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舞打量着眼前威严的男人。思绪有些混乱。
几天前。从那个让她窒息的夜晚过去以后。翩舞便住进了三王子的寝宫。锦瑟殿。带上了王子妃的金冠。
她没有带上寒儿,让她依然留守在倾香宫。翩舞不想在锦瑟殿看见她,是因为只要看见寒儿。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她当日在冷非晨的地牢里,亲眼目睹偶素心撕下面具后的那张脸。就会感到绝望,冰冷。她不想想起她的背叛。不想承认那真实所见的现实。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伤心悲愤上了。她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高度的警觉。她现在是在地狱的深渊。与狼为伴。与虎谋皮。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吃掉。什么时候要吃人。只知道,她不能倒下,就算被支配,被利用,被威胁。她都要活着。因为,至少还有人在等她。
住进锦瑟殿,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遭。至少冷非晨再也没出现过。凭空消失了般。无论翩舞怎么找他,都是了无踪影。直到皇宫大宴的清晨。
冷非晨才悠然现身。带着几分邪魅的坏笑。看得翩舞甚是恐慌。
“你这几日,去哪了?”翩舞冷漠如初。清晨刚起的她,带着几分懒懒的气质。就像只无害的小猫。
冷非晨妖娆的看着她,邪肆的笑出声来。“怎么,还没尽到王子妃的义务,就跟我摆起王子妃的架子了?”
翩舞嘴角轻轻勾起,空灵的嗓音,带着几分哀怨。凉凉的说“奴婢不敢。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你大可以不告诉我。”
冷非晨大手一挥,有力的臂弯将翩舞揽入怀中,从后面抱紧她的腰身,用下巴摩挲着她精致的轮廓。在他耳际倾吐心潮“外面的女人果然没有你好。翩舞,听你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你现在的声音可比你从前的声音听起来销魂呢。如泣如诉,活像个饥渴的小女人。叫起来的声音,一定更美妙。”冷非晨大手一挥,有力的臂弯将翩舞揽入怀中,从后面抱紧她的腰身,用下巴摩挲着她精致的轮廓。在他耳际倾吐心潮“外面的女人果然没有你好。翩舞,听你说话简直是一种享受。你现在的声音可比你从前的声音听起来销魂呢。如泣如诉,活像个饥渴的小女人。叫起来的声音,一定更美妙。”
翩舞可以感觉到,冷非晨滚烫的舌尖,钻进她的耳朵,撕咬她的耳廓。尖锐的牙齿,刺穿了那薄嫩的皮肤。****那腥红的液体。
翩舞厌恶的皱着眉。双手早已紧握成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但却不反抗。隐忍的闭上眼睛。
在心里呐喊着叫嚣着。
一定要冷静。冷非夜的把柄名单还在他手里。她这几天已经将锦瑟殿大大小小每个地方找了个遍。却没找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名单带在冷非晨的身上。
想要接近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忍……
为了,解药。为了律凌,就算是凌迟掏,都可以忍受。所以,没关系……
翩舞可以深切的感受到,灵魂的战栗。内心深处的挣扎。和那无助颤抖的心,在疼。疼的撕心裂肺。
“翩舞,你隐忍的表情真是让人受不了。难怪所有的男人都那么喜欢你……都想要你……”冷非晨暗哑迷离的声音夹杂这滚滚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翩舞白皙的脖颈上,灼伤了她如玉的皮肤。又是一阵战栗的疼。心口不住紧缩。
此时,翩舞可以感受到身后男人谷欠要爆发的野性。足以燎原的谷欠火。焚烧着她的身体,摧残着她的神经。亵渎着她的灵魂。
终究,女人最有用的武器,只有身体。翩舞在心底做着最后一丝苦笑。她终将出卖灵魂。为豺狼献上残缺的肉体。
暧昧的空气,纠缠这他们紧贴的身体。索绕在他们的鼻息。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啪”碎裂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身后的人如受惊般,身体一抖。身体的炙热,迅速变得冰冷。
冷非晨推开翩舞。退了三步。竟然有一丝惊慌。
翩舞探究的看着冷非晨的表情。总觉的错过了什么。
“怎么了?”翩舞试探的问。
冷非晨抚了抚额头的一层冷汗。闭上眼睛,睁开后恢复了一贯的轻佻“没什么,只是陶瓷花瓶被风吹动。破了而已。”
翩舞侧头去看冷非晨身后那个一直插着书画的一人多高的陶瓷花瓶。心中一惊。
心中冷冷一笑。那么大的花瓶能被风吹动?分明是有人用内力击破。不过,能将花瓶打破了,不奇怪。可是,那岂是破了那么简单。简直都成了灰。碎成一片一片的,甚至成了粉末,随风纷飞。
翩舞挑了挑眉毛。没说什么。既然冷非晨有意隐瞒。那她又何必多嘴呢。
翩舞转身欲走。她知道,那个击碎花瓶的人,一定在不远处。如果,他是要杀冷非晨。那就让他杀。死一个也少个麻烦。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她就应该适时消失。免得,下一个击碎的就不是花瓶,而是自己。
“翩舞。”翩舞的脚步应声停止。冷非晨轻笑出声,似要掩饰一时的紧张般“你去准备一下。一会随我进宫。”
翩舞侧过头,探究的看着冷非晨似笑非笑的表情。狐疑的问“进宫?”
冷非晨勾起嘴角。轻佻的眨了眨眼睛“今日父皇召开大宴。要文武百官出席。我做儿臣的怎么可以不去呢?”
“大宴?女人也可以去吗?”古代不都是男尊女卑吗?怎么会让女人出席?
冷非晨一怔,之后轻笑出声。“呵,你是我的王子妃。可不比一般女人。再说,是我父皇要你去的。别忘了,婚宴上父皇可是见过你的。”
翩舞心中一凉。寒儿当然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冷非晨翩舞蹙眉思索的样子。正色道“你赶快去准备一下吧。随我进宫。”
翩舞没再吭声。转身出了寝宫。去了侧房。
穿过长长的走廊。翩舞总觉的背后有一双炙热的视线在注视着,紧逼着她,仿佛想要在她身上灼出两个窟窿。翩舞回头看去,却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可那窒息的紧迫感去还在。犹如存在于空气一般。
让人害怕,却又期待。
翩舞加紧了脚步,闪身走进长廊的尽头。
一道矫健的身影从房檐落下。一身素白。青丝缭乱。放荡的垂在腰间。
冷非晨连忙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参见主上。”略带颤抖的声音摇曳在这夏季暖风中,竟然森冷起来。
男人背对这阳光,逆光中,看不清什么表情。却能在他身上体会到一种致命的森然。嗜人心魄的冰冷。
“不要做了多余的事……更不要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