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身上看出来的,如果我没猜错,你修炼的是道阶高级功法吧?”
“对啊!这有什么问题吗?”路远不解的问道。
看见路远这么问,陈默就知道他家里人没给他好好恶补修炼的知识,于是便给他解释了起来。
“修士修炼功法,都是大同小异,修神识,控灵气,壮识海,固经脉,虽然修炼途径大同小异,但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增长修为,但是为什么还要区分功法的等级呢?”
不等他回答,陈默继续说。
“因为每一部功法的行气路线都不一样,低阶的功法之所以无要求的适合大部分的人修炼,是因为它的行气路线简单,灵气只是循着主经脉进出,能吸入的灵气量极其有限,这样一来无论是锤炼经脉还是扩展识海都是不够的,刚刚开始的时候体内识海还很脆弱,轻易就能扩张,但是到了后期,识海已经锻炼到一定程度了,再靠几条主经脉吸入的灵气想要扩张识海晋级无疑痴人说梦,而相对高阶的功法,它的行气路线更复杂,能够开发人体更多的经脉,让修士的根基越加深厚,从而后期修为突破起来才能容易些。当然,高阶功法的作用远远不止如此,这只是一个最直观的表现。你爷爷和你爹能靠着道阶功法修炼到尊之境已经算是天赋不错了,不过这已经是极限了,靠着几条主经脉吸入的灵气想要在尊之境再做突破却是不可能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爷爷在尊之境数十年都没有突破,我还以为是天赋问题,原来是功法的限制。不过这跟你说的那件事好像没什么联系啊?”路远算是听明白陈默的话了,可是还是不明白这些跟自己能掌握家族势力有什么联系啊?
“嘿嘿!大有联系,你现在还能晋级,当然不了解达到瓶颈无法突破的痛苦,但是你爷爷可是体会了数十年了,要是你有办法帮助你爷爷和你爹突破,你说他们还会拒绝你要掌握家族势力的事吗?而且到时候他们肯定就闭关专心突破去了,侯府不就顺理成章的落在你手里了吗?”
“好像有点道理!”路远晃动一下肥胖的脖子就算是点头认同了陈默的看法,“可是我怎么帮助他们突破阶级啊?”
“嘿嘿!你当然不行,可是我行啊!正好你大哥我这里有一部闲置的地阶高阶功法,可以借你们一用,不过是有条件的,就是你们三家往后必须听我的指挥。”陈默把一部地阶功法拿了出来在路远眼前晃晃。
“大哥,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呸!我是说我早就唯你是从了,我是没问题,可是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回去跟父亲还有爷爷商量一下。”虽然路远很心动,但是他不了解地阶功法在一些已经数十年没有突破的尊之境心里的分量,所以他也不敢打包票,毕竟这几乎是拿整座侯府来换取的。
陈默当然知道他做不了主,于是点点头让他快去快回。
…………
“刚刚是怎么回事呢?”
路远离开后,陈默才有时间思考事件始末,自己明明晋级失败昏死了过去的,怎么现在好像一点事都没有。
这不可能!自己在最后关头全身已经被撑得爆裂,鲜血都沾满整张床了,现在身上也确实还有明显的伤口,只是床上的血迹去哪里了?难道是秦霜换掉了?
神识查探一下体内,发现识海和经脉都好好的,而且比之前的更加强大,证明已经突破王之境达到了尊之境的层次。
这让陈默更疑惑了,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坏事,想不通就不再想了。
只是……这房间里怎么好像有一种怪怪的味道?这味道还有点熟悉,似乎经常在青楼经常闻到的,哦!对了,陈默突然想到,这不就是男女之间办完事散发的味道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梦里发生的一切其实不是梦?
陈默突然想到什么,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到处寻找秦霜,不过反常的是,往常寸步不离的秦霜今天居然不在家。
越发感觉不对劲的陈默开始在屋内到处查看,想要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个毕较隐秘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两床被子,其中一条被子布满了刺眼的鲜血,显然就是自己昏死过去之前的那条,而另外一张被子上面只有几点鲜血,就像是一朵鲜红的梅花在白床单上盛开了。
难道那不是梦?
这一系列情况把陈默给整懵了。
而现在秦霜又不在这里,自己想确认一下都不行。
对了!秦霜还没找着呢!不会出啥事了吧?联想到梦境、味道还有这染着“梅花”的被子,陈默有些担心,于是就打算出去找找。
刚出门就碰到了返回的路远,果然不出陈默所料,修为堵在瓶颈几十年的人看见有晋级的机会时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他爷爷和他爹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急着出门的陈默没时间跟路远扯淡,掏出地阶功法随意的丢给他。
“回去之后,你询问一下另外两家的情况,如果都答应条件,那你们三家就一同修炼这地阶功法吧!”
