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素兰府的野山参终于到了。
孟大夫花了一下午时间,才熬制成功。
济春堂里,张正卿夫妇,还有孟神医都在翘首注视着张渐。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将丹药放入口中,咀嚼两口后就咽了下去。
“赶紧运功炼化。”孟神医紧张道。
张渐假模假样地运功,这做戏肯定不能只做几分钟,于是他开始神游天外。
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正在治病。
“啊~啊~爹、娘,我感觉好舒服啊,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这个药好神奇,孟神医,你太厉害了,我的伤被治好了。”张渐将境界缓缓调到五品武士的境界。
张正卿感到张渐的修为变化,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嘴角都咧到牙后根了。
“孟神医,太感谢你了。”舒曼音激动的说道,还微微福了一礼,吓得孟大夫连声说不敢。
“爹、娘,我决定了,我要跟着孟神医学习炼药。”张渐认真道,没办法啊,后山的剑冢已经被他薅完了。
随着残剑减少,渐渐流出闹鬼的传闻,
于是护卫也开始去那边巡逻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偷偷地快速薅完。
那种修炉的快感,有点上头。
张渐打算炼药赚钱,然后买矿来修炉。
既然要炼药,就得找个人认可自己的天才身份,孟大夫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他是张家堡的权威。
张正卿琢磨片刻也就同意了。
孟大夫自然欣喜,少爷是堡主的唯一继承人,有了这层关系后,自己的身份就更加不一样了。
“渐儿,学习炼药也不能忘了勤练武道,毕竟修为才是一切,知道吗?”
张渐身体恢复后,张正卿心里压了两年的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渐儿,让娘亲好好看看,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再多检查一下。”舒曼音拉着张渐,轻声说道。
张渐笑着摇头,看到舒曼音喜极而泣的表情,心里莫名一痛。
丈夫无法那个啥,儿子又从天才变成羸弱废材,也不知她心里承受了多少痛楚。
孟大夫很尽责,又给张渐把了一次脉,夫妇俩得到确定答复后,再一次感谢了孟大夫,随后三人开开心心回到了松涛院。
黄昏时分,一家三口幸福地吃了顿晚饭,张正卿的脸上,不时露出畅快的笑容。
“得出去找药啊,不然再拖一年,老爹就彻底废了,永久失去了性福生活。”
第二天早上,张渐来到济春堂。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就是不知道大长老怎么样了。”张渐悠悠想到。
学习炼药的第一天,很无聊,不过张渐还是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模样,感觉又回到了高中课堂,老师在上面讲得汗流浃背,自己却在开小差。
张渐光明正大的找孟大夫要了一些草药,准备回去炼制一些好玩的东西。
“少爷,你是我见过炼药最有天分的,没有之一。”孟大夫认真说道,在这一天的教导中,张渐不仅能举一反十,还知道一些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药剂搭配。
想法天马行空,但每次都能恰到好处。
“哈哈~孟神医,你过誉了,明天我要去一趟街市,好久没去了。”张渐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还没出去浪过。
“少爷身体已经完好,可以多走动一下。”孟大夫说道。
望着张渐远去的背影,孟大夫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真的有如此天才。
回到房间,张渐又炼制了一种非常有趣的药剂。
说明书上的丹药配方何其之多,对草药的习性全部了解后,自己搭配也能做出一些有趣的药剂,比如现在这个“放屁如打雷”。
都是针对大长老的特制药剂。
当张渐薅完剑冢后,修为已经到了脱凡境中期,张家堡百年囤货一朝用尽,张渐也很难受,因为剑冢短时间内无法再生。
“好怀念那种爽感啊。”
稍微用神识感受了一下大长老,发现他还没有回来,于是悄悄遁入大长老的房间,开始涂抹药水。
当一切做完后,两下就回到了琴心院。
喝了两口茶水。
又赶忙给舒曼音炼制一点养颜丹药,虽然孟大夫也有类似丹药,但混沌炉出品,必属完美。
晚上特意过去松涛院,吃饭的时候,那是把舒曼音逗得一个乐呵,开开心心的收下了丹药。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比如大长老。
大长老嗜酒,一顿不喝就难受。
现在大长老的房间里,不时能传出“卟衣…噗哧”的响声,用功力都无法压制。
一个路过的巡逻护卫,对身边之人细声说道,“听到了吗?那是要突破的表现,大长老马上要到脱凡境了。”
“我怎么听着像放屁。”
“你懂什么,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是在排掉身体里的污浊。”
房间里,大长老面色酱紫。
他快崩溃了。
向日葵好不容易恢复成雏菊,现在又朝喇叭花发展。
房门上的纤细发丝没有异动痕迹,窗户也没被开启,反复确认,真没有人进过房间。
张家堡里,只有张正卿可以悄无声息使用土遁之术,但是张正卿身边,有他的眼线,如果他过来,自己肯定会收到消息。
排除了张正卿,那么,他怀疑是李婆婆的冤魂在作祟。
今晚,又是一个难眠夜。
“卟衣…噗哧”
……
……
清晨,阳光明媚。
张渐哼着小调出了门。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
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前院的练武场上,一群少年正在练武,“吼吼”声不停。
大长老的小儿子余盛,远远看到张渐走来,想起昨天听说他的病已经好了,心里感到一阵烦躁。
余盛如今十五岁,已经到了五品巅峰修为,张渐从小拥有的天才名声,是他最厌恶的东西,没有张渐,他才是堡里的天才。
当他得知,张渐重伤不愈后,他开心了好长时间,在这两年里他取代了张渐,成为了所有人崇拜的对象。
现在,张渐的伤又被治好了,他自然不肯放过任何羞辱的机会,他要让张渐知道,现在,是他的时代。
“今天非要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出尽丑相。”
张渐迈着轻快的步子,悠闲走来。
“张渐,听说你的伤好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渐循着声音看过去,一群少年正翘首望着他,回忆后才知道,原来是他以前一起练武的小伙伴,说话的是大长老的小儿子。
“差不多吧。”张渐回答道。
“好久没和你比划了,我让你一只手,咱们比一下?”
张渐狐疑的看着余盛,这货想单手装逼?
“比什么?”张渐缓缓朝着练武场走去,眼见一个铅黑的石锁横在场边,随脚一踢,石锁划过一弯优美弧线,稳稳落在了石锁堆的空位上,整整齐齐,丝毫不差。
空气突然宁静。
片刻后,一阵骚乱。
“那个黑锁是二长老刚刚用完后,放在场边的吧。”
“对~就~是那个。”
……
余盛张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咽了口唾沫满眼惊讶,有那么一瞬他以为是错觉。
张渐瞧着他们的表情,“什么二长老专用黑锁?”
“我去!你们不早说,那我把它弄回来。”张渐刚刚真没细看。
说罢,张渐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单手拿起石锁,颠了两下,又轻巧地抛了过来,稳稳落在原来位置,分毫不差。
“早说这是二长老的东西,我就不乱踢了,应该没踢坏吧,还好没怎么用力。”张渐边往回走,边嘀咕。
“那个余盛,你刚刚说要和我比什么?”
余盛脑袋一懵,“单手比个圆,看谁的更圆。”
“What?这个你赢了,我不会。”
说罢,张渐领着玲玉,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