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信号枪把整个P城都惊动了,布水这话也不是故意说的,在和平精英里,只要他愿意他都是收快递,什么时候他的东西让给别人过。但月永不一样,让,是她一贯的行为。
布水闭了2y麦,仔细听,除了他们俩周围最少有十个人,为了不打脸,他默默地转身把自己的98K换成了冲锋枪:“各位啊,牛皮都吹出去了,打不打脸就看现在了啊。”
“月永,你开镜,然后看着空投那个方向,咱们周围人太多,要是我一会儿死了,乘着他们舔空投,你从后面绕着跑。”布水说话的功夫已经翻窗下楼了,刚起上楼下的摩托车就看到刷圈了:“我真的,哎呀,裂开了,天命圈。(缩毒形成的新的安全区就在他们这儿,他们根本不用动。)”
要是放在平时,天命圈肯定是一件好事,但现在的情况是:布水要去捡空投,P城里的人虎视眈眈,还要提防跑毒跑过来的人。这样一来,肯定就不止十个人了。
月永听完他说的那句话,沉默了好久。
听到布水说情况不好,月永才开口:“带我一起去吧!要死一起死!”她的声音沉了好几度。
肖翰青刚出国的时候,她有好几次都想这样说:带我一起走吧,吃什么都可以,没学上也可以,被人说是个孤儿也可以,我一定会听话,一定不会惹事儿,可……
没等布水说话,月永又说:“还是算了,带上我累赘,不带我你还可能活着……”
“游戏而已,别想那么多,出来,上车,下一把的飞机票咱们也不是没钱‘买’,但要是活下来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布水听出来月永的语气不对,故意开玩笑说。
月永从厕所爬起来,然后翻墙到他身边,点了乘坐。
布水拉视角看到月永搂着他的腰,满意加速。
“你下车就趴下啊!”布水快到了,P城的枪声已经响起来了。
他一停车,月永就赶紧下车趴在了空投边上,正好拿空投作掩体,子弹噼噼啪啪地打在空投上,布水没有着急舔包,而是往脚下扔了三个烟雾弹,自己往后爬到烟的边缘,一手猛男开镜,直接带走了房顶上的两个人。
然后就听到周围有车声,他担心月永的安全,赶紧跑回了烟里,飞快舔包,骑上摩托车带着月永往P城相反的方向开去,P城里面的敌人一波扫车,摩托车冒烟了,布水仅剩一丝血,月永也是大残,可他们还是活下来了。
布水找的点在离P城不远的山坡上,这里正好卡了一个圈边。
“果然不值,你我都伤成这样了,车也没了,舔空投舔了个寂寞。”月永有些自责,布水赶紧接话:“谁说的,一个急救包两瓶止痛换一个AWM和40发子弹,不亏呀!”
月永听他这样说心情好不少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个,今天晚上的视频我能剪一下,发到我平台上吗?”
“当然了!我去给你点赞啊!”布水把状态打满,又回身杀了一个刚跑毒跑到这的敌人:“这个安全区刷的太刁钻了。”
安全区正好刷在了他们捡过空投的那片空地上,也就是说除了草垛,一点儿掩体也没有。现在除了他们俩还有10人生存,而他们还没进入前五,也就是说至少还有六队。布水想让月永活着吃鸡,考虑了一下打开了游戏里的全体麦:“哈喽~哈喽呀~兄弟们?别打抢了,你看这个地方刷地这么憨批,咱们拼锅吧!”
月永不知道还能这样,小声地问了一句:“这样也行?”
布水关了游戏麦:“打枪的话地方不好,我怕你被别人偷了。”
游戏里只有一两个人回复他,眼看着圈就要又刷小了,他再开游戏麦:“怎么说?各位。你们玩多长时间了,认不认识一个主播,以前打职业的,叫布水?”
“认识!这跟我打你没有任何关系。”全部麦里面一个人说。
“别呀,我就是布水,我现在直播呢啊!出来拼锅吧。”
“布水?!”一个女的声音非常激动的叫了一声,紧接着他们都同意了。
布水关了游戏麦和月永说:“一会儿你就趴在圈边上,我上,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就看着他们打,然后剩最后一个人拿枪把他打死。”
布水的直播间。
【老渣男,你是人吗?】
【阴险!】
【我吐了!】
月永没说话,布水已经上了,群魔乱舞也就这样了,一个人拿着一个平底锅,见人就打,布水在她的视野离跳来跳去,血条越来越少,场上还有三个人,布水一点药也没有了,剩下的两个人好像是一队的,冲着布水就来了,月永见势不好,直接赤手空拳就上了。
“我去,哪冒出的人?太阴了!”
月永没管那个,打中了对方两下,替布水分摊了一多半的伤害,对面一个人和她一起倒了,千钧一发之际,布水把另一个人击倒了,页面结算“冠军!”
布水第一时间去扶月永,边扶边笑:“不是让你躲好吗?为什么上?”
“人民子弟兵,绝对不能怂!”月永不知道在哪学来了这么一句话,直接把布水和两个直播间的人笑翻了。
“还玩吗?”布水看时间正好是昨天月永下播的时间。
月永听见客厅的电视声已经没了:“不玩了吧。”
“你每天下播好早啊!直播间不会全是老板吧?”布水没准备,也没退,就挂着和他聊天。
“没有,最近在……不在家,不太方便,过一段时间可能会播的长一点。”
“行,你别忘了还欠我一个条件呢啊!拜拜,你退吧。”
“嗯!”月永今天心情很好,下播的时候破天荒地哼了两句歌,又收获了不少礼物。
门口敲门声响起来,她立刻关了直播,但是没关游戏,游戏里消息界面布水10分钟之前发来消息:“条件是加个微信吧,不过分吧,下次找你玩!”
孙康像吃了药一样,不但砸门还说话:“脉脉,开门啊!”
“脉脉,你以为你不开门,我就没办法了?”孙康语调猥琐,手上动作不停,肖脉脉也听见了,砸门声音是停了,但他好像在撬锁,月永彻底慌了,赶紧起来收拾东西。
“脉脉,哥哥和你不是亲兄妹,你小时候不懂事伤害过我我也不计较,你精神不好我们可以慢慢治,今夜之后,我们就亲上加亲!”门马上就要撬开了,孙康的笑声和说出口的话也逐渐变态。
肖脉脉把能装的东西装进背包里,打开了窗户,三楼不低,外面的路灯坏了好久,月光下摇摇晃晃的。肖脉脉回头看了一眼,就在孙康进来的一瞬间,跳到了二楼的阳台上,然后顺着阳台的暖气管子滑了下去。
夜里没有去D市的车,她只能在车站旁边的银行凑合了一夜,她丝毫不担心他们找上来,因为大学没有开学,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应该去哪里。
肖脉脉没拿手套,ATM里不怎么暖和,她掏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打字:“哥,学校提前开学了,我去学校了。”
肖翰青每个月都会给肖脉脉打钱,但吴忧莲以肖脉脉还没有进社会为理由把肖翰青给她办的卡硬抢了过去。
“喂,哥!”
“脉脉,你们学校提前开学了?怎么这么突然?”
“嗯!哥,他们要是问你,你……”
“喂,脉脉啊,哥哥马上登机了,要去非洲出差,可能要一年的时间,那边信号不好。我把你一年的生活费都给你打到卡上了啊,记得查收,不说了,登机了!”
肖脉脉还没说啥,肖翰青就挂断了电话:又打到那张卡上了!哥,你放心,你给我的我都会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