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利益,你以为你能逃掉吗?”叶晴冷笑一声,“如今是我,将来会是你,这药,恐怕也不简单吧。”
叶苏满墨色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波澜,“与我有关系又如何?我劝你乖乖把药吃了吧,你没有选择权。”
太后为什么送来这药,叶苏满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事发不成,第一个死的就是叶晴。
叶晴看着眼前的表妹,似乎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打开布袋,叶晴将药一口吞掉,“你恨我当年抢了你的后位吗?”
“谁当这个皇后与家族来说都是一样的。”
叶晴自嘲道,“你还是这样,似乎什么都打动不了你,我这一辈子都深埋在功名利禄中了。”
叶苏满款款而立,在周围阴暗的牢房中显得格格不入,似有遗世而立之感,狭长的丹凤眼中倒映着叶晴此刻的失落。
“人和人的选择不同罢了。”说罢叶苏满向叶晴微微俯身,“臣妾,告退。”
一句臣妾,变成最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刻在叶晴的心上,她错了吗?为了荣华富贵俯身跪拜在权利面前,成为家族利益的工具。她的表妹,不屑施舍她一点情感,甚至连恨都没有了。
叶苏满的脚步声回荡在牢廊间,步步摇曳生姿,钗镮玲琅,一身寒梅傲骨。
叶晴看着她的背影,五味杂陈。
夜宫?晚亭——
斜靠窗前,窗外秋风凛然,落叶纷飞,铺就满地黄金路。拉紧披风,墨子钰突然感到有些冷。
强大如他,有雄浑的灵力护体,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感觉到冷的,除非…
墨子钰叹了口气,手头上的事情越发紧张了。
皇帝的大殿前文官吵成一锅粥,皇后之案骤然出现转机,叶家拿出来的证明,让皇帝无法动手铲除叶家势力,边疆又有外境兵马调动,为此皇帝头疼不已。
“尊主。”
背后银铃般的女声打断了墨子钰的思绪,来者是白臻月。
“何事?”墨子钰拂了拂衣袖,站好后转身看去。
“密信来报,边疆确有大批兵马流动,鬼域那边也有风声,另外刺杀一事已被证明是鬼域所为,皇后只在一位鬼域的炼药师手里买过毒,并没有参与刺杀。”
不得不说白臻月办事能力不俗,才交代给她几天的时间,就查出来了。
墨子钰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下去吧。”
“还有一事…”白臻月犹豫了一下,抬眼望向墨子钰道。
“说。”
“尊主您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虽然她也觉得不可能,但是最近的种种迹象表明,墨子钰的身体可能出现了问题。比如墨子钰有每天练习吹笛子的习惯,但白臻月最近都没有听到过笛声,往年秋天这个时候墨子钰还在穿单袍,但今年却早早的披上了披风。
墨子钰微微笑了一下,“还挺细心,并无大碍。”
“属下告退。”
墨子钰没有直接承认,白臻月也没有再问,既然他说无妨,就一定没有事,可白臻月总隐隐觉得会发生什么。
已经走出院门的白臻月自言自语道:“但愿是错觉吧。”
一阵风卷落枝头的枯叶,白臻月走出晚亭,准备回去训练。
夜宫有一半建在地下,一半建在地上,晚亭建在地上那部分,现在突然从地上转到地下,昏暗的灯光让白臻月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