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人吗?”她看了我一眼“装的吧。”又是一个笑,让我颤抖而害怕。
她甩开我的手掀开被子,她下面就穿了条内裤。
我看着,就这么看着,就像看一个雕塑,没有任何邪念,只是呆了。
她把脚从我头上绕过,我想所有人都能想像我所看到的。
她依着床边站起,背对着我。
“看什么看。你懂欣赏?”
“我在看你要疯到什么时候。”我特别生气,怒火中烧。
把我当什么人?
“我要去洗澡。”
我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那边。”
她大步跑过去。
我看着她扭动的身躯,不具备诱惑,可怜而可恨。
不过,如果换个场合,如果是和相爱的人,这足够魅力,也足够诱惑。
“等你洗完了我就送你回去,就在今天。”我像是下达命令冲里头喊着。
也许她被我的话伤到哭了,但她没有再歇斯底里反驳。
她刚进去一会就喊了“未东,毛巾。”
我拿着毛巾敲她的门。
我以为她会开出一条小缝,但是她一下子全开了,吓了我一跳。
她把头发甩到后面说“很稀奇吗?在你眼里跟我跟块木头有区别?你一直当我不存在。”
我痴痴的看着,她已经脱了打底衫。就像泳装模特那样的装扮。
她一把抢过毛巾。
“有反应吗?”她近乎嘲笑的语气。
“不要再疯了。”我赶紧把门关上,因为她已经背对着我在继续脱。
“你这样糟蹋自己只会让人更讨厌你。”
“你明白吗?”
我靠着门上声音哽咽。
“混蛋。”
“向未东你混蛋。”
她在里头大吼大叫。
“你知道杨勇怎么折磨我的吗?”
“我不用知道。”我也吼着,我想把我的不悦也爆发出来,“那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回忆,我不用知道你们的故事。不管你开心不开心今天带着你的心情我送你离开。”
说完我就哭了,真真的憋的我难受。
良久。
“不要。”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听到她的哭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像是听不到,只是感觉自己像是看一个闹剧,一切与我无关。
“把你衣服拿来。”
“啊?”门外的我根本反应不过来,跟她在一起的这一夜和一个早上,我的脑细胞几乎全是死的。
她疯了,我也快被她整疯了,两个疯子。
“我不要再穿这些有那畜生味道的衣服。”
我不想争辩,给她拿来衬衫和外套以及长裤。
她把门开出一条能塞进衣服的小缝,我把衣服递进去的同时像是报复似得说“这次怎么不全打开了。”
说完我就后悔了。
“你以为我不敢?”她的回答令我害怕,根本不是什么期待,是真的害怕。
我怎么说也大概算是个负责任的人,我不想不负责的去得到什么,不管有没有人信,我此时至少确实是这么做的。
欲望是可以克制的,我十分明白,但你无法控制的时候,你也就算不上你了。
我听到响动,她真的要去开门。我右手递着衣服,左手下意识的捏住门外的把手,我力气比他大,于是我的右手被狠狠夹了一下。
疼得我啊的叫了一声。
“疯子,神经病。”我谩骂着。
她摸着我的手用哭哑的声音说“对不起。”
然后拿走衣服。
我蹲在墙边搓着我的手,疼出了眼泪。
她在里面又喊“内裤”
“把你内裤也拿来。”
“神经病。没有。”
“那我不穿了。”
“神经病。”
我再没搭理她,躺床上盖着被子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感觉又什么东西砸我头上,我睁开眼拿下来一看,居然是她的内衣裤。
她还真没穿。
“留给你做纪念。”她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恶心的同时让我震惊。
我看着她,她呵呵的笑着,没心没肺。
她穿着我的衣服,说不出的感觉,像个小丑,松松夸夸的,外套都能当裙子了。
想着她没穿内衣内裤,我更是说不出的感觉。
她有多伤?至少我体会不到。痛到麻木,痛到不知羞耻,痛到不在乎容貌,痛到没有理智。
她不知道哪里拿来塑料袋,把他的衣服全装进去,然后拿走内衣裤也装进去。
“走吧。”
“去哪?”
“买衣服。”她回头看着我,像个小孩“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开始。”
她这一刻十分坚强,也十分坚定,仿佛没有伤痛发生,一切判若两人。
她说“我还要去做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