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会出事的!”铜面一副要哭的样子。
曹凯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再找找看吧。”曹凯又吆喝起来。
两人就这样找到了早上四点,最终跑到了山后。
“噔噔噔--”曹凯的电话响了起来。
“你们干啥去了?要把我女儿弄出什么毛病我把你大卸八块。”镜子恶狠狠的骂了过来。
“那马宇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曹凯也毫不客气。
“那你自己咋不去找?寻死还拉个垫背的?”镜子满口不屑,“你要是照顾不好铜面,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镜子抢先一步挂掉了电话。
曹凯和铜面翻到了山后,前面有一个不合群的像是宾馆的建筑立在那里。
或许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他们走近了不少。
“我的直觉告诉我马宇然应该在这里。”曹凯瞪大了眼睛。
铜面点点头,跟着他进到了宾馆里。
宾馆新的反常,只是看店的敲木鱼的老太太看着也不是很合群。
“二位开房呐?”老太太露出一口白牙。
“啊……嗯。”曹凯跟着老太太的话说下去。
“我给你们开个大床房吧,给,这是房卡,还需要别的什么物品么?”老太太起身问了一句。
“别介了,双人房吧。”曹凯瞄了一眼铜面。
“干嘛开双人房啊,我知道,你们这个年纪对这事好奇,我这有,看你们还是孩子,免费给你们了。”老太太走到了曹凯跟前。
铜面又一如既往的耷拉下来头。
“啊……不是,奶奶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没有您想的那种关系。”曹凯头有些发热。
“你们是朋友?男女朋友吧?”
“我们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就是走累了来您这歇会。”曹凯并没心情多解释。
“那行,我这也没个人来,你们来了我就不收钱了,陪我聊聊天就行。”老太太把俩人领进了屋。
“奶奶,您为啥在这儿开宾馆呐,这儿也不挣钱呐。”曹凯给老太太倒了杯水。
“嗐,这宾馆是我家的根呐。”喝了口水,老太太便开始讲起了这个宾馆的故事:
原来这座宾馆的前身是客栈,换成现在来说应该属于民宿,是个平房。房主世世代代在这里相传,年年收入不菲。随着生活的富裕,到了老太太父亲的那一代,这里的人便是越来越少。可是一家人总要吃饭,老太太的父亲便开始做起了蛇肉生意。
这下家里的经济回转的很快,而且山上蛇多,这一家人又是干的风生水起。当然,她父亲也喜欢上了吃蛇肉,尤其是那种黄色的蛇。
直到有一天,她父亲抓到了一条不粗不细的金黄色的蛇。她父亲并不想卖掉,而是想自己享用。而老太太当时才十多岁,看这个蛇挺漂亮,于心不忍,就主张父亲放了它。
她父亲并不想放,毕竟这是难得的美味。没办法,老太太拗不过她父亲,只得请求她父亲第二天再吃掉它。就这样,金蛇被关到了铁丝网袋里。
金蛇很凶,一副不服的样子,对着她父亲吐着芯子。她父亲拿着炉钩子对着蛇说:“嘚瑟啥?明天我就吃了你。”说罢,便去烧饭了。
金蛇一听,看上去害怕了,也不吐芯子了。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出于喜欢或是好奇,去看那条蛇,可是意外发生了。
蛇不见了。
铁丝网被拱出一个大口,铁丝上留下了些许蛇皮。
老太太急忙喊来父亲,她父亲气的捶胸顿足,还数落了老太太好一会儿。
当天中午,食客们正品尝着蛇肉时,上百条蛇窜进了客栈里。
瞬间客栈里一片混乱,客人们全都坐到了桌子上。
可是这群蛇们仿佛有一个目标,其他人一概不伤害。
对,那就是她的父亲。
群蛇一齐窜向厨房,她父亲乱了阵脚,躲进了水缸里。
这群蛇便围着水缸来回爬,大约爬了一个多钟头才离开。
老太太打开水缸一看,父亲几乎要淹死在水里。她连忙把父亲拖出来,从此便闭门谢客。
没多少日子,她父亲因肺炎而死,老太太和母亲变卖了家产,在原有的客栈里盖起了宾馆。
直到现在,老太太也没嫁出去,无儿无女。
“您为什么不接您母亲一起出山,找个好人家嫁了呢?”听完老太太的讲述,曹凯忍不住抛出了疑问。
“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说,这儿是我的根,死也要死在这儿。”老太太似乎有些悲怆。
“您说的那种金蛇,这儿现在还有么?”曹凯联想到了镜子所交代的任务。
“有不少,但你还是不要去碰,这东西很通人性的。”老太太并没有想要阻拦曹凯。
“您见到的那种蛇是不是金鳞蛇?”曹凯想进一步进行确认。
“你知道这种蛇?”老太太又反问曹凯一句。
看来就是曹凯想要的那种蛇。
又攀谈了一会儿,老太太掩上房门,回去敲木鱼了。
“这里有种清宫戏的感觉诶。”铜面嘟着嘴小声说了一句。
曹凯不解,为什么找这些东西像被安排好了一样,要找啥就有啥。
曹凯突然想起来,来这里是找马宇然的。
铜面趴在床上睡着了,曹凯便偷偷溜了出去。
曹凯想着出去找马宇然,但他更想找的是金鳞蛇。
“拿着我爹的家伙。”老太太在曹凯出门之前递给他一根炉钩子。
曹凯谢过老太太,走了。
曹凯一时不知道去哪儿,转悠到了山上。
“也忘问那老太太蛇在哪儿了。”曹凯拍了拍脑袋。
曹凯突然想起来,自己和铜面还没吃饭。
半座山基本要跑下来了,连根金鳞蛇的毛都没见着。
曹凯没再多耽搁时间,去了家餐馆,给老太太也带了份。
回去仍然要过山,但这次他有一个意外收获。
一条金黄色的蛇盘在松树下吐着芯子。
曹凯又激动又害怕,挥起了炉钩子。
蛇探了一下头,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
曹凯一钩子戳向金蛇,金蛇却反过来盘在了炉钩子上。
曹凯吓得扔开炉钩子就跑。
到了老太太那儿,铜面正坐在老太太旁边哭。
曹凯放下饭去哄铜面,可老太太的脸色不对了。
“我爹的炉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