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大军从葭萌关沿山路向西北快速推进。马岱带300人以奉命催粮为由,骗开沔阳城门。马超率军迅速控制四门,严防走漏风声。
(沔mian 阳:现陕西省汉中市勉县)
马超严格执行庞统军令军纪,一改西凉军恶习。约束士兵不得扰民。把沔阳县令、县丞、县尉、当地仕绅家眷软禁在家。
马岱汇报军情:“大哥,大事不妙!十日前,阳平关增兵3000,现在阳平关共有8000守军。守将为汉中大将杨昂。阳平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现在双方兵力相当。咱们西凉骑兵不擅长攻城,又没带攻城器械。”
阳平关是西川第一险关,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得阳平者得汉中”之称。古阳平关,又名白马城、尽口城,始建于西汉,位于今陕西省勉县武侯镇莲水村。
“兄弟不必惊慌、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汉中,即使消息走漏,张鲁兄弟也不可能反应如此迅速,阳平关增兵应该是防备曹操。”
马超头脑清晰,不慌不忙。马岱佩服不已。
“昔日,我年轻气盛,做事冲动,闯下大祸。经历丧家灭门之惨痛教训,岂能不痛定思痛,知耻而后勇。”
马超侃侃而谈。
“今晚,胁迫沔阳县令和当地乡坤,携带钱粮酒肉到阳平关犒劳官兵。杨昂是个酒囊饭袋,倚仗自己是杨松同宗兄弟,飞扬跋扈,必不被官兵拥护。
“马超哥哥智勇双全,小弟钦佩!”马岱双手竖起大拇指。
“这都是马芸的主意,临行前对我千叮咛万嘱咐。咱们兄弟二人不如小妹马芸多矣。她真是运筹帷幄,料神如神。弹指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
马超实事求是,不卑不亢。
“悔不该,当初嫌她年幼又是女流之辈。都是我的错,害了父母和马休、马铁的性命。”
“哥哥莫要悲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如今,庞统被咱妹子收拾得的服服贴贴,加以时日,咱们老马家必贵不可言。”马岱出言安慰。
马超沉吟半晌,说道:“焉知不是庞统扮猪吃老虎?能杀曹操,为父亲和二位弟弟报仇,余愿足矣!”
马岱继续蛊惑:“哥哥过虑了。庞统尿坑,我们兄弟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咱们是亲兄弟又不是外人。”
马超一拍桌子,“马岱,你喝醉了!莫要口无遮拦,当心隔墙有耳。”
马岱舌头发硬,“我没醉!我这就替你去阳平关,宰了杨昂。这小子狗仗人势,这大半年没少欺负咱们。”
平素马岱为人谦逊,冷静。守着自家哥哥,又喝了点酒。
“马岱,不得鲁莽!我这段时间痛定思痛,悟出了一些道理,给你分享。”
马超押了一口酒。
“大哥请讲,我洗耳恭听!”马岱正襟危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马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该装孙子就得装,做人要懂得妥协。大佬给你屁吃,你都得说声谢谢。”
“十年河东转河西,该轮到咱们老马家骑到他们老杨家的头上拉屎撒尿啦!”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举杯对饮。
“你平素为人沉稳、精明能干、懂得藏拙,我远不如你。你守好沔城就是大功一件。阳平关我亲自去取。只有凭我的威望才能镇得住阳平关八千官兵。”
“请哥哥放心!由我在此,沔阳城万无一失。你多带人马。”
“三百人足矣!人多容易引人怀疑,千万别弄巧成拙。”马岱拍着胸脯保证。
“哥哥保重!祝你马到成功。”马岱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杨昂贪财好色,但是视力绝对是2.0。杨昂正寻思着出关去沔阳来个大保健。打老远看见有四五百人赶着牛马,车上装满酒肉,还有十口箱子,想必是金银珠宝。还有两辆小轿,想必是美女。
杨昂喜出望外,自行脑补。暗道这个沔阳令不错,回头告诉堂兄杨松,好好提拔重用。杨昂不等通禀,命人开关落锁,放下吊桥,亲从城墙上飞奔下来,出关迎接。
马超不费吹灰之力擒住杨昂,300名西凉健儿纷纷抽出藏在车上、轿子里的兵刃,抢占南门。倾刻,阳平关南门易主,阳平关胜劵在握。
“狗贼马超!张卫在此,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传我军令,杀马超者,赏金三千,封县尉。”
张鲁收到消息,曹操不日将亲自领兵侵犯汉中,命张卫为主将、杨任为副,杨昂为先锋,率兵3万,驻扎阳平关,防备曹军。
张卫不放心杨昂,只带800亲卫刚刚赶到阳平关。杨任率领主力大军尚在百里之外。
马超暗暗叫苦,“渭水之战,让曹操这只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次吃到嘴里肥肉,死也不能吐出来。”
“传我命令,死守城门。把杨昂拉上城头,让马岱火速支援。”马超快速应对。
马超冲张卫深施一礼,朗声说道:“张卫将军莫要误会,杨昂这个鸟人,趁我领兵在外,欺凌我爱妻。我特来寻他报私仇,与他人无关。我准备捉拿杨昂到南郑,求令兄张鲁将军主持公道。”
马超强迫自己冷静应对,不惜牺牲自己老婆名节,施展缓兵之计。
张卫有点懵逼,“难道是我搞错了?”
