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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盛栀安正趴在窗沿上看若隐若现的月亮慢慢走出阴云,忽的听见房外传来一阵吵骂声,“是林妈妈又在骂人罢”这样想着,再不注意朝窗外望去时,树下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眉眼间像极了哥哥,这一想,又勾起她对哥哥的想念,也不知哥哥此刻在边疆是否安好,盛家军是否大捷,眼看陛下给的期限就要到了,若是..........想到这里,只得皱眉,双指揉了揉眉心。
少年正是林妈妈的远房亲戚,说是来投靠林妈妈,林昭昀看在是家里多年的老仆的乞求下才同意让他暂时住下,但以盛府不缺小厮的理由拒绝了让他留在盛家,只说让他在外找小工做,且在外不准说盛家的名讳。林昭昀自嫁到盛家已有数十年,多年当家主事的经验让她无比谨慎,眼下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少年让她有些紧张,但对远在边疆的儿子的担心已让她无暇顾及这个尚未成年的少年。
“主子的榻也是你这样的人能上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着手就打在了空中,刚要下到哪女侍的脸上,只听一声轻哼,便收了手,林昭昀梳着当下最新的发髻样式,一身微紫色的长裙,只有腰间系了一块泛黄的玉佩看起来泛旧,“怎么回事?”还没等林妈妈解释来由,侍女已经开始哭起来,断断续续说着自己是被老爷叫来的,只叫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老爷并未碰她,但自己无论如何清白已然被毁,无脸再留在盛府,更没脸再活下去,更没脸说着就要往墙上撞去,众小厮忙上前拦去,连林妈妈也脸色瞬间大变,只有林昭昀面不改色的立在那里,又是一声轻哼,众小厮便立马退下,良久,她才开口,“随她去罢,若死了,便抬到乱葬岗去埋了便是,若苟活,便用一吊钱打发便是。但若是以后乱嚼舌根,也不用留了。其家人亦如此。”
说完便转身要走,谁知方才还要寻死觅活的侍女此刻便收了眼泪,跪爬着到她面前,“夫人.......夫人,我说,我都说,求您放过我的家人,奴婢只剩母亲和弟弟,奴婢也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奴婢死也不敢背叛恩府啊!”
“既不敢背叛,那便如实说来。”林昭昀掸了掸衣袖,抚了抚长裙,轻轻坐在廊上,但仿佛廊檐上多日积的雨渍和灰尘一点也没染上,宛若半飘于空中。女侍见状忙爬到昭昀脚边,边哭便叙,讲自己近些日子如何被老爷叫到书房表面研墨,实则是看上了自己的相貌,想要据为己有,自己不从,便威胁要绑了自己的家人。自己只剩一个弟弟和奶娘,实是不敢冒险,说着又大声哭诉起来,林妈妈见状立马拉了女侍的手“你这狐媚子,勾引老爷,想飞上枝头,竟还编些混话来蒙骗夫人!”又要一手打到女侍身上时,却见林昭昀抬了抬手,扶身想旁边的侍女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去,侍女招手,几个大汉进来,几下便拖走了侍女,连求饶声都被捂的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