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门口,齐钰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熟练地跟着魏芸进电梯,上楼,找医生办公室,检查,拿结果。
“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医生顿了顿,看着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男孩儿,“当然,也没必要全封闭……”巴拉巴拉一大堆,魏芸眉头越皱越深,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什么叫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进行适当的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什么叫可以适当的和小朋友玩,但别忘了吃药。?
怎么感觉把她儿子说的和一个不吃药就会犯疯病的危险份子一样?魏芸依旧高冷地站在那里,仪态端庄,内心却疯狂吐槽。而齐钰则始终一言不发地盯着手里的糖,想着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礼物,是吃了,还是留着做纪念?
害,真是令人纠结。
回到家,齐钰进了房间,没有像以前一样描字帖,而是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写写画画。
李,ye?哪个ye?
齐钰皱着眉头,把自己会的ye字都写了写。emmm,野,emmm,不会了。
三声的ye他实在不认识几个,纠结了半天,他决定放弃。拼拼音吧,齐钰写好她的名字,看着糖纸的底部粘在一起卷在塑料棍儿上,小手扣来扣去,终于把一块还算完整的糖纸抠了下来。
含着棒棒糖,把糖纸夹在本子里放好,再把本子压到一摞书底下。齐钰拍拍手,心情很好,就走到了院子里,看这胡同那边的一棵大梧桐树发呆。
李也,他的第一个朋友,一个胖胖的卷头发小女孩儿,穿着,印着小猪的上衣。齐钰笑了,“傻猪,嘿嘿,傻猪……”真的像一头小猪一样肥肥的,还傻呆呆的亚子,啧啧。
魏芸看着院子里傻笑的儿子,忧心忡忡的给医生打了电话。“喂,张大夫,我觉得,我儿子可能脑子也不好!”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这孩子,多半是废了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