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非常有效,经过两次成功突袭,部下杀死王左桂,提头向东方启投降。
投降倒是令东方启左右为难,总督洪承畴下过军令,只要民军人头,不要活人,违抗军令者严惩。
而密信告诉东方启,陕西多年天灾,朝廷又不赈灾,陕西百姓生活悲惨,甚至到人吃人的地步,百姓造反不是为推翻朝廷,而是为活下去。
东方启前思后想,还是决定放走投降民军,有件事令他失望,李自成不在投降队列里,若在,他会毫不犹豫杀掉。
消息传到总督洪承畴耳里,对于一个敢违抗军令的参将,他决定严惩杀一儆百。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话虽这么说,杀一个屡建战功的将军,洪承畴不敢擅作主张,于是上报朝廷。
东方启不知道自己有丧命风险,带领关宁铁骑寻找新的作战机会。
......
内阁首辅府。
温体仁在书房紧张踱步,紧张思考一个问题,如何处理令他颇有忧虑的隐患。
照理来说,这隐患要打引号,人家已经撤职归乡,目前在家看人种地,过着童叟无欺的咸淡生活,但以温体仁的个性,死人才能秋毫无犯。
朝廷正在危难之秋,皇上老是走回头路启用老班人,比如孙承宗,犯大错不惩处,比如降将祖大寿。
那人颇有能力,说不定哪天被皇上想起,召回朝廷做官,岂不多一个劲敌?
温体仁能坐上首辅位置,确实颇有些手段,想事长远,总是能将危险掐死在萌芽之中。
还有个特点,决定要做的事情必须做,温体仁将管家叫到书房,说了一个地址一个名字。
苏州常熟钱谦益。
话说重点,领悟不了就不是管家。
管家办事就是得力,没几天,常熟有个师爷告御状,列出五十多条罪状告钱谦益。
在温体仁操盘下,钱谦益很快被抓进京城大狱,崇祯本就不爽钱谦益,因为这人是东林党领袖之一。
在朝廷只有一个领袖,崇祯心生杀意,只等过场走完。
对温体仁而言,好消息接连传来,洪承畴上报朝廷,参军东方启与叛军勾结,暗地放跑几万叛军。
这还了得,绝对是死罪!
这消息把温体仁兴奋坏了,当晚喝下好几杯酒。
温体仁最大的心病就是东方启,简直令温体仁寝食难安,别人要命只是一个人,东方启要九族的命。
断子绝孙的那种。
为此,温体仁不惜铤而走险,如今,东方启自己往刀口上撞,至于他为什么勾结叛军懒得理,温体仁只要他死。
温体仁喝酒庆祝时,另一个人如热锅上蚂蚁,就是孙承宗,俩个人都要救。
钱谦益是学生尽力救,东方启没有理由必须救,同时要搞掉温体仁,孙承宗得知,温体仁对东方启下过毒手。
孙承宗不愧为明朝大咖,想出救俩人的办法,救钱谦益相对简单,可以找宫里秉笔太监曹化淳,皇上贴心亲信。
救东方启却相当复杂,风险很大,而且挺对不住良心。
皇太极进犯大同,总兵曹文昭拼死抵抗,目前形成胶着状态,如能让曹文昭大败,洪承畴作为上级有责任,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东方启。
朝廷必派援军前往大同,整个朝廷就北境军队能对付金兵,东方启的关宁铁骑离最近,自然是援军之一。
孙承宗放出一只信鸽,才动身前往京城,对付温体仁,他必须亲自出马。
东方启率领关宁铁骑攻打一支民军,很快将民军打得溃不成军,随后接到命令,飞驰大同援救。
急行军五个时辰,遇上败退的曹文昭,见来了援军,又是最强关宁铁骑,曹文昭稳住阵脚,与东方启商议退兵之策。
天色已晚,有探兵来报,金兵在二十里外扎营。
因为金兵大胜,防备心会有所松懈,东方启提出夜袭方案,得到曹文昭认可。
到三更时分,东方启命关宁铁骑所有马匹用棉布裹足,静悄悄向金兵大营行进,靠近立即发起进攻。
关宁铁骑分左右正面三路攻进金兵大营,杀声四起,铁蹄连营。
金兵被打个措手不及,纷纷成为三眼火铳下之鬼。
东方启纵马直奔皇太极大帐,擒贼先擒王,如将皇太极杀死,金兵全面溃散大获全胜。
两名金将拦住去路,东方启挥动铁枪,以横扫千军之势将两名金将扫下马,接着刺翻十几名金兵,一路冲到大帐前。
“保护皇太极!”
金兵潮水般涌过来,将东方启团团围住,他使出浑身解数,硬是很难再靠近大帐。
皇太极在十几名将领簇拥下出来大帐,凝神望着东方启,开口问左右。
“这位明军小将名字?”
一位参加过攻打锦州的将领回答。
“小将叫东方启,原是祖大寿手下一名把总。”
皇太极颔首道:“我会记住这名字。”
此时,曹文昭率领一万多将士杀进金营,可是金兵有五万人,并迅速调整过来,曹文昭陷入苦战之中。
紧要关头时,又有两路明军援兵赶到,双方厮杀无比激烈,难分胜负。
皇太极生怕明军还有援兵,他是出来抢劫,目的已达到,下令金兵撤退,一路回到关外。
京城朝廷上的攻防也决出胜负。
温体仁被皇上扫地出门,也许是他太过骄狂,眼中除皇上再无他人。也枉他学富五车,忘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曹化淳在皇上耳边吹过风,皇上决定放过钱谦益,温体仁得知恼羞成怒,居然连曹化淳一起整。
太监是什么人?
老天爷说,残疾人必有过人之处。
太监更非同寻常,深宫打滚能存活下来,早就练就金钟罩,抗打击能力特强。
得知温体仁要整自己,曹化淳找到好哥们东厂王之心,很快将常熟告钱谦益的师爷抓进东厂。
温体仁的管家自杀身亡,当然,鬼才相信,温体仁受到牵连被赶回家。
曾经有那么一丝欲望,想将东方启的秘密禀告皇上,但温体仁不敢,这是大伤国体的事情,皇上震怒之下,温体仁九族都要成为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