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殿阎罗谈判了许久,最后他们给了我一个极大的好处,可以让我在阴阳两界混的如鱼得水。
不管我做什么事,杀什么人,灭什么魂,都有先斩后奏之权,这也方便我行走阴阳。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露出青面獠牙的钟馗形态,因为实在太丑了,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直到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在那个时代,各方道家诸侯,都在蠢蠢欲动,企图引发一场阴阳两界大战。
当时我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扼杀了不少煽动此事的策划者,和发动战争的执行者。
就是在那时,我便名震阴阳,以一人之力,阻止了道家的阴谋。
可因此我的身体也受到了重创,毕竟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有人愿意和我与之抗衡,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疯子,敢明目张胆的,与诸多修炼邪术的修士对抗。
当然,这一切并不归功我一人,其中少不了父亲赐予我的青刀汉剑,它在此战,立下了对我不可磨灭的汗马功劳。
地府知道此事之后,便把那些修炼邪术之人的魂魄,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饱受折磨,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也正式名垂青史,成为了阴阳两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
事件平息之后,各个道家我基本都去挨个,登门拜访了一遍。
见到我来,他们就跟个见了神仙似的,对我一阵嘘寒问暖,看的我直犯恶心。
倘若当初,他们没有选择隔岸观火,而是选择对我伸出援助之手,我兴许还会考虑,给他们一点好处,可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闲聊几句之后我便离开了。
父亲生前的遗愿,我,做到了!
如果要说年纪的话,今年是我的百岁年,也是我的渡劫年!
谁又能知道,一个年近百岁的高龄老人,居然是一个,眉目清秀的青年小伙呢。
回归正题。
我和方怀礼还是来到了,活人进不得的后山!
“阴盛阳衰!。”我环顾这威严耸立的大山说道。
方怀礼不算太笨,自然听出我说的意思,他说道。
“那我们是进,还是不进呢。”
“不进能找到人?。”我反问道。
“那进吧,不过你得保护我的安全啊。”
半小时后。
“单先生,我怎么感觉很冷呢,难道是因为这山的原因?。”方怀礼说话都有些吃力。
“别看今天阳光普照,可依旧压不住环绕在山上的阴气,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说,你从来没有扫过你父亲的墓,不出意外的话,你父亲的墓棺就在此地!。”
“连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方怀礼惊讶的看着我。
“之前我是不是说过,你父亲是尸王,尸王我往年也遇到过不少,都是靠周围阴气多年的滋润,加上山脉灵气的吸收,一念之间形成的,一个半人半僵的走尸,为什么走尸能当上尸王,这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尸王只不过是个唬人的称呼而已,说到底只是尸的一种。”
“而且之所以我能确定你父亲是尸王,这都归功于成为我剑下魂的托塔老者。”
若不是他之前的那一句话,我可能还推算不出,方怀礼的父亲就是尸王!
......
“阿黄,他们已经发现了,看门村的其中秘密,你说我们该怎么做呢,是杀人灭口,还是坐收渔翁之利,毕竟暗中还有一个东西,正在对他们虎视眈眈呐。”
“阿婆,依我之见,还是稳中求稳的好,我们势单力薄,当真要拼起来的话,我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但只要过了今夜子时,那就不好说了。”
说话这位就是老卢口中的鬼脚老头!
同时也是老太婆的瘸脚狗!
在十年前,老太婆在山上溜达,意外捡到一只双眼泛红的流浪狗,看它挺有灵性,便把它抚养在身边,取名为阿黄。
可就在一次遭遇中,老太婆险些跌落山崖,是阿黄挺身而出,在危急关头无意中幻化为人形,才保老太婆平安。
却因自己不小心,坠落山崖,断了双脚!
自此以后,老太婆每天锻造自己的道术,为阿黄接上一双鬼脚,这鬼脚只有晚上才能显现出来,白天阿黄都是以瘸脚狗形态世人。
最重要的是,前天晚上阿黄看见了将崇信的最后一卦,显示的是恶魔图案!
“方怀礼,尸王既然是你父亲,说不定还存留一点生前的意识,到时候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我转过头说道。
方怀礼闻言一听,正想开口,就被一阵阴风吹得全身发抖,耸肩缩背。
糟糕!
我健忘了一点,方怀礼和我不一样,我是一个怀有道法加身的阴阳师,可以用体内元气一直保持热身状态,但方怀礼就不行,只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受得住寒冷无比,阴冷刺骨的阴气。
我二话没说,背起方怀礼就往山外跑去,到了出口,我便盘腿催动元气,为他驱寒暖身。
真是大意了,一心只顾着找人,根本没考虑他人感受,看来还需要多检讨检讨自己了。
在这期间,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是大汉,伊宇!
“单先生,我可算找到您了,想必你们肯定饿了吧,我这带了许多馒头和干粮,趁热快吃了吧。”伊宇擦着脸上的汗水说道。
刚为方怀礼输送完元气,正巧也饿的不行,我毫不客气的,抓起馒头直接开吃起来。
我边嚼着馒头边说道。
“伊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你父亲在何处,好像没跟着将崇信一起啊。”
伊宇低下头,一股泪水从眼角边流出。
惭愧的说道。
“父亲的鬼魂,消散了!。”
“单先生,我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看门村的未来,是我错怪了他老人家的心意,他只是想借将先生之手,挖出背后的祸害,想在今日之前,提前结束看门村的困境,可我没能理解其意,逼散了父亲的魂魄,是我无能!。”
伊宇说完,不顾形象的抱头痛哭,明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现在看着却像个几岁不懂事的孩童,心里不知有多少心酸,多少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