马超平素为人嚣张自负,做事不动脑子。用起缓兵之计竟然似模似样。
“既然张卫将军在此,我不必舍近求远啦,请张卫将军为马超主持公道。”
危机时刻,马超如刘备附体,声泪聚下。
张卫暗道:“马超这个惨样,应该所言非虚。但是情况危急不得不慎重,我且出言诈他。”
张卫为人谨慎,没有轻易下结论,出言试探,“马超,你已投降刘备,我岂能不知?否则,为何已捉拿杨昂,还抢占城门?”
“张卫将军,有所不知,杨昂他禽兽不如。不但欺负了我的老婆,这些都是沔阳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老婆都被杨昂强抢了。”马超刘备附体,“请张卫将军做主!当事人双方都在,请张卫将军过来对质。”
张卫暗骂:“杨昂这厮竟敢背叛我,说好的在一起呢?”
张卫正在气头上,“既然人证物证俱全,不必审了,直接砍下杨昂狗头替沔阳父老乡亲报仇。”
杨昂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大声呼喊。再装聋作哑,不但小命难保,家人也会被张卫迁怒。
“张卫将军,某要相信马超一面之词。马超的老婆先勾引的我。沔阳乡绅与我无关。”
马超躺枪,狂性大发,“杨昂你给我闭嘴!我教你绿我!我教你不但绿我,还当众宣扬!”
马超一时气愤,对着杨昂的头就是粗暴三连击。杨昂被夯进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幸亏杨昂五短身材,头盔坚硬,才留得全尸。
张卫暗道侥幸,“差点中了马超离间计。放箭!放箭!放箭!”
马超一时冲动,缓兵之计而失败。只好死守城门。
“兄弟们,死战!咱们的援兵就要到啦!”马超努力提升士气。
张卫身先士卒率兵与马超军在南城门展开激战。张卫的心头肉杨昂被杀,马超得知被绿,二人狂性大发,战在一处。
阳平关城门口狭小,8000千汉中军只那能容纳十分之一。张卫军人多势众,马超军锐不可当。双方杀的天昏地暗。
半个时辰后,300西凉军只剩十人结成圆阵,个个带伤,马超本人也身中数箭,左肩和右腿各中一刀,摇摇欲坠。张卫军死伤3000多人。
“父亲大人莫要惊慌,马秋来也。”千钧一发之际,马秋带人赶到。
“我儿来了,咱们不用死了,哈哈!”马超力脱,倒地不起。
马秋率领3000生力军及时赶到,张卫不幸被一箭命中要害。5000汉中军群龙无首,张卫被手下亲卫救走。3000多汉中军投降,其他人四散奔逃。
“我儿来得怎么如此之快?”马超强打精神。
“父亲走后,马岱叔叔不放心,命令我带人随后支援。半路上遇到传令兵,这才匆忙赶到。孩儿来迟,还请父亲赎罪。”
马秋少年老成,文武双全。
“我儿来的恰到好处,过早必然跟张卫军相持不下;过晚,我命休矣。”
“军医!军医!快点为我父拔箭包扎。”
“我儿不必担忧,为父都是皮外伤。军情紧急,你我父兄须依你姑姑马芸谋略行事。你率800精兵为先锋,即可南渡沔水(今汉江),急行军占领定军山。”
马超灌了两大碗水,精力有所恢复。
“我歇息一日,稍作休整,让你叔叔马岱接替我镇守杨平关。明日下午出兵定军山。”马超说罢,昏睡过去。”
“遵命!父亲保重。”马秋起身,欲上马离去。
马超说:“且慢!你以后改名马冬。”
马秋疑惑不解,“这是为何?”
马超悠悠地说:“因为春、夏、秋都会让我想起讨厌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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