交代完,陈默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只是,天大地大的,该往哪里去找啊?陈默看着纵横交错的街道有些发愁。
突然间,他想起前段时间与秦霜闲聊时她说过的话,于是就辨别一下东西南北之后,向着南边快速走去。
南月湖,秦霜说过这是一个风景非常漂亮的湖泊,她每当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到这里来走走,她说这里的美丽风景可以治愈她的不开心。
幸好这湖泊的距离并不远,陈默很快就来到了这里,虽然这里的风景确实很迷人,但是陈默却无心欣赏,他现在一心只想找到秦霜确认一下心中的猜想。
或许是俩人实在有缘分,又或者秦霜太过于鹤立鸡群,陈默很快就从湖边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发现了秦霜的身影。
不过……
“秦霜,你要做什么,别想不开!”
陈默看到了让他心胆俱裂的一幕,秦霜居然跑进了湖里,湖水已经浸过了她的腰间。
“秦霜!有话好好说,可不能轻易想不开!”
陈默见她没有回应,更是心里着急,不自觉的就把刚刚学到的《说走就走》施展了出来,一个瞬间,陈默便踏着湖水来到了秦霜的身边,这股速度让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了秦霜脸上布满了泪水。
“果然!自己猜想没错!”陈默心里苦涩的想道。
“秦霜……”
“公子!对不起,秦霜是个坏女人!”
陈默刚刚想说一些抱歉和自己会负责任之类的话,没想到秦霜看到自己居然满脸梨花带雨的抢先开口道歉了。
“别瞎说,咱秦霜可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子,既漂亮大方,又生性善良,而且还……”不管怎样,陈默打算先哄一下就对了,谁知道他话音还没落下,秦霜哭得却更厉害了。
“公子!你不要再说了,秦霜对不起你,我对你做了苟且之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陈默有些迷茫。
见陈默发问,秦霜脸上涟漪没停,脸色却又一下子变得通红,看着陈默柔唇轻咬,一副欲语还休的可爱模样让陈默看得怔怔入了神。
架不住陈默的再三追问,秦霜终于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陈默遇到灵气暴动正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时候,秦霜听闻动静就跑了过来查看,当她看见陈默满身鲜血,整个身体膨胀得像个气球一样的时候,她简直吓呆了,有心想救陈默,但是她自己既不是修士也不是医师,根本无从下手,所以只能急急出门去找人来帮忙。
当她带着一位老医师急急忙忙走回来的时候,陈默身体的形状已经恢复了,只不过身上还是有恐怖的裂纹,整个人像火烧一样的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打滚。
医师一番诊断之后,断定陈默急火攻心,只需把火气降下来就好。
不过任凭他如何施针下药,陈默始终不见好转,一边的秦霜着急得都快哭了。
“大夫!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师看了秦霜一眼,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之后说:“奇怪,这男子身体发烫,双目赤红,吐息间热气奔腾,明显是邪火上升,为何老夫施针布药会毫无效果呢!”
“老医师,那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只要你能救他,多少钱我都给你!”见老医师说得严重,似乎是束手无策了,秦霜心里一惊就跪倒地上拉住老医师的长衫苦苦哀求。
“唉!该做的老夫都做了,请恕老夫医术浅薄,实在无能为力。”老医师说完见秦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心头不忍,扶起秦霜小声跟她说:“虽然老夫束手无策,但是姑娘你如果愿意,这小伙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要怎么做?什么我都愿意!”见老医师说有希望,秦霜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衣衫不放。
“虽然药石无效,但是老夫断定他必定是邪火上升,只要把邪火拔出来,那他就有一线生机。”
“那要怎么拔?”秦霜问道。
“咳咳!医者父母心,老夫一把年纪了,也不怕跟你直言。”老医师附在她耳边把办法说了出来,然后背起药箱子就急急离去了,留下秦霜怔在原地。
她看看还在痛苦挣扎的陈默,又低头看看自己,最终,在陈默一声声的痛苦呻吟催促下,她咬咬牙毅然决然的按照老医师的吩咐去做……
“对不起,公子!秦霜真的没办法!”好不容易说完,秦霜已经哭成了泪人。
听见她自责的道歉,陈默又爱又怜的抱紧她,这丫头真是太善良了。
“傻丫头!你这是救了我啊!该道歉的人是我,你自责什么啊?”
“可是秦霜一介青楼女子,竟不要脸的...那个...公子,秦霜实在愧对公子。”
“青楼怎么了?能养活人的工作就是好工作,而且你虽身在青楼烟花之地,但是你品格之高贵却是无人能比的,能遇到你,是我的荣幸,不过,往后你可不能再叫什么公子了,就叫夫君吧!这样亲近些,嘿嘿!”看见秦霜自怜自艾的模样,陈默无来由的感觉心情暴躁。怎么能让她承担这些呢?明明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所以陈默决定主动承担起责任,以秦霜的样貌人品,便宜怎么能只占一次,自己这便宜一定要占到底。
只是自己保存了二十年的处子之身失守了,从男孩变成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