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当寒风再次醒来时依稀想起那日之事,“年轻人你醒了”老妇人端着冒着热气的黑色汤药走了进来,说话的声音中带着沙哑“老人家那日和我一起的姑娘在哪,她还好吗”寒风回想那日北宫意在他怀中慢慢流逝掉温度,就像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消失,让他再一次感到惊慌、无措他害怕这样的感觉,就像当初她也是这样在自己怀中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只是她的一生太短暂。“那位姑娘现在还没醒,我丈夫与我行医也有些年头了,倒是从未见过这种状况。”听老妇人的话让寒风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连忙拿起床边的鞋就往自己脚上套,吓的老妇人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年轻人不可,你这样会扯开你后背的伤口的”老妇人知道他想要去看那位昏迷的姑娘,也不好阻止,那位姑娘的情况真的不太好。寒风穿好鞋后就向屋外走去,然而并没有见到北宫意,寒风回头用疑惑、警惕眼神看着老妇人。“她的情况太特殊,不适合在这将养,她现在在后山的洞**。”“带我去”寒风对蛊了解很清楚,上次她动用内力帮助自己,唤醒了她体内的蛊虫,这次昏迷两天都没醒,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她心头血逆流,如果真的是这样轻则昏迷不醒重则丧命。“你跟我来”老妇人转身朝寒风刚刚所在的屋子走去,蹲下身用手按住地上一处,一个仅仅能容下一人行走的通道就出现了,老人家率先走下台阶,寒风紧跟着只是背上鲜红的血还在不断的向外渗出,看着骇人。
越往里走寒风越是肯定这两位老人身份的不简单,先不说在这野外还有密道,就是密道里面放的都是夜明珠照亮,还有哪每过百米就需要破解的机关,如此精妙的构建不得不让他赞叹。二人沉默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寒风终于看见前面的光亮了,只是看到和到还是有一定的距离,一步,两步,三步......三百零八步,寒风在心中默默记着他上的每一步台阶。“到了,”寒风踏上滴三八零九步的时候眼前豁然出现冒着热气的洞口。寒风正欲往洞口走去,就见背着背篓的老人出现“你想要见她”老人看着寒风说到。“是”寒风的话中是坚定,不容拒绝。老人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见她也不是不可以”老人的话中带着玩味和轻视。“你有什么条件”寒风知道二人的不简单,如果现在冲进去带着北宫意离开显然是不可能的,看着白胡子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猜忌。“你先告诉我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还有你和她的关系,记住不要和我说谎。”说完老人走到老妇人身边放下自己的背篓,拉着老妇人在一块平坦的石块上做了下来,二人一副准备好听故事的样子。看到老人还算平静的脸,寒风可以知道现在北宫意还没有生命危险,既然他们问的并未有设急北宫意的安危,告诉他们也无妨。“她为了救一个人动用了食毒蛊,这种蛊以种蛊之人的心头血豢养,承受着和中蛊之人一样的痛苦,我和她算是朋友。”他与北宫意的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小他在暗处看着她,而她却从未知道他的存在。他们都是一个师傅说是师兄妹但是师傅告诉他,他是她的死士。“朋友,你确定你这个用词准确吗?”听到寒风说他们两人只是朋友,她开始对寒风有点不满了。寒风低头不想老妇人在他眼中看出什么。“如果只是朋友你就算昏迷都不愿意放手;如果只是朋友你会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来看她,如果只是朋友你会听到她昏迷不醒如此激动”。老妇人步步紧逼,而在一旁的白胡子老人却是一脸的欢喜的看着自己咄咄逼人的妻子。寒风不知道如何解释者一连窜的如果,因为他也不甘心用朋友这两个字来概述他们的关系。“如果只是朋友,那你就可以准备给你的朋友收尸了,反正朋友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个”寒风眼中是震惊,不可置信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我说过不要骗我,你不相信”老人看着摇晃着身子的寒风强调着自己刚刚的话。“好了,可以进去了,去见你朋友最后一面”,老妇人将朋友二字咬的极重,说完两人就欲离开。扑通一声寒风双膝跪在满是石头的洞口前,“二位等等,我承认我喜欢她,我想守护她,但是这一切只是我想,而对她来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存在”听见寒风的话时二人内心是欣喜的,很满意寒风的答案。咚咚咚三声是寒风跪在地上向背对着他的二人磕头,当二人转身时看到就是从寒风额头再到眼睛的血痕。“你先起来,和我先进洞看看她吧!”老妇人着实被寒风行为惊到,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而他愿意为了哪女子给他们磕头已是不易,足以看出他对女子的爱有多深。
寒风艰难的让自己站起身,跟在二人的身后穿过白雾的洞口向里面走去,洞内的温度的确比洞外的温度高许多,这样的环境的确很适合北宫意恢复。“她在那,你去吧”老人指着北宫意躺着的石床方向,而在石床旁的是一潭冒着热气的泉水,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洞口会有白雾。那二人则是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不算光滑的圆桌上放着一壶茶,老人为自己一直注视着寒风和北宫意二人的妻子倒上一杯,“曦儿,你就别盯着别人看了,还是看我吧,随便看”收回视线的老妇人撇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了几十年了”老妇人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你说像我们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相互喜欢,我不惧一切的嫁给你,你放下一切的娶我,现在想来还是让我回味”老妇人想着自己为爱奋斗的过往种种。“是啊,在这世间为了爱可以放下一切的有几人,幸运的是我们都是这样的人”说完两人相视而笑,那笑是甜蜜的,是纯净的。寒风坐在北宫意的身旁,小心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安静没有血色的脸,他多想这一刻她能起来和自己吵和自己闹。寒风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北宫意的脸,嘴角笑着只是眼中的那滴泪混着血落在北宫意的脸颊上,寒风赶紧用自己的衣角擦掉,害怕弄张了北宫意白的透明的脸颊。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北宫意就这样离开,寒风心中暗暗想着,放下北宫意的手向二人走去,在离二人一步的距离跪下。“老人家不知您是否有办法救她,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蛊毒是无药可解的,但是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相信。“你先起来”。老人扶起寒风在自己临近的石凳上坐下。“她为了救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那人身中寒毒无药可解,为了救他她给那人种下食毒蛊,食毒蛊需要种蛊之人以心头血豢养,而且那人必须对她一心一意,此生都只能娶她一人为妻,此生不可与外人眠,不然她会因为心头血逆流死死。”寒风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北宫意。“那她这次是?”老妇人疑惑带着不愿相信的眼神“不是,这次是她为了救我,调动内力唤醒了体内的蛊虫,她体内的蛊虫会因为那人的蛊虫而发生变化,只是这一次却是因为我,”两人点了点头,还好没听到他们不想要的答案,虽然结果是一样。“那她这样将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身上,你为什么不阻止”老妇人不解。“因为时间”寒风笑了笑,因为时间让他输了。
“让她醒来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的蛊毒无药可解,醒来后的身体经过这一次的亏损可能再也经不起任何折磨了,她以后可能会死在任何一次蛊虫苏醒的瞬间,这样的她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让她保持现在的样子倒是可以用药吊着”,你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老人给寒风出了一道生死抉择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