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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宫内,臣心所向

轩辕清正眼眸微深,随即吩咐道“来人,将玲珑带下去,扔进乱葬岗。”

寂静……无声

“你们都聋了吗?朕告诉你们,让你们将她带下去。”

依旧没人敢动。

上官红将手放到轩辕清正胸前,替她顺了顺气,随即说道,“陛下莫要生气,我看这些奴才们也是太害怕了,不如我们就杀一儆百,也好壮壮那些奴才们的胆。”

轩辕清政抓住上官红的手,笑着说道:“爱妃这个主意好,敢不遵守朕的命令,是都活腻了吗?”

这时两个太监才唯唯诺诺的走到玲珑旁边,将玲珑拖起来,其中一个小太监的手不停的在抖。

忽然室内飘起了一股异样的味,在看小太监的裆下,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

小太监终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玲珑,跪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不停的求饶“皇上饶命,贵妃饶命,皇上饶命……”

轩辕清正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真是括噪,来人,把他带下去砍了。”

“不,不要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太监说完直接晕了过去。

上官红就这么看着,也不阻止,随后走到阙轩辕清政身旁,“陛下好久都没有带臣妾去散心了,不知今日陛下可否抽出时间陪臣妾去未央宫玩一玩?”

未央宫,那是我母后居住的地方,皇后寝殿,哪里是一个妃子说去玩就能玩的地方?

轩辕清正一口答应下来“好,朕陪你去。”

上官红勾唇一笑,“那臣妾多谢陛下。”

“爱妃又何必多礼,你我本是同体,朕的这颗心,都要被你勾走了呢。”

上官红妩媚的笑着,“陛下,那今晚臣妾伺候你可好?”

轩辕清正抓住上官红的手放在他的胸脯上,“自然是好的,哪日不是贵妃您伺候我呢?”

此时一个太监匆匆来报,“陛下,朝中大臣联名上奏,说是……说是……”

“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子?说!”

那太监擦了擦汗,“是,请求陛下驱除妖妃上官红,并让上官贵妃永远不得入宫。”

“放肆!”轩辕清正拿起桌上的茶盏,一把摔在地上,“都谁联名上书的?都插手到朕的后宫了,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到眼里?”

“有……有商家的商赢,李尚书家的李珏,陈元老家的陈书,广西侯府的……”除了李尚书家的李珏,其他的全是三朝老臣。

“哼,他们那些老不死的可真是关心朕啊,就连朕要纳妃,立后都要管。”

那太监一脸谗媚,“陛下息怒,老奴这就给那些大臣们驳回。”

“皇上,皇上,几位老臣说是要见皇上。”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

皇上一脸愠怒,刚刚的太监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害怕的低下了头。

“臣参见陛下。”

“臣参见陛下。”

两个老臣对轩辕清正行了一礼。来者正是商赢和李珏。

“你们好大的胆子,干涉朕的后宫,如今还有脸面来见朕?”

轩辕清正的怒气很大,眉目间带着一丝丝不快。

商赢先开口说话,“皇上,老臣请奏,为了轩辕上百年基业,将贵妃上官红逐出宫外,以平民心。”

“你们口口声声借着凭朕好的借口,干涉朕的决定,你们这一个个是想谋反吗?”

李珏对皇上行一礼,“臣等不敢,只是贵妃家中势力过大,臣恐怕对皇上不利,如今,皇后一族覆灭,最得利的是谁?自然是上官贵妃,上官贵妃侍宠而娇,草菅人命,若不去除,难平民心啊,皇上。”

“李大人此言差矣。”上官红将茶盏放下,“李大人的意思,莫不是只有将我除掉,百姓们才不会造反?”

商赢瞬间就怒了,“上官红你不要颠倒黑白,你好恶毒的心,迷惑圣上,祸害皇后,你……”

“够了!”轩辕清正一手拍在桌上,“商赢,别以为你是三元老臣,朕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朕才是君主,你直呼我爱妃名讳,该当何罪?”

“皇上,你莫要被她迷了心智,上官红用心不良啊,祸乱朝纲,是红颜祸水,老臣愿以死进谏,恳请皇上,将上官红逐出宫外。”

“你……好,好,既然你愿以死明志,那朕今日就成全你,来人,将商赢带下去,明日问斩。”

李珏一听,立刻上前,“陛下不可,商赢乃是我轩辕皇族三朝老臣,还请陛下三思啊。”

轩辕清正撇了李珏一眼,“求情者与之同罪。”

“还不把他带下去?”轩辕清正看向周边的侍卫。

商赢被人拉着肩膀,不得不被人压了下去,口中大喊,“轩辕清正,你这个昏君,沉迷女色,不问朝政,可怜我轩辕一族啊,昏君,昏君……”

声音渐渐变小,最后化作虚无。

上官红一脸委屈地松开轩辕清正的手,跪在轩辕清正面前,擦了擦眼泪,“陛下,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千不该万不该进宫的,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干脆死了算了。”

轩辕清正立马抱住上官红,“爱妃,你这是何故?快起来,朕并没有怪你,你快起来。”

上官红拉着轩辕清正的手起身,得意的看了眼李珏。

李珏挺了挺腰板,“皇上如今的举动,让臣想起了十七年前,陛下对皇后娘娘的举动。”

轩辕清正的手一僵,抬头看向李珏,“李大人好端端的提起那个贱人干什么?莫不是李大人心中还有她?”

“哈哈哈哈――”李珏仰天大笑,“皇上,臣刚刚看到三元老臣都被您处死了,就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今日即使我成功的活着出去,想必贵妃娘娘也不会放过我,臣想和皇上说说心底话,藏在心底十多年的心里话。”

轩辕清正看了眼上官红,上官红脸色一僵,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恶毒,“那臣妾告退。”

轩辕清正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李珏就这么看着,缓缓闭上眼睛,心中冷笑。

等到上官红消失在宫殿门口,李珏才缓缓开口:“陛下,您知道臣为何十几年来从未娶过妻妾吗?”

