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
一间屋子中……
一个手里拿着玉扇,身穿着白色锦衣长袍的男子坐在一张桌子前,他透过前方的窗口望着明月。
而他的身后是一个穿着布衣短袖,露出健壮的肌肉,一头黑色短发过耳的壮汉。
正是中午的时候想要救那衣铺中女子的壮汉!
他把中午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眼前的锦衣男子,因为,中午那女人所做之事就是授意于眼前之人。
当然,她并不知情自己是被利用的。
“原先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利用这执跨,没想到现在……哦!也是,应该是不想他身边那美人伤心吧。”锦衣男子煽动着玉扇。
原本,他以为这长生世子见到这么多美人,肯定会见色起意,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从中作梗,然后趁机利用此人。
有了他,可就有了与那个人对立的资本。
那壮汉恭敬的说道:“公子,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这些年,这位世子爷变了?”
锦衣男子却是摇头失笑道:“呵呵,怎么可能,如他一般人。既然小时候已经执跨,短短几年,怎会就机灵了。而且,听说他回来的第二天就去了那春风楼,本性难移啊!”
壮汉沉默了。
眼前这位公子哥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自负,自傲了……
“阿虎,今晚你去会会这位世子殿下。”锦衣男子从桌子上的书堆里拿出一本书,慢悠悠的说道。
“是。”名为阿虎的壮汉抱拳,离开了。
在阿虎离开后,锦衣男子抬起头。
过了片刻,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锦衣男子头也不回,“你去找找“悬杀”的那几人。为何当初刺杀那夏星莱会失败。”
“是。”
黑影正要退去。
“等等。告诉陛下,前线再搞些混乱,不能让那位提前回来了。”锦衣男子刚低头准备继续看书,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瞥了一眼黑影。
“是。”
起风了……
乌云密布,盖住了弯月,无数乌鸦声从大院传来。
锦衣男子又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随即脸上挂上一丝微笑,站起身走出了大院。
“他让你来的?”锦衣男子站在房间门框上,手煽动玉扇,眼睛望着大院的中央。
那里正站着一个灰色布衣男子,只见对方满脸笑意,双眼眯着。
灰色布衣男子轻笑道:“我自己来的。”
“哦。”
砰!
门关上了。
锦衣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缓步走回桌子前,再次拿起了那本书,继续看着。
“……”
灰色布衣男子在风中凌乱了。
又过了一会儿,灰色布衣男子翻墙从锦衣男子眼前的窗子跨入了房间。
锦衣男子瞥了灰色布衣男子一眼,冷淡淡的说道:“你师尊没告诉你,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那灰色布衣男子听闻,咧嘴一笑:“嘿嘿!我师尊说了,不作死是娶不到老婆的。”
锦衣男子斜看了这嘻嘻哈哈,口无遮拦之人一眼,“浮躁。”
灰色布衣男子撇嘴,大大咧咧的说道:“切,这么老成,你绝对娶不到老婆!”
锦衣男子翻着手中的书本,面无表情的说道:“想你师尊一世英名,却有你这般徒弟,本公子真为他心寒。”
“额……哈哈哈!孙炎松啊,孙炎松,不愧是你啊!嘴上不留人!”灰色布衣男子大笑了几声,随意的找了张凳子坐了下去。
锦衣男子起身喝诉道:“放肆!”
看着突然暴怒的锦衣男子,灰色布衣男子目瞪口呆。
这人用得着这么小气嘛?不就是坐了你的凳子一下嘛?
不过,一想到双方的实力差距,灰色布衣男子连忙站起身,摆摆手。
“别乱碰我的东西,不然,你哪根手指碰的,我就剁了你那根手指。”孙炎松冷冷的的盯着灰色布衣男子,盯的灰色布衣男子一阵心虚。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洁癖啊?居然还能这样的……唉,没想到哦!帝都少女们的梦中情人居然是如此的……哎哎,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灰色布衣男子看着对方越发黑沉的脸,连忙摆手。
孙炎松看了一眼窗外的明月,说道:“说吧,找我到底干嘛?”
“夏府二公子。”灰色布衣男子嘴角上扬,一双邪眼勾勾的看向孙炎松。
孙炎松翻书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夏星莱?哦,这样啊。那场刺杀,是……他安排的?”
灰色布衣男子笑而不语,不言而喻。
孙炎松放下手中的书和玉扇,回头看向灰色布衣男子,说道:“小子,你可知道,你在玩火?”
“啊?玩火?不不不,我一般都只是玩玩花花草草。”
说罢,灰色布衣男子伸出自己的手掌,掌心中长出了一朵向日葵。
孙炎松眼睛微眯,说道:“有什么计划?”
灰色布衣男子手一紧,葵花化作粒子消散了,他悠悠的抬头望着天花板,说道:“听闻长生世子归帝都了。”
“你是向引蛇出洞?”
孙炎松何等的聪明,怎么说也是帝都两杰之一,但是他的聪明和自负是共存的。
灰色布衣男子咧嘴一笑,说道:“对。这就需要你的帮助了。”
孙炎松反问道:“我为何帮你?”
“那位会开心的,不是吗?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已经有所行动了。比如……拦截一下那位大将军?嘿嘿嘿!”
孙炎松闻言瞪向灰色布衣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灰色布衣男子脸色一边,连忙咳嗽了两下,正色道:“怎么样?这可是百利无一害的。”
“无一害?与你这般人合作,我倒不如和其他几大家合作!”孙炎松不禁失笑道,这是他听到的天大笑话。
灰色布衣男子嘴角撇了撇,道:“咋滴,你还不信我的为人?”
孙炎松起身走近灰色布衣男子,两人的脸只有一尺的距离,“许鹿升的高徒,我怎敢轻信?你说呢?”
灰色布衣男子褪去先前的慌张之色,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一步。
灰色布衣说道:“你真以为有那位撑腰,我们不敢动你?”
“不,不是不敢。而是不能。你们不能动我。因为……我的身后可是那位还有……整个孙家!还有,你们现在面对的可是……夏家呢,墨云,你还是省省心吧。”
说着,孙炎松拍了拍灰色布衣男子的肩膀,“走吧,我要入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