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税说他这次头疼没有像以前那样会持续三天或十天的,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不疼了,更奇怪的是昨天晚上没听到以前那奇怪的声音。
我早就注意到了张生税的耳朵,于是好奇地问,“张叔叔,你的耳朵是怎么受伤的?”
张生税不在意地说,“老毛病了,我这耳朵后面自那事没过多久就开始发痒,然后就破溃流脓,多少年了,去了好多医院,也做过手术换过药,就是好不了。”
“张叔叔,我是学医的,能让我看看吗?”
我慢慢打开张生税右耳上裹着的纱布,在耳垂前方有三个绿豆大小的凹坑,呈三角排列,伤口不深不浅,似乎要贯穿整个耳垂却没有穿透,伤口里充满着淡黄色胶冻状的东西。我用右手食指粘了点,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光滑无比,不像是渗出的分泌物。
对于皮肤感染,常见的是疖或痈,严重的会出现皮下蜂窝组织炎,但张生税这个患处明显和这类皮肤感染不同,因为他耳朵上的凹坑像是刚受伤一样,只不过流的不是血,而是黏液。
我又打开他左边的纱布,和右耳一模一样的凹坑。
看到这里,我心里也开始疑惑起来,因为这不是医学可以解释得了的。
吃过饭,母亲本来还要留着张生税在家做客,张生税说家里还有农活要做,执意要走。母亲也不好强留,于是就此别过。
张生税的车胎没破,气门芯也没问题,我昨晚还用水验了胎,也没有发现轮胎漏气的地方,昨晚打好气到今天早上,车胎里的气完好无损,说来也奇怪。
张生税走后,我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脑海里不断地追问,二哥为什么要害人,从四灰子的儿子到四灰子的哥哥,还有那些知道大哥要出事却没有告诉大哥和我家里人的那些人,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我在村里的小卖铺买了香、冥币、黄纸、馃馅、烧酒,又拿了两个红富士和两个鸭梨,本打算去给大哥和二哥烧烧纸的,结果一看时间,已经到了晌午。听老人们说上坟烧纸必须得在早上,过了晌午就起不了作用了,所以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去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