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杀了你!”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声,在这沁水园内惊叫而起。
只见上官明然面色苍白而僵硬,双眼带着疯狂,向着破天抓来。连番的恐惧已让他濒临崩溃,再加上装疯,还被破天识破,又被破天连恐带喝,所有的躁动情绪在瞬间爆发,直接想杀死破天。
不等破天动手,上官楚玥身形一动,已是临空一脚,直接踢向上官明然的胸口,只听一声惨叫,上官明然鲜血狂喷,身子如同烂泥一般倒了下去。
倒下去的上官明然口中依旧大声吼着;“你是恶鬼,你是鬼……我要杀了你!”看来此丫身体受伤,连心智都有些受损。
上官楚玥看也不看他,将手揽在破天的腰间,眼里带着些许笑意,道:“天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真的又将此人给吓好了?”
破天从鼻子中哼了声,瞪了他一眼,缓步走向上官明然,恶声道:“鬼,鬼,你妈才是鬼!丫丫个呸,难道你这蠢货还想装傻充愣不成?”手一伸,将刚走到她身边的上官楚玥的面具取了下来,眉毛一挑,勾起嘴角,轻声道:“上官明然,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上官明然眼睛突地睁大,口中“鬼啊,鬼……”的话也暂时不说了,脸上的神色惊骇的无法形容,颤颤巍巍伸出手指向上官楚玥,“不可能,你的脸……怎么会……”
上官楚玥狭长的凤目微微一眯,邪气十足的一笑,声音却是冰冷刺骨,“我的脸怎么了?”
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露出邪魅的神采,殷红的唇畔,上扬着戏谑的痕迹。此刻的上官楚玥犹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曼陀罗花,妖冶,致命!
四周的众人皆是微微失神,尤其那些佳人纷纷脸红心跳。高台上的风依依,在这一刻更是眼露不可思议,尤其在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男子是丑八怪时,更是无端的生出些羞恼之心。
“不,不,不……这不可能,你脸上的四个字绝不会消失!这不可能!”上官明然呼吸急促,双眼瞳孔收缩,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他看来上官楚玥脸上的四个字,决计不可能消失。
眼下这强烈的反差,早就超过了他的想象,他呆呆的盯着上官楚玥,眼中的无法置信之色极为浓郁,当更多的却是愤恨。
“不可能?”上官楚玥以手抚面,状似伤心道:“难道六哥见到我的容颜恢复,不高兴吗?”
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上官明然,在听到上官楚玥的话后,更是刺激了他的神经,带着疯狂,嘶声喊道:“贱货,你以为没了脸上的那四个字,就能抹去你是贱人之子的事实吗?哈哈……不能,永远不能!你娘是下贱的妓女,生出你这个下贱的杂种!现在,你这下贱的杂种竟又不知羞耻的勾搭上男人,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哈哈哈哈……你永远都是贱货,就算没了脸上字也掩盖不住你这贱货的本性!就像你娘一样,让万人骑,而你让万人操,哈哈哈……啊……”
破天缓缓收回手,上官明然的舌头掉在了地上,血喷射到破天的脸上,热热的。
破天挂着滴血的笑容,望着那个口中鲜血如注的上官明然,笑得异常的温柔,“不好意思啊,我一向胆小,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你瞧……这不,我手一抖,你的舌头就没了……”笑着,慢慢转过身,望向四周的众人,柔声道:“诸位,不知有谁可以借我匕首用一下?”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他们无法想象,破天一指之下,竟能将人的舌头生生打断。
破天眉头轻皱,似自语道:“难道没有一个人有匕首吗?”
“我有!”破天话音未落,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布衣男子,从腰间拿出一把通体发亮的匕首,踏步向前,交给破天。
“谢谢!”破天接过匕首,道了声谢。转过身,看着眼露恐惧的上官明然,将匕首与手中众辗转把玩,带着憨笑道:“真的,你要是骂我,我倒还不会在意。可惜的是,你为何要骂我娘?楚玥的娘可也是我的娘。你说,你这不是……要让我难做吗?人在世,孝为先。我要是连骂我娘的人都要宽恕,那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转而勾唇一笑,道:“不过啊,也多亏你,又能让我重新跳一支被我遗忘已久的舞!说实话,我这舞自学成以来,我只跳过一次。但那一次,却让我兴奋难以。谢谢你,今天又能让我再次感受到那种滋味。”低低一笑,带着嗜血的笑容,在上官明然惊恐的目光中,慢慢的,一步一步靠近他。
“你怕了吗?”破天忽然露出妖娆之极的笑容,兴奋道:“你应该怕,你越是怕,我跳起舞来,才会更加的有感觉!”
话落,破天足尖轻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一般,整个人像是在空中漂浮起来,一身的红衣无风自动,带着盈盈的笑意,破天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在上官明然惊恐的眼眸中,舞出盈盈血花。
夕阳下,红衣少年,肆意的曼舞,身姿优雅美妙,那轻灵的舞步,不带一丝烟火之气。殷红如血的红衣,在风中也舞成了一片,乌黑的长发也随风飘摆着,柔软的划出狂放的轨迹,衬在那夺目的红中,带着魅惑般的神秘和妖冶。
四周寂静的可怕,所有人失神的看着夕阳中红衣少年绝美的舞姿,仿佛在这一刻,他们皆是忘了在这舞姿之下凄惨的一幕。
破天一个凌空旋转,轻盈落地,轻柔的嗓音随即响起,“上官明然,我跳的舞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