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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逼

“行了,你去洗下手,这剩下的都被虫咬得太利害,不能用了。”这并不是季春花一惯的作风,以往,豆角即便被虫咬坏了许多,她总要把那中间长短不一的,没被虫咬坏的豆角掐出来,一点都舍不得浪费。

林安心对此毫无异议,不用再干活,她还巴不得。

不知周长根在屋里与邓大郎说了些什么,季春花并不曾去偷听,她忙着做午饭,今儿中午总算不必再吃南瓜粥了,季春花做的是长豆角焖杂粮饭,里面还搁了六片腊肉,季春花告诉林安心,有两片是留给周长根的,因为他是客。

腊肉的香气混在香甜的豆角里,很好吃,焖饭之前,季春花把这几片肥多瘦肉少的腊肉片,先放锅里煎出油的,因此,焖出来的豆角饭瞧上去不但油亮亮的,还很香。

周长根一边吃一边夸,林安心发现,季春花的不安,随着他的夸赞而减去不少,她心下感到很奇怪,但她也不会多事的去问季春花。

吃过饭后,季春花让林安心帮忙擦了桌子,把地扫了。

这已是病号林安心的极限,再多做一丝,估摸着她只能用爬的方式来解决家务了。

林安心并不觉得这是被虐了,她希望自己能借此锻炼一下,也好让身体快些康复。

“大郎,表哥来有啥事?”这是季春花把周长根送出门后,回房里的第一句话。

林安心靠坐在台阶上的木柱边,秋日午后的太阳还有些毒,她不敢再坐到桂花树下。

“唉,能有啥事。”邓大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只不过,他叹气的时候,暗中拿嘴朝门外呶了呶,意思是这话不适合叫他家童养媳听见。

随即又道:“还不是为了咱家借他家银子的事,这不眼看着秋收了么,他打算趁着年底有人脱手一些良田,长根表哥想借着这段空闲看看,而且,他还说,挨着他家一个四亩良田的边上,那户人家打算把那两亩良田卖掉,听说是举家搬去县城做小生意去。”

季春花也跟着叹气:“难怪长根表哥先前的脸色不大好看,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好在招待他的吃食不算太差,这才有个好脸子可看。”

她又问:“只是,借他的那十五两银,一时上哪儿去凑齐。”

她没有说的是,邓大郎如今吃的草药汤,一日也要消磨掉百文钱。

“这事儿还得商量着来,回头,你去娘家那边借借看。”

邓大郎想了想,也打算让邓金鼓去自家亲戚们那里借借。

林安心在外头听得心里很烦躁,她虽不喜邓家,但邓金鼓的确待她很好,据她的了解,季春花虽待她不如亲闺女,但与村里其她做婆婆的人相比,她待这个童养媳,已经是有天大的良心了。

而且,原主也很感激邓家的。

这事儿就比较麻烦了。

唯一可以依靠的系统,目前因为能量不足陷入“待机”中!

邓金鼓踩着暮色回来时,林安心还在揪耳挠腮扯头发。

想破脑瓜子,她都没想出个好法子来,以还了原主的心愿。

“想啥呢,一张小脸都皱成苦瓜样儿了。”

邓金鼓很疼林安心,是完全做不了假。

就好比现在,他先朝东厢房门外瞧了瞧,见邓金锁不在院子里,季春花窝在灶屋里正在烧火做饭,他悄悄地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树叶包的东西。

然后一脸讨好的递到林安心面前。

正因为他的好,林安心一直不能坦然面对他。

“什么东西?”

“两块排骨,红烧的!”他小声回答,见林安心的视线落在那包东西上,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

“收好,金锁有我娘疼,你不甭管他,你是我媳妇,自然由我疼。”

林安心很怀疑邓金鼓懂不懂“媳妇”的真正意思,怎么听起来有种宠妹妹的味道。

“你哪儿来的?”林安心这几日,鸟里都淡出味来了。

“我去隔壁村窜了,那村的地主家正好办喜事,掌勺的大叔,刚好请的我咱们村的,我跟他儿子耍得好,便偷偷的拿树叶给我包了两骨红烧排骨,不是人家吃剩的,是从大锅里捡的。”

邓金鼓一口气把这事给说了。

林安心想了想,也就不矫情了,这具身子的确需要多吃些带荤的,只有好起来了,她才有力气方便行事。

“对的!”系统轻飘飘的在她脑海里显示这两字。

林安心其实很想知道,这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待机中的系统是不可能给她正确答案的。

