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黑车猛然加速将出租车别停,出租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诶,怎么回事儿啊你!干什么的,别我的车干啥!多危险不知道吗!”
黑车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穿黑西服的人,带着墨镜。“碰”的一下关上车门,走到出租车后门。
出租车司机还是个性情中人,一看这俩人的架势,心里也火儿了。他可是知道的,虽然他后面的乘客穿着像个小男孩,但其实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这两个穿黑西服的男子明显来者不善,司机师傅将车门锁上,也下车了。指着一个男子的鼻子喊道“诶!干什么的!好的不学!学黑社会是吗!”
黑西装显然没把他当回事儿,淡淡的说了句,“走开,不关你的事儿,少掺和进来。”对车里的小姑娘说“秦小姐,别闹了,跟我们回去吧。”
出租车司机一听这话,合着这两个人认识,那就没事儿了。
“什么秦小姐!看清楚本公子是男的!不是什么小姐!找小姐去夜店,上出租车找什么小姐!”车里面的姑娘回道。
我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这小姑娘嘴巴挺厉害。好吧,我不是不知轻重,身上有伤还多管闲事儿。主要是我看上这辆出租车了,在我看来,这又是一场豪门小姐闲的蛋疼,吃饱喝足寻刺激,离家出走的戏码。黑西装十有八九是她家的保镖,来找她回去的。这时小面的观众肯定会有人说了现在不都流行富家小姐逃婚嘛,你怎么断定她不是逃婚逃出来的?
诶呀,哪有十五六岁就逃婚的啊,这不是抢了二十三四岁的活儿了嘛。抱着看戏,啊不,是等车的心态在旁边歇会儿,毕竟走了这么远,一直没敢歇着。生怕癸门追过来,谁知道人家根本没追,就我还傻呵在那玩命的跑。
“小姐别开玩笑了,老爷找你都找着急了。跟我们回去吧。”
“我不认识你们,司机师傅开车!”
“唉,大兄弟别挣扎了,人家都说了不认识你,走了!”司机师傅准备上车。黑西装一把抓住司机师傅的胳膊。
“诶!干什么你,找打是吗!松开”一把甩开,结果那黑西装真动手了。一拳打在司机师傅脸上将他打晕了过去,蹲下往他兜里塞了一张卡。拉开车门将后座上的小姑娘像拎小鸡似的提溜出来。
“诶诶!你放手,男女授受不亲!放手!”
黑西服男子自然不会听他的,带着她就要往那辆黑车上走。小姑娘还没死心,东张西望找有没有人能帮他。结果...就看到了不远处在路旁看热闹的我...
“宁哥哥!是我啊快救我啊!”小姑娘向我喊道。
这一声出四座皆惊,我听完惊了。我去?这谁啊?能喊我宁哥哥的除了苏钰没别人啊,但这明显不是苏钰啊?
那俩黑西装也一惊,怎么的?你俩还认识?还以为他就是旁边看热闹的,合着你小子也是来救她的啊!
那小姑娘看到喊我一声居然有反应也惊了,心想那么多汉字居然让我蒙中了,这得啥运气啊!看来是天助我也!这还不求救更待何时?
“哼哼,你俩完了,我宁哥哥来救我了,等着挨打吧。”小姑娘用很夸张的语气说。
那俩黑西装看我的眼神瞬间就不善起来,一个黑西装拿了一个手铐似的东西,抓住小姑娘一只手铐上,“诶!你干什么!”把另一个环铐在车门拉手上。然后在小姑娘惊为天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向我。或许有的客官还没反应过来,问为啥惊为天人?那车把手不是能往外拉开的嘛,一拉开,那铐子的环不就能在旁边滑出来了嘛。一滑出来,那不想往哪跑往哪跑了吗。
不过这小姑娘也挺机灵,没有立刻就跑,等着那两个黑西装跟我打上,才把铐子拽出来。再次悄悄的躲回那辆出租车里,可能是所谓的思想盲区吧。
偷偷爬在车窗上漏出一双大眼睛看我们三个打。
她来了手祸水东引,可苦了我了,修士只是会些法术,能常人所不能,又不是武林高手,能一个打一群。有很大一部分法术都不是用来打架的,什么穿墙啊,什么避火啊,什么分水啊,什么腾云驾雾啊,什么缩地成寸啊,都不是用来打架的。
更何况我还身上有伤,又走了那么远,哪有什么力气跟人打架了?更何况还是跟这种职业保镖打?
