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
“宁宁!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趴在桌上的尹酥酥被一阵激动地呼叫声吵醒,她睁开双眼,正见花姨一边流着泪咧嘴笑着,一边轻抚着沈宁宁的脸庞。沈宁宁的脸虽十分苍白,可笑的却十分开心。
“宁姐姐!”尹酥酥见势也扑到床边。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呢,绿荆呢?”沈宁宁看着尹酥酥仍活蹦乱跳的在她身边,笑中更是多了些欣慰。
“绿荆——绿荆——你宁姐姐醒了!”花姨冲着门口大喊道。不一会儿,伴着匆忙的脚步声,绿荆就冲进了房中。
一进房中,绿荆就扑到了沈宁宁的床边,双手搭在床上,隔着被褥紧抱着沈宁宁:“宁姐姐,你终于醒了!都怪绿荆不好,保护不了宁姐姐……”
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沈宁宁,绿荆鼻子一酸,又抽泣起来。
沈宁宁摸了摸绿荆的头,宠溺地笑笑:“傻丫头。”
这块压在大家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消失了。
“宁姐姐醒了,就该去找大夫抓药了!我这就去!”尹酥酥说着就要往外跑。
“哎呦,这天刚亮,大夫还没开门呢。”花姨笑道。
“该起床了,该起床了!大夫救死扶伤,睡不得懒觉!”尹酥酥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于激动,让她干坐着等大夫开门,她怕是做不到。
“那也换了衣服再去啊!”花姨无奈摇摇头。
尹酥酥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表演时的青裙。自出事后,她便一直陪在沈宁宁床边,还从未洗漱更换过衣物,她也没那个心情。
“知道了,知道了,快得很。”尹酥酥步伐轻快,回房后火速换回了她的白衫,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去。
沈宁宁的房中,绿荆端来了一碗白粥。
“慢点,别烫着啊。”花姨笑着,还不停的用花扇扇着。
“这是花姨让备着的,就知道宁姐姐睡了这么久,醒来后肯定会饿。”绿荆坐在一旁也喝着一碗。
“谢谢花姨……”沈宁宁轻声感谢道。
“哎呦,闺女还跟娘客气什么?别烫着啊!”
三人笑看着,但这份祥和却被突然闯入的官兵打破了。
“这是什么声音?”绿荆脸色骤变,眼珠子不停地转着。
在一阵厚重的脚步声后,大门也被敲响。
“当当当——”
“快开门!”
“绿荆,照顾好你宁姐姐,我去看看。”花姨的笑容也瞬间消失,快步走出了房门。
然花姨并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先走到后院放了只格子传信,其后才匆忙返回大厅。还未等她走到门前,大门便被外来者一脚踹开了。此人正是龙虎啸的贴身侍卫秦刚。花姨就猜到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呦,这不是秦大人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花姨站在大厅中央,看着来人问道。
“哼,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尚书大人有令!梦阁伙同敌国逆党,刺杀尚书大人,全部逮捕!来人啊,全部给我压起来!”秦刚语气中满是傲气,声像是从后槽牙发出一般,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等等,”花姨提高了声调,高亮的声音有不可违背的力量,众官兵也因此停了下来,“秦大人怕是误会了吧?尚书大人昨夜不是完好无缺的回府里了吗?我这梦阁都是些弱女子,如何伤的了武艺高强的尚书大人啊?”
听了花姨的狡辩,秦刚不禁发出冷笑:“弱女子?我看那个叫幽荷的分明就是敌国刺客,能从舞台之上一下飞回房上,定是轻功了得。”
秦刚回想起昨天门口偷瞄那几眼,要不是亲眼所见,她还不知世间有如此奇幻的舞蹈。
“哼,要不是有尹大人保护,你们这些逆党的奸计险些就成功了,快点逮……”秦刚话未说完,便被花姨的喊冤声打断。
“真是冤枉,我们哪里是刺杀尚书大人?分明是尚书大人和梦阁姑娘打闹之时,不小心掉了斗笠,姑娘几个不小心见了尚书大人的真容,难道因此就要被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此话一出,士兵纷纷议论起来。
“尚书大人的真容?她们见过尚书大人的长相了?”
“我等当差这么久还从未见过……”
……
见人声四起,花姨满意的笑了笑。秦刚则是有些慌了,来时尚书大人万般交代,万不可让这群女人将他的长相公布于众,甚至不得已时,可直接杀……
“真是笑话,尚书大人相貌堂堂,掩面只为低调行事而已,怎会以这定罪!”
“哦?既是相貌堂堂,那说出来给大家听听有何不可?”花姨挑衅的看着秦刚,嘴角轻轻上扬。
“你!你这是拖延时间!来人,即刻逮捕了她!”
说话间,秦刚已握紧了手中的剑,准备直接取了花姨的人头。
但未等秦刚出手,花姨脸色突变,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秦大人还是先歇歇吧!”
秦刚一怔,停在了原地。
“我梦阁在都城经营十余年,你以为是你说动就能动的?梦阁只有一个尚书大人当靠山的话,怕是撑不到现在。”花姨眼神媚中带傲,停止了轻摇扇子的手,狠狠瞪着秦刚。
秦刚与花姨短暂瞪视后,突然,花姨又笑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起茶来。
“秦大人说的丝毫不错,我就是在等救兵,您听听这脚步声,不知比起您带来的人数,是多?还是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