轩辕清正盯着他,道“你喜欢她?你可知觊觎皇后是死罪?”

李珏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大声的笑了出来,凄冷的笑声在这宫殿中回荡,“皇后?你还知道诺儿她是皇后?我还以为,皇上你现在心中的皇后只有上官红。”

诺儿指的是我的母后,母后的名字叫白诺。

“臣承认,臣大逆不道,心中装的那个人一直是皇后。但是当年,臣抢不过皇上,因为皇后的心在皇上那里,臣当时就在想,若陛下您负了皇后,臣可能就会造反,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所以微臣不愿连累其他人,可现在微臣心里不这么想了。”

“因为陛下的举动让皇后对您彻底死心了,微臣祝愿陛下与上官贵妃百年好合,但也请陛下祝愿微臣与皇后娘娘在阴间相遇,陛下当初的誓言就已经作废了,可臣没有,微臣不会嫌弃诺儿,因为微臣爱她,微臣不会在意的。这是臣藏在心底十九年的话,没想到在临死之时,还能说给陛下您听,微臣也无撼了。”

李珏狂笑着,忽略皇上通红的怒目,从旁边的侍卫中抢出利剑,直直的插在自己心口处,红色的血液从心口中淌出,他的眼睛看向宫殿顶部,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微臣无怨,无悔……”

轩辕清正一下瘫坐在龙椅上,很久很久都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奴才太监生怕惹怒了他,也没有人将李珏拖下去。

等到他回神的时候,已经是上官红去找他的时候了。

“皇上,您在想什么呢?可想臣妾了。”上官红用甜腻的音调撒着娇,瞥了眼浑身是血的李珏,随即吩咐,“来人,把李大人给本宫拖下去。”

侍卫们哪敢不从,一个个都惊慌失措。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就你们这点胆量,是怎么被提拔到御前侍卫的?”上官红冷冷的嘲讽道。

没人敢接上官红的话,万一哪话接不对了,人头可就没了。

“陛下,广西侯爷请求觐见陛下。”

轩辕清正瞳孔猛然一缩,“反了反了,统统都反了。”

“陛下莫要生气,去请侯爷进来。”上官红鄙夷的瞅了眼轩辕清正,吩咐那太监道。

不一会儿,那太监返回,一脸怯怯的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广西侯爷看见李尚书的尸体后又走了,然后让奴才带了一句话给贵妃娘娘。”

“什么话?”

“这……”那太监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敢隐瞒本宫?”

那太监一下就跪在地上,“奴才不敢,侯爷说,让贵妃娘娘好自为之。”

“什么?岂有此理!”上官红眼睛咪了咪,“广西侯……”

宫内的事,是夜阑给说给我听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一直在打听宫内的事情,我总有一种预感,他所知道的远远比我知道的多,他极有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帮助我,故意放了一具假的尸体,代替了我的名号。

我不得不怀疑夜阑的身份了,他对于我有没有利,我也不敢说。

我和他,究竟是蓄谋已久的相遇,还是这些都是巧合?

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我想赌一把……

我分析了当前朝内的局势,以静制动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如今在城外,报仇也不急于一时,我要的,是给轩辕王朝致命的一击。

“如今朝上的大臣基本上都是上官家的人,而现在轩辕皇帝的实权也在一点点削弱。”夜阑看着我分析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的语气中有一丝试探。

“我猜的,怎么?被我猜中了?”他尾音上挑,语气中含着一丝丝低笑。

我摆了摆手,“我只是一介女流,朝堂上的事也不是我关心的。”

“哦~”他的音调故意拖长,“那我以后就不告诉你这些朝堂上的趣事了,我们可以说说别的。”

我嘴角一抽,“说说倒也无妨。”

他却直接笑出了声,“你这女人,明明很想听,却非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阿姐,你心里有什么苦,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瞅瞅你,从来都不笑,一点点都不可爱。”

“我是孤儿,你知道吗?”

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呲着牙,笑着对我说:“巧了,我也是,正好我们还可以凑到一起。”

我只觉得他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性,我没有理他,只是习惯性的整了整我的衣服。

“接下来你要去哪儿?”他又问道。

“我去哪你会跟着我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或许会吧,你是我阿姐呢。”

我:“……唐门。”

我听说唐门的毒是天下间最神秘的毒术,无形中带着有形,隐形中又含着无形,而我便要去唐门修炼毒术。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必须有一技之长,方能在危险中脱身。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要去修炼毒术?”

“不可以吗?”我反问。

“但是那很危险。”

“危险又如何?”……都抵不过我那心中的恨。

他看向我,我也盯向他的眼睛,他的瞳孔很深,我根本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我陪你去。”

我没有搭话,我知道,那里确实很危险,夜阑他与我并没有很深的恩怨,我自然也不希望他去送死。

“不必了,别跟着我。”我的话音依旧是那么冷淡。

我站起身就走,我一身的金银珠宝换了不少盘缠的,总体来说应该够用。

他确实没有跟过来,我心底难得有一丝孤寂,他也算是我出生以来认识的第一个人了。

我回头看了看他,只见他一脸委屈的盯着我,就好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孩子。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想叫着他一起的,可是那真的很危险,我不可能让他跟着我去冒险,不论出自于什么,他能认我为主,我都是很感动的,我不能因为一时的不舍,而去害他。

我终究是转过了头,不再看他,脚步不停的向前走着,我也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了。

“阿姐,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夜阑很有信心的小声说道。

我的听力很好,自然听到了他的话,脚步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向前走着。

或许吧,我们还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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