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说要带点补品去的,度建松说他家补品多的是,都是生意上的老板送的,叔叔阿姨不喜欢吃那些,有很多都送人了,我当然也不能空着手去,还是买了点东西带去了。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
度建松推开门,低头换着鞋,朝房内喊到。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头发已发白的老人,正是以前对我照顾有佳的叔叔和阿姨,他们看着电视,吃着茶几上的干果。
叔叔和阿姨一同扭过头看了过来,愣了一会,还是认出了我,忙站起身迎了过来。
“王鹏云,你是王鹏云!都十几年没见了,快快进来!”
叔叔阿姨站在我两边,一人一只手地拉着我坐到了沙发上。
看着两个老人鬓角泛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颊,我的心里一酸,十多年的岁月染白了他们的黑发,带走了他们脸上的容光,留下了满是岁月的褶皱。若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时间留在那一刻,让他们永保青舂。可是,谁又能阻挡岁月的洗礼呢,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一点办法。
我给叔叔和阿姨讲了自己的生活状况,他们都投来羡慕的眼神,说如果度建松当初学医的话,他们就不用那么劳心了。
父母的后半生就是希望孩子成家立业,当孩子还是孑然一身时,就成了老人们的心病。
叔叔和阿姨以及度建松都以为我这次来格尔木只是留恋故土,故地重游,所以打算吃过饭让度建松开着车带我去周边转转。
我也没敢给他们说我的神奇经历和这次来格尔木的目的。去死亡之谷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叔叔和阿姨就度建松这么一个独苗,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又怎么能担待得起。
叔叔和阿姨把我和度建松留在了家里,两个人出去买菜去了,说要给我做顿好饭。我也不好推脱他们的盛情,毕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话再说回来,一个人又有多少个年头可过,在这可数的年头里又能认识多少个熟识的人,彼此间的相遇是一种缘分,应该去珍惜。
度建松这几年做生意的确赚了不少钱,也收藏了不少稀奇的古玩古董。趁着叔叔和阿姨给我做饭的空,就随便看了看。度建松说让我随便挑,看中哪个拿哪个。
我哪能夺人所好,只能欣赏下而已。
突然,一个手掌大小破旧残缺的古书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标题是手写的藏文,微微泛黄的封面左下方,有一行用圆珠笔写的汉字,只有绿豆大小,字虽小,却格外醒目──《格萨尔王传秘史》。
在来格尔木之前,我查找过很多有关昆仑山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就是有关格萨尔王的传说,眼前这个手抄本的出现,让我大大吃了一惊,关键是“秘史”两个字。
我轻轻翻开手抄本的第一页,是一幅古老的手绘地图,地图上有起伏的山峦,也有蜿蜒的河流,还有广袤的草原和大小不等的湖泊,有些地方用藏语标着名称。奇怪的是,地图的右下角缺了一块,像是被人撕去了。可惜我不懂藏语,只能看看而已。再往后翻,看到的就只有藏语了,没有特殊的符号,也没有汉字的翻译。我数了一下,加上前面的两页地图,总共二十页,后面应该还有页码的,好像也被人撕去了一样。
度建松见我拿着手里的手抄本发呆,就凑了过来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本子,可有来头了,当时有人出一百万想回收我都没舍得。”
听度建松这么一说,我更是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