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且说我带着男孩离开后,才仔细打量打量他,男孩也是仔细打量着我,走出一段距离后,男孩拱手出声道“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哦,小事,主要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以多欺少的修士。诶?对了,这位道友你贵姓啊?看那男孩单打独斗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由此可知你的修为也不浅呐,不知在哪座名山静修啊?”我笑着问道,至于什么看不惯以多欺少都是我找的出手理由,修为不浅也不过是相对同年龄段的罢了。
“哦,小弟姓左名丰,师门就在荆州本地,师承照阳山,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自有独到之处。不知师兄贵姓,师承哪派?”
“我?我姓姜名宁,师承冀州古灯观。诶?对了,左兄这是要去往何处?”我见他没有回去的意思,便问道。
“呵呵,姜兄,实不相瞒,其实此次出门本是想先去探探平江鬼门在什么地方,也好叫本门的师兄做到心中有数,但刚刚多嘴反而引出了麻烦,所以正打算回去呢...不知姜兄何往啊?”左丰犹豫道。
我一听,呵,这也是个看鬼门在什么地方的,正好同行,反正我一个人走也是无聊。“巧了,左兄,我也正要去鬼门看看呢,想找个年龄大些的前辈问问呢,结果在路上碰到你,既然你也要去鬼门,可愿与我同行?”
“这倒是缘分,那咱们走着?”
“请”我让道。
随后,一路走下去,也没看到年龄大些的修士,就在我们准备敲别人家的门问的时候,旁边过道,斜刺里窜出来两个男孩,一个看起来比较清秀,一个看着就很壮实,清秀的跑在前面迎面和左丰撞到了一起。
“诶!你怎么看路的!”左丰揉着被撞的头。
“诶!你们挡在这里干什么!”撞人的男孩道。
后面追他的男孩此时也到了“小子!你往哪跑!我刚跟人比试,你凭什么说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害得我分心看你,着了人家的道!”
“废话,人家跟你说斗法,你却整场都在靠蛮力,一点术法你都没用,你这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什么!”撞人的男孩狡辩道,往我身后躲闪。
“我去,我头回听见这种说法!怎么斗法就必须用法术啊!我一体修我用什么法术!我看你就是和那小子是一伙的!”
“诶诶,两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呢?”我把两人拦下,不让后者追着前者打了。“我大概听懂了,就是你刚刚在和人比试,而你因为他在比试时说他头脑简单,导致他分心被击败,而你因为他害你被打败,所以你就要打他。是这么一回事不?”
“对!没错!”
“是”
“两位贵姓?”
壮实的男孩率先出声“我叫严浩。”
清秀的男孩“姓荀名耀,兖州曹家的人。”
我没有理会荀耀的身份先对严浩说“严兄,你这打人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啊,你和人比武的时候,别人说你一句,你分了心输了比试,你就怪人家?诶,别着急反驳我,我先问问你,你觉得你和你的对手谁的实力比较强一些,实话实说。”
“实力在伯仲之间。”
“若是荀兄没有打扰你,你有多大把握取胜?”
“七八成吧,最后一下要是打中他,他就被我打倒在地爬不起来了,结果被这小子一搅和,反而中了对方的术法。”
“所以说,你认为你输的原因是因为外面的环境影响了你?”
“差不多吧。”
“严兄,你看哈。你是武修,你应该比我更懂啊,在正式的战斗中,什么环境条件都有可能出现,不会像擂台一样,对手和你打架就是打架。而生死战中,对手不一定会使用什么办法来扰乱你的心绪呢。你告诉我令师尊在你修行的时候有没有告诫过你在战斗中收心,在打斗时集中注意力,不要让别人干扰到你?”
“咳...有...”这时经我这一提醒,严浩也想起来了师父说自己打斗时注意力不集中会吃大亏。也感觉到了,自己这么干有点不对了。
“所以啊!这件事刚好反应出了你的不足之处,虽说你输了这次比赛,但在比斗中真实的体验到了注意力不集中会如何给自己带来影响不是?而你意识到了这种严重的失误你会不会在以后的交手中注意。”
“那肯定会啊!”
“所以说啊,那你还在纠结什么?你虽然输掉了比试,但却在交手中发现了自己不足,提升了自己,比试的目的不就是修正自己的失误,在不断的修正中让自己变得更厉害你说是不是?而这次比试起到了提升自己的目的,那输赢就不重要了,所以你还至于为输了一场比试生气吗?”