她低头打开树叶,这不是普通的树叶,瞧着有点像芭蕉叶子。

的确只有两块排骨,但这排骨有中指长,两指多宽,还没吃便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肉香。

放到嘴里嚼吧几下,一股子香味直冲味蕾,肉细嫩,猪油香气勾人,有着后世饲料猪没有的一种香味,特别好吃。

林安心这吃货,压根儿就没想过给邓金锁留一块,一口气就把那两块排骨给吃掉了,连渣都不剩。

谁叫那掌勺的,挑的是两块子排,里面的脆软骨嚼烂了,也很好吃。

“把叶子给我,等下我扔到屋后猪粪池里。”

林安心微微有些尴尬,她刚才因为贪吃,竟忘了给邓金鼓一块。

邓金鼓许是看出她的不自在,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瓜顶,笑道:“我家四丫可要快快好起来。”

“嗯!”林安心的耳尖尖泛起一丝红晕。

并不是羞的,而是她一个人吃了独食,感到很不好意思。

“对了,今儿表舅来了。”林安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听到的告诉邓金鼓。

“他来做什么?可是有事?”邓金鼓这几日忙得团团转,竟把周长根帮了自家忙的事给忘了。

遂又听他道:“瞧我这记心,那日表舅帮了大忙,我应该去表舅家道个谢的,不行,明儿一早,我得去买上两块豆腐,再看家里有没有鸡蛋,拿上些,送去表舅家。”

林安心看了他一眼,唉,真是个老实敦厚的娃啊!

人家是上门来催债的呢!

就怕季春花听了他这话,那火气会直冲云宵!

“这个,那啥,金鼓哥,表舅今儿来,好像是讨债的。”

“哦,啥?”邓金鼓一脸为难了。

这欠了人家的银子是该还,只是,他家如今正遭了劫,这日子都还没理顺呢,就光靠他贩些针头线脑卖,能赚几个钱?能养家糊口,不饿死家人就很不错了。

“这个,你莫要担心,自有爹娘想法子。”

邓金鼓年纪还是太小了点,心里多少还是很依赖父母。

林安心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干脆点了点头,你说咋地就咋地吧,她懒得费神解释。

邓金鼓到底还是没忍住,跑到灶屋去问了季春花。

“四丫跟你说了?”季春花愁眉不展的坐在灶前,望着亮堂堂的灶坑里又一阵发呆。

火光中,她的脸色时明时暗,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嗯,娘,表舅真的来要钱了?就不能再多宽限些时日?”邓金鼓心知,不该埋怨帮了他家的周长根,但他就是忍不住心生怨气。

他不是想赖债,只是家中正是难熬时,哪怕周长根隔了个把月再问,邓金鼓觉得,他都不会心生怨气。

今儿是他爹受伤的第六天,周长根这个表舅便追着要债了,多少有些叫他心里不舒服。

难不成,这么些年的表舅是白喊了?

“当时我不在屋里,你表舅与你爹关了门单独说的,具体怎么回事,你爹没细说,只说你表舅来要钱了,催着咱家还债。”

季春花觉得她是不是该去土地庙拜拜了,也不知怎地了,自家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发生,像是走了霉运般。

“我去问问爹,这事,总要想个法子才行。”邓金鼓说完,转身欲走。

季春花叫住他:“等一下,金鼓,别去,你爹才吃了药睡下了,可怜见的,我又忙不过来,四丫病还没好,整个人蔫蔫的,明儿,你还得去郭郎中家给她再抓三付药回来对付着,算了,明儿我自己去,你还要出门做生意。”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问:“今儿寻了多少钱?”

邓金鼓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递给季春花:“今儿得了十二文利,我去了邻村,那个地主家办酒宴,来了不少女客,有许多带了小孩来的,卖了不少扯白糖,薄荷糖出去。”

季春花接过钱袋子,数出十二文钱单独放一边,又数了数钱袋子里剩余的铜板子:“这些是要进货的钱,动不得,我瞧了你那货筐,估摸着过几日又要去镇上进货了。”

“嗯,娘,你放心,表舅家的钱,我定会还的,只是下回表舅来,娘能不能让表舅多宽限些日子。”

季春花想了想,道:“你表舅说了,说是家中要添些良田,手头的银子不够,这才急着要咱家还钱,也不是全还,总要拿出一些还他才行。”

“娘,这可如何是好?”邓金鼓这几日的经历,让他仿佛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金鼓啊,娘是这么想的,娘说出来,你听着看行不行,娘知道这样不妥,只是娘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你表舅家帮了咱家,又忙前忙后帮着请了利害的大夫出诊,这恩情,咱们不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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