殊权看到泣不成声的父母,算是给郑殊权一些压力。
郑殊权抬头看向章家父母的同时,突然灵堂深处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郑殊权本能地想追上去看看,因为这个背影实在有点太过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到过。
章杰立刻将郑殊权拦了下来:“郑警官,这边请,既然来了这个过场还是得走的,您说是吧?”
郑殊权眼睛还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表面上附和着章杰,心里却默默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这个黑影的出现以及章杰刻意地阻拦,无疑让郑殊权对章杰的怀疑多了几分肯定。
步入灵堂,浓郁的菊花香味直冲郑殊权的天灵盖,他嫌弃地皱了皱眉,环顾这个被洁白菊花包围的灵堂,再想想这些日子了解到章强的所作所为,郑殊权瞬间觉得这里的一切看着都那么可笑,伤心的父母,不知所措的宾客,故作惋惜的章杰,郑殊权对此充满鄙夷和厌恶。
与此同时章杰回到章爸章妈身边,在老人耳边轻松说道:“妈,那个穿小白裙,戴着白色头绳的小女孩就是小卉,大哥的孩子。”
章母顺着章杰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穿着白色小纱裙的小卉,像惊慌失措的公主一般,搂着傅文岚。
章母立刻止住了哭声,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惊喜,拉着身边的老伴儿,重复着方才章杰的话,章父完美复刻了方才章母的表现,两人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小卉,满心欢喜,甚至忘记了失去儿子的痛苦。
眼睛滴溜溜环视全场的小卉,很快便发现两束奇怪的注视,有些害怕地抓住白婉琴的领子。
“白妈妈,他们看着我做什么?”小卉指着不远处的章父章母,不解的问道。
“因为小卉今天像公主一样,很漂亮呀,他们都喜欢你,所以总是看着你呀。”婉琴一边说着,一边用求助地看向排在悼念章强队伍中的郑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