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想着怎么处理这事一边看着她吃,她还真吃的下,不消一会又喊老板点了些其他。
她吃的那叫一个香哇,这事好像现在着急的只剩我了。我还真想一撂杆子不管了,关我屁事啊。可我转念一想的这事好歹也是兄弟之托,即使多年不见但八年情谊还在。况且我自诩也没杨勇这么渣吧。
“我呆会给你找个宾馆你先住着,这事先缓缓。”我小声的告诉她,生怕打搅了什么。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吃“不行。”就蹦出了两个字没有其他了。
“不是,那你想怎么样?我明天得上班。”我一脸苦楚的说,带着一些埋怨。
“我没不准你上班。”她没有抬头,我像是在跟录音机对话。
“你到哪我到哪。”她响亮的放下筷子,抽出纸巾擦着嘴接着说“你别想跑。”
我就这么默默看着她,我不知道是她有病还是我不够现代,她这话我怎么感觉不像是对我说的。
“楞啥?”她站起身来准确的将纸巾捏成一团扔在吃光的盘子里“走啊?”
我看看两边,确定她是不是在和我说话。
“去哪啊?”
“我怎么知道啊。”她跺着脚都不带打招呼的就哭了。说是下雨前还刮风的,她这比较高级,呼啦啦的给我整得就一感觉想死。
我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我心里骂着嘴上却不得不安慰着“我的大姐姐,你可别闹咯,你也先别哭了,我保证对你负责的。”
我呸,我说的啥话啊这是,我真拿她没办法,我有种经脉全断的无力感,我脑子一空白,这眼前女人究竟是个啥生物啊,上辈子欠她的,这是来索债了吗。
她还不能劝,越劝越來劲,蹲下身子敷着脸,肩膀起伏得像一阵阵波浪。
我当下心里就想,这样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能找,谁找谁难受。
“姑娘,我得回宿舍啊”。她倒是不得兴起不着急,我看着这来来往往的街头,急得乱了心智。
“那我跟你回宿舍。”
我的天,你哪国公主嘛,这么任性,还是神经症晚期了来找替死鬼了。我做错啥了,你要赖上我。
我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她旁边,一言不发,不知所措。
她终于哭够了。
她站起身来,眼睛都红肿了。我挺心疼的,跟感情无关。
我给她迅速取来纸巾,递给她的时候我想缓和气氛逗逗她,就说“你这样子挺让人有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效果还不错,她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扁着嘴小声而带着温柔的哭腔说“你神经病吧。”
那是,我不神经病我还在这?但我只能这样想想而已,这只炸毛的小母猫,我恐怕是惹不起。
“走吧。”她打断我心里的小九九。说完开始向前踏出步子,见我没动。“走不走啊”她催促着喊了起来。
“啊,”我仿佛刚睡醒“哦,我还没买单呢。”
随即堆满一脸无赖的傻笑。
我们沿着街道这样走着,漫无目的。
“向未东。”她打破沉默。
“啊。”算是回应,我还没反映过来。因为我紧张,跟着这样一个晴雨不定,病情不稳的荒野小牦牛,还是这乌漆麻黑的小街上,这些年看的恐怖片全派上了用场,什么午夜凶铃举刀的面具杀手,什么背后袭击的电锯老头,还有笔仙的恐怖配音。。。各种桥段袭击而来,我只差瑟瑟发抖了。
不敢回头看她,我感觉她能随时把我吃了。
“谢谢你。”
“啊。”我更大声了,还是没反映过来。
“你啊什么啊?”她仿佛在笑,这条街道不太亮看不太清。
我默默的走着,没有回答,仿佛开始习惯和享受这样的感觉。
“其实我并不是想粘着你,我实在没去处。。。。”我听到她吞口水以及吸鼻子的声音,感觉她又要哭了。
“我给你去开个房,住着。这事我保证给你解决好。”虽然她看不到,我还是挺直了胸膛,好显得我很男人。
“不行。”她又是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在跟两个人对话。
“如果你嫌我累赘,明天不管我了,我怎么办”她解释着说“是不?”
“啊。”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好像在想她再想什么,又好像在想她在想我想什么?
“嗯,是的。”我居然这样肯定的回答。
她笑出了声,用一种看穿世人的话对我说“男人都一样。”
倒是我好奇了,男人本来就一样啊,谁比谁少了什么吗?!
“差不多吧。”我应和着实在找不出话来。
“你住哪?”
“自己租的房。”我条件反应似得老实回答,不知变通和撒谎,仿佛一向睿智的我突然被掏了心了,不懂圆滑,少了幽默。
“我跟另一个人合租的。”我突然想到什么解释到。
“那你让他找地睡,我跟你回家。”
“那让他去隔壁,也是我们汽配城做事的同事。”
我的天,我在做什么。
她倒是笑了。
我问她笑什么,她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