“不至于!不至于了!”严浩三下两下让我绕进去了,高兴道。
“那你还要打这位从兖州远道而来的荀兄吗?”我特意提了一句他是兖州来的。
“啊!不打了不打了,是我着相了,荀兄无意中让我知道到了自己需要加强的地方。这么一算荀兄还是帮了我的,我还应该感谢荀兄呢!怎么能打人家呢!”严浩也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一下就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兖州曹家可不是他的师门能比得了的,而且能看出对方也是修为不错的,这等年纪这等修为还姓荀,有很大可能是三国时期荀彧的后辈并且是重点培养的子弟,曹家荀氏一脉的影响力也不弱。这要把人给打了,被人家记恨上给你使使绊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虽然严浩师门不在兖州,但没必要给自己树敌不是?之前把人家打了,不知道人家身份人家也就不知者不怪了,现在知道是荀氏子弟还打就是挑衅了。所以严浩不仅说不打荀耀了,反而说感谢他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事实上,我们猜得没错,荀耀正是曹家荀氏重点培养的子弟。
荀耀一听严浩被我劝下了,也松了一口气,刚刚他和李家程氏的一个子弟打赌,赌严浩和他的对手谁能赢,两人对赌了一百块,他赌对手赢,程氏子弟赌严浩赢。结果眼看严浩要把自己下注的对象打败了,才情急之下喊出了那句话。其实他喊完就后悔了,自己这么做成什么了?这不是输不起了吗?他到是不太在乎那一百块钱,主要是旁边还有很多同龄人看着自己输了面子上过不去,但这么一搞虽然赢了赌注但面子还是丢了。这是何苦啊!
而且其实严浩和他的实力差不太多,怕他吗?不怕他!法修对体修本就有优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自己还是荀氏的重要子弟,要是报出名号根本不至于被严浩追着跑,这也是因为自觉理亏的缘故。所以从这点上看,这个荀耀心性也不坏。
荀耀知道,我帮他化解了一次冲突,虽然他和严浩势均力敌但正是如此一旦交手多多少少会挨上几下,谁没事想被打啊。遂拱手道“多谢师兄帮我二人调节,刚刚有鲁莽之处还请多多海涵。额,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姓姜名宁,师承冀州古灯观。”
“我姓左名丰,师承荆州照阳山。”
“姜兄,左兄。”荀耀和严浩拱手道。
“荀兄,严兄”我和左丰还礼。
我看着两人出声问道“二位师兄一会可有什么安排吗?”
“啊?哦,我打算跟人打听一下鬼门在哪,想提前去看看踩下点儿。”严浩说道。
“我没什么打算,就是闲的无聊瞎溜达呢。”荀耀说道。
“巧了,严兄,我和姜兄也正要去鬼门看看情况呢。可惜我俩不认路正打算找个知道的人问问呢。不如咱们三人同行如何?路上也有个伴。”左丰替我说道。
“好啊,正好我一个人无聊呢。”严浩答应下来。
“咳,诸位,诸位如果不嫌弃带我一个怎么样?我实在是无聊,不知道干点什么好了。而且我还知道去鬼门的路,省的你们去打听了。”荀耀说道。
“当然可以,贾兄带路。我们跟着。”我说道。
随后一行人便向着村外走去,至此七星七现其五。
不一会儿,荀耀将我们带到了靠近河边的空地,说是靠近河边,但实际上只是能听见汨罗江的水声,周围树木不算太茂盛,周围就是一片平地,而平地上有两顶帐篷,明显是统玄司的人提前到的人手。没什么可看得,地势平坦,没有多少树木,适合双方交战前修士布置法阵,而师父他们现在商议的应该就是布置什么法阵好。
随后我们又去了汨罗江江畔,看着奔腾而过的江水,我想起了一首诗。
千年往事付烟波,独向潇湘吊汨罗。
七尺何嫌三顿少,一生空负五车多。
乾坤莫醉襄王梦,天下犹闻屈子歌。
酬国与其怀石死,争如济世化干戈!
公元前278年五月初五,楚国郢都被秦军攻破后,屈子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楚国,只留下了身后的一世清名,和无数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