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演前文
胡淑华将我的心思点明,我心中微颤,虽然预料到了她可能看穿,但心里还是有些惊诧。不过既然预料到了,我肯定会有准备。
我真诚说道,“华长老慧眼如炬,不错,其实我识得此石,此石名叫天启石,是八灵阵的阵引,可用于寻找八灵玉。不过虽然可以用来寻找,但位置不尽详细,在标注出来的位置内寻一块石头无异于大海捞针,更何况我还未曾见过八灵玉中的任何一块,听闻您喜欢收集玉石想着您可能会收藏,所以想借着向您请教的名义看看您是否有,如果有能否借晚辈一观,若没有,那我便去寻其他人。”假话嘛,七分真三分假才最容易让人相信。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华长老点点头,看我说的如此详尽,应该不是假的,遂问道,“你为何要寻八灵玉?”
“这...”我装作迟疑状。
“怎么?不方便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寻八灵玉是为了做什么啊,万一是想做什么坏事那我岂不是助纣为虐?”
“前辈,我不说是因为此事与我关系重大,不方便说,不过既然前辈有此担心,我可以说,我要报仇,报师门大仇。”我气愤的说。
“师门大仇?”
“我跟您说过,我是冀州古灯观的人,两年前,我的师门被雍州癸门灭门,现在只剩下了我和一些客卿,古灯观名存实亡。此次出来寻八灵玉布八灵阵就是为了打上癸门山门,为师门报仇。”我对华长老深施一礼,“恳请前辈,若有八灵玉之一且借我一观。晚辈在此谢过。”
胡淑华听了,缓缓点头,“为师门报仇,算是有情有义,也罢,正巧,我这里有山灵玉一块,借你一观。不过事先提醒你,八灵玉八个样子,你要仔细观瞧,虽不同亦有共通之处。”说着,回身往屋子里面走。
玲粉示意我们稍等。
片刻,胡淑华拿出来一个盒子,没有回到刚刚坐的那个椅子上,而是径直走到我和秦月身前,“拿去看吧。”
我双手接过盒子,打开,看见盒子里面躺着一块玉,说实话其实八灵玉老者给我看过,本想拿出来做做样子就放回去的,因为我这次来只是来试探山灵玉是否在她手里。
将玉拿起来,嗯?微微皱眉,玉的底部写着八个字,“夜半子时,珍宝二层”。
夜半子时,珍宝二层?什么意思?看这字迹的样子像是刚刚刻出来的。我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华长老,华长老看着我眨了下眼睛。
我心中虽疑惑,但还是将盒子合上,还给她。
华长老接过盒子,微微一笑,“这么快就看好了?”
“看好了,多谢前辈了。”我再施一礼。
“行吧,记好了玉的模样,别忘了,不然还得来我这儿看,怪麻烦的。”华长老略有深意的说。
“记好了记好了。”我连忙说道。
“那行,没其他事儿了吧。”
“没其他事了,晚辈告退。”我拱手道。
“不用着急,见面送了我这么一件厚礼,我连顿饭都没留你们吃就让你们走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会说我们胡家珍宝阁不谙待客之道。玲粉,外面是什么时候了?”
“禀长老,外面已经快黄昏了。”
“啊?都这个时间了?也罢,现在让你们下山有些不安全,这样吧你们留在我珍宝阁吃个饭,过了今晚你们再下山。也算是秦家大小姐来到,我尽尽地主之谊。”华长老开玩笑说。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回道。
接下来就是珍宝阁的人去餐堂让人做了些好菜端来了珍宝阁二楼,我和秦月也跟着玲粉绕着珍宝阁走了几圈后来到了二楼。
之前提过,珍宝阁是个楼阁式建筑,分为三层。也不知道当初设计的狐狸是怎么想的,一楼分外厅待客和内厅储藏珍宝,然后三楼藏较贵重的珍宝,二楼是看守珍宝阁的长老住的地方。可能是为了防盗?咱不清楚。反正是这么一个格局。珍宝阁的外围有几座小房子,是其他下人住的,这么大的珍宝阁不可能就华长老和玲粉打理,也就是华长老喜欢清理,往届看守珍宝阁的长老谁会去天天围着它们转啊。
珍宝阁二楼,一张圆桌上,因为地方有限,没那么大的地方摆单人单桌。
华长老,秦月和我三人围坐,桌上摆着各种菜肴,比较清淡。三人说说笑笑,饭吃的还算气氛融洽。吃饭的时候两波人也没谈什么,还是老样子,华长老问我当年诛杀妖使的事儿,又问问前几天我大闹秦府的事儿。我就挑着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遮掩过去。华长老也没追着问,就是一个吃饭助兴的娱乐没必要较真。
宾主尽欢,华长老让玲粉安排我们晚上的住宿,就送客了。
玲粉将我们带出珍宝阁,问我们住一间还是两间屋子。
秦月刚要说两间,我立马回答“一间。”
秦月脸红了一下,虽诧异但没多说什么。
玲粉调侃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当回事儿,往左右看看。
进屋子后,玲粉关上门出去,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秦月有些拘促的坐在椅子上微低着头。而我是直接坐到了床上,胳膊拄头。
等了半天,秦月不见我出声,抬头看过来,“你干什么呢?”
