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间里,男人抱着骨灰盒,正在痛哭,而脚旁边,是一封封被拆开的信和一封癌症晚期报告。
每一封信上,每一句开头都是:致我离开后的张先生。
落款皆是:你将逝的夫人。
张钧琨坐在地上十分懊悔,上面说她年少就喜欢他,上面说她第1次音乐会表演紧张,是因为他会来。
张钧琨懊悔,为什么她在世时,他未对她有过暖意…
“对不起,明月”
………………
“张先生,您确定要来本校当一名普通教师?”校长坐在一张长椅上,笑着看向张钧琨,这是给他们学校捐了不少钱的张钧琨啊。
“是的,李校长。”张钧琨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面色如常。
“好,还请张先生等两天,之后,我们会给张先生发时间的。”李校长将个人资料小心地放在桌上。
“如此,便麻烦了。”张钧琨与李校长握了握手,便在李校长的注视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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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钧琨开着车,见前方有人,忙停下。
“有什么事吗?”张钧琨将车窗摇下,有些疑惑。
“没事没事,我啊,就是老伴死了,昨个还和她一块在这走,我今天想她,就在这注视了会,忘了时候,唉…”老人摆了摆手,似是在伤感。
“那您也是痴心,但未免危险,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张钧琨不知应该说什么,便说了些安慰的话。
“人死不能复生,有理啊”老人点点头,离开了。
张钧琨只道奇怪,继续开车。
到了家,他看着顾明月的遗像又是一阵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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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在哪?”几日后满面大汗,面色阴沉的顾明城看着张钧琨。
“大哥…”看着顾明月的兄长,张钧琨只觉愧疚,低下头。
“谁你大哥?回答我的话!”顾明城双手揪住张钧琨衣领,眼球有些红血丝。
他来的着急,刚从英国飞回来,本以为时间可以赶上,看着客厅明月的遗像,他知道终究是晚了…
张钧琨未再回答,只一个劲儿低头。
顾明城只觉胸口一阵怒火,一拳击在张钧琨面上,张钧琨倒在地上,眼镜破碎,嘴角泛血,却没有说话。
顾明城想再打,妻子杨若荣伸手拦住“明城,别再打了,会出人命的!你也不能,让明月这么看着吧”她知道现在这种情况,顾明城正怒火冲天,便搬出顾明月来。
顾明城听言,看了眼顾明月的遗照,罢手。
顾明城将遗像和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抱着,将它们带走。张钧琨想起身,但身上一阵痛,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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