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晨是东盈国右相,皇帝整天找借口不想处理政事,左相每天不知道在忙啥,差不多所有的事都要自己来处理,宋梓晨天天忙的不得了。
宋梓晨今日恰好来骄阳书院办事,书院的官员正引着他在巡视,突然前面一阵闹哄哄的,宋梓晨不禁皱了皱眉。
随行的官员见状赶紧去驱散学生,宋梓晨也看到了那个红衣小姑娘。
宋梓晨定睛一看,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薄唇轻启,温润如玉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娇娇!”
沐仟落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看到了宋梓晨,眼珠咕噜咕噜的转了转,挤出几滴鳄鱼泪,转身扑向不远处的翩翩公子。
沐霁晔等人也看到了宋梓晨,都向他行了礼。
宋梓晨向他们了点点头,示意他们起来,蹲下身抱起扑在自己怀里的小团子,眉目含笑。
沐仟落硬生生挤出几滴鳄鱼泪,抱着宋梓晨告状:“干爹,那个姐姐欺负我,还推我,把我的糖葫芦都弄到了地上,她还骂我和姐姐,骂我们野丫头。”
宋梓晨看着沐仟落在演,听到沐仟落说“野丫头”后,嘴角的笑顿时一收,怀里的小团子手在比划着,宋梓晨突然看到了小团子手上的伤口,眉目一凌,极具压迫的看向王如珠。
王如珠没想到沐仟落会颠倒黑白去告状,愣了一下。
宋梓晨不好欺负一个小辈,但他能欺负她爹。
宋梓晨黝黑的眼睛看着王如珠,直看的王如珠腿脚发软。
片刻,宋梓晨对身后的小斯说道:“秋瞑呀,把这件事告诉王大人,通知王大人,这件事给我、左相府还有蒋府一个满意的交代。顺便告诉他,要是管不好自己女儿,再放她出来乱咬人了,别怪我不客气!”宋梓晨温润的气势一收,一股冷气泄出,眉目带了中带了一丝戾气,王如珠被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沐仟落被自家干爹冻得一哆嗦,抱着宋梓晨的小手又紧了一瞬。
宋梓晨怕吓到怀中的小团子,收敛了一番。
沐仟落朝着王如珠做了个鬼脸。
宋梓晨看着王如珠轻呲了一声,抱着沐仟落,带着沐霁晔三人走出了书院。
一旁的阁楼上,几道身影不知立了多长时间,轻笑:“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儿!”
左相府
沐启明回来后就知晓了此事,气的七窍生烟:“老子都不舍的打骂的女儿,她王如珠算个什么东西,敢骂老子的女儿!”
蒋倾芜也很气愤。沐霁晔三人听到自家父母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面上黑线滑落。
沐仟月看气氛如此凝重,轻轻的咳了一下:“爹,娘,文雅一点,怎么说我们还是个书香门第,咱可以用笔刀子戳死她。”
众人还以为大小姐要劝相爷呢,谁知道说出来的话真是让人大跌一跤,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
沐仟落晃晃悠悠的走到沐启明和蒋倾芜身边,伸出一节藕臂:“爹爹,娘亲不要生气了,生气了就不好看了。落儿没事的。”
沐启明夫妇闻言心中一暖,蒋倾芜抱起沐仟落,故作委屈:“怎么,娇儿嫌弃娘亲和爹爹了?,是不想要娘亲和爹爹了吗?”
沐仟落一下就急了,赶紧哄自家娘亲:“没有,娘亲,我怎么会嫌弃娘亲,不管什么时候,娘亲在我心里都是最美!”
沐启明接过话:“怎么,这是不嫌弃你娘了,嫌弃我了?”
沐仟落隔着桌子爬到沐启明怀里,笑嘻嘻的说:“爹爹是我心中最俊美的男子,娘亲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落儿都喜欢,不嫌弃!”
沐启明看到沐仟落爬过来赶紧去抱着她,听到她说的话,嘴角上扬。
沐霁晔和沐仟落在一旁,醋溜溜的说:“那我们呢?”
沐仟落闻言赶紧说:“哥哥是我心中最帅的少年,姐姐是我心中最美的少女。”
众人听到沐仟落这样说,都不偏颇,都笑起来,夸她嘴甜。
真·端水大师·沐仟落。
左相府启琳院
沐启明伏案疾书,蒋倾芜走近:“明哥,六年前,娇娇差点被泼热水,现在那孩子还骂咱得宝贝们,娇儿和小月儿不能白受这委屈!”
沐启明起身搂着蒋倾芜,安抚道:“芜儿放心,我沐启明的女儿,谁也不能欺负,谁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蒋倾芜点了点头。
翌日朝堂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随之沐启明走了出来,道:“皇上,臣有奏!”
东盈皇一看是沐启明,乐了,这家伙今天竟然有事了哈!皇帝撑着下巴,轻启薄唇:“准”
沐启明行了礼后说:“启禀皇上,边疆洪灾是为王大人负责,近期边疆传来消息,说边疆的洪水防御工事还没做好,原因竟是银子不够了,臣有惑,赈灾的一百万两黄金难道不够修筑防御工事吗?”
东盈皇闻言,凌厉的凤眸看向王志远,开口问道:“王大人,朕记得,你赈灾归来对朕说过,边疆洪灾不严重,防御工事也修葺一新,怎么,还有此事发生?”
王志远当即跪下,字字铿锵道:“皇上明察,臣不敢蒙骗皇上呀!臣确将灾民安顿好,防御工事修葺一新,至今未出差错,至于这些传言左相是怎么得知,臣实在不知。”
沐启明闻言,讥笑道:“王大人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其一,边疆官员递交折子已经递交了三月有余,一直无人问津,这才递到左相府。其二,据我所知,王大人近期可是买下三面店铺。官员有固定的俸禄,请问王大人是怎么发财的?怎么买下生意火爆的三间店铺?”
东盈皇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两名官员打嘴炮。
王志远急忙开口:“皇上,左相污蔑微臣,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关于铺子,还请皇上听臣……”
这时,宋梓晨不耐烦的开了口:“听你什么?听你狡辩吗?”
随即转向东盈皇,道:“皇上,微臣请命彻查此事!”
东盈皇看了一出好戏,意犹未尽:“准,右相听命,朕给你七天时间,命你彻查此事!”
宋梓晨:“臣遵旨!”
随即东盈皇就走了,王志文隐晦的看了一眼沐启明和宋梓晨,便拂袖离去。
沐启明二人则是进了御书房,刚进门,东盈皇就问道:“左相什么时候成了性情中人了?为了女儿打压官员。”昨天骄阳书院的事东盈皇不是没有听说,但他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沐启明道:“皇上,这不仅是护女儿,还是为朝廷拔毒瘤呢!”
东盈皇撇撇嘴,哼了一声:“你就是个老狐狸,错的都能被你说成对的。”
沐启明闻言轻笑道:“人皆养了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皇上,王志远连孩子都教不好,怎么会做好朝廷的事呢?我看他就是一庸官!”
东盈皇闻言,没在说什么了,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