“唉,头疼啊。”我拿出手机,将在山灵玉上的话发给她。
秦月看了愣了下,笑着说,“怎么又头疼了?”而手机上却发来消息,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两人嘴上聊着天,却在手机上说着山灵玉的事儿。
我觉得应该是叫我今天晚上十二点钟去珍宝阁二楼找她。
让你找她?还大半夜的?她要干什么?
你咋还多心上了,我估计是有什么事要说吧,不然为什么给山灵玉的时候亲手递过来,而不是继续让玲粉递过来。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估计这个华长老也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光鲜亮丽。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是胡家,外面的守卫肯定会着重关注咱们两个,你出门就会被人知道。
这你就别管了,山人自有妙计。
切...
再之后,两人就是闲聊打发时间,屋外听声的人也退去。
还是那间屋子,洪长老坐在最前面的椅子上,面对着一灰一红两只狐狸。
“探子来报,那两人回屋后只是在闲聊,没密谋什么东西。”灰色的狐狸向洪长老汇报,其名叫邵文光。
“没有密谋什么东西?”洪长老自言自语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把他们留下来?”
“额...或许真的只是下山的路不好走,体现下待客之道吧...”谭振清挠挠头说。
“呵呵,你也就能想到这些浅显的东西。”邵文光讥讽道。
“你说什么!”
“行了,吵什么。”洪长老瞪了他们一眼,徐徐说道,“我之前也跟你们提过,这个华长老要仔细看守。”
“长老,其实属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咱们要死盯着华长老。她既没权又没势,实力按理说也比不过您和大部分长老,说谋反也不至于吧。看她也就是个喜欢珠宝的普通女子,看管的确实太过了。”邵文光微微低头说。
“你不懂。唉,也是你们的年纪太小了,这么说吧,在我还年轻的时候,老族长在闭关中心有所感,吩咐众人看守好胡家圣地,然后便外出了,没带任何族人。等到了十天后,老族长伤痕累累的回来,和老族长一起回来的,就是这个胡淑华。”洪长老说道。
“啊?!还有这么一回事?那后来呢?”下面两狐微惊。
“后来?老族长受伤过重,把我和现在的族长以及现在大部分的长老叫到身前,嘱咐说,胡淑华是他的一位恩人的孩子,也是狐族。希望以后在胡家能有她的一席容身之处,也算是他办到了其恩人的嘱托。”
“啊?!华长老不是胡家人?”
“当然不是,虽然她也是狐族但和咱们不一样,人家是上古九尾天狐的后裔。听说胡淑华的祖父对老族长有点化之恩,而那次胡淑华的族群遭劫,咱们老族长赶到的时候,她的族人已经死伤殆尽,其祖父托老族长照顾好她,然后就撒手人寰。结果咱们老族长回到胡家后,也因为那次身受重伤不久于人世,便嘱托当时的胡家对胡淑华好些。”
“唉,我们听从了老族长的话,让胡淑华平安长大。结果几十年前的那一场大型战争,让胡家也损失惨重,风光不如以前。而这时,族长想起胡淑华在那场战争中使用的术法以前未见,便向其请教,结果她受了胡家恩惠这么多年,却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由搪塞我们。不愿意传法,族长一怒之下,将其软禁。现在看似是封她做长老让她看守珍宝阁,实则...”洪长老说到这儿,轻轻摇摇头,“唉,也是我们当初鬼迷了心窍,实际后来再想想看,那些没见过的术法也不过尔尔,不过是新鲜罢了...”
谭振清不解,“这么说,族长已经后悔了?”
“呵,后悔有什么用,现在也不敢放她离去,她知道胡家不少的事情,虽然不伤筋动骨,但要是报复起来,也会很麻烦。所以只能这么放也不是,杀也不是的软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