但不打不行啊,不打就挨打了啊。强打起精神,一打一拨,连翻腾带躲闪。啊?你问我不是有剑吗?剑早掉在古灯观了。筋疲力尽打昏一个,另一个已经锁完那小姑娘走过来了。心想不行了,再拖下去不用他打我就自己倒了。
先下手为强吧,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向其一个猛冲。黑西装见我还敢冲过来,呵呵一笑,心想你这是急着挨打啊小伙。
他也不看看,他的同伴都已经被我打趴下一个了,他哪来的自信?
一伸手要来个黑虎掏心,我见距离差不多了,一个腾空膝盖撞在他的下巴上。
虽然腾云驾雾这术法是非仙人不可施展,但小小的腾空我还是可以做到的。甚至大部分修士用的轻功都是腾云驾雾的小成法门。虽然不能御风而起,但跳得高点还不是小意思。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一膝盖撞在他下巴,“碰”的一声,将他撞晕了过去。半空中气力不足,后空翻翻一半就摔了下来。不过把他俩打翻了就够用了。
“呼,呼,呼”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看向出租车里的女孩。心中发狠,但凡我现在有力气我都不会让她有机会趴在出租车的窗户上笑。
心里想着,眼前一黑,体力耗尽昏了过去。
小姑娘一看我昏过去了,也着急了,赶紧下车跑到我身边,“诶诶!你没事吧!”看到我脱力昏过去了。也慌了,赶紧把司机师傅摇醒。摇不醒,去黑车的后备箱拿了瓶水将司机师傅浇醒。拿水的时候顺便还把那两个黑西装洗劫了一遍。
是个会过日子的姑娘,直接把能拿的现金都拿走。反正是他们劫道在先,还是她家保镖。
司机师傅一醒,看到我和那两个黑衣人都昏倒在地,吓了一跳,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小姑娘哪还管这个赶紧让他搭把手,把我架到了出租车上。倒也没做得太绝,毕竟都是她家的人,把那两个黑西装抬回了那辆黑车上。还帮他们把车挪到了路边,顺便还把手铐的钥匙偷了过来,收拾完战场这才驾着车离开了。
一路无话,车沿着公路开,开到了下一个城市的医院。这司机师傅也是个好人,从一个城市送到另一个城市,这么远的路。还帮小姑娘将我送进了医院。当然啦,也不能排除是小姑娘答应给他1200块钱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黑西装给他的那张卡的原因,大概里面也会有一两千块。出趟车抵上小一个月工资了,能不热情点儿嘛。
到了医院,我这又刀伤又剑伤的,给大夫也吓一跳,“你们是干啥的?黑社会火拼啊?”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缝缝针打打针吃吃药呗。找了个护工帮我擦擦身上,脸上的灰和血。
其实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说白了就是虚脱了,到医院也是给我治治外伤和之前受得内伤。睡了一晚上,我悠悠醒转,看到了趴在我旁边睡着的人。
“水...”
“啊?!哦!你是要喝水是吧!喏,我喂你,慢点儿别烫了。”小姑娘惊醒,回身拿了个杯子,又拿个勺子喂我。
喝点儿水后,感觉好多了。身体有种无力感,这是昨天过度消耗体力的后遗症。
慢慢坐起,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不是男装的样子了。大眼睛高鼻梁,很可爱,是个小美人坯子。但是...
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我?本小姐姓杨名玉环,至于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嘛,可能是缘分吧。”小姑娘故作深思的想了下说道。“诶,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杨国忠。”我很认真地看着她道。
“咦?杨国忠?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小姑娘眼睛微微向天上看,作思考状。
“耳熟吗?正常,杨玉环她爹。”
“啊?你,你占我便宜!”小姑娘娇嗔道。
“少来!我听得清清楚楚,那个黑西装叫你秦小姐,你还能姓杨不成?”
“咳,失策失策,没想到你听到了啊。”小姑娘吐了吐舌头。
“说吧,你说得真话假话我能看出来。”
“我叫秦月,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叫秦月!至于怎么叫出你的名字,只能说是缘分,问我我也答不上来了,爱信不信。”秦月扭头向一旁,表示自己没说假话。
“我叫姜宁,昨天那两个黑西装是你家保镖吧。”
“嗯,他们要抓我回去,幸好有你在。不然我被抓回家又要被老爷子唠叨了。”秦月嘟着小嘴道。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你我无冤无仇,你怎么好意思把我扯近你们的家事?”
“额...那不就你一个人在旁边看热闹嘛,不叫你叫谁啊?”秦月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呀呵?你还有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