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榆中县令家里,王国与县令交杯换盏喝得正酣,听到李自成禀报勃然大怒,命令亲兵将李自成杖二十。
看到李自成一瘸一拐回来,得知他被杖责,不由群情激奋。
吴大贵站在高处大声说:“兄弟们,朝廷无能,当官欺压百姓,高闯王反了,张献忠反了,不沾泥反了,我们冒死当兵拿不到饷银,没有活路,不如也反了!”
“反了!”
“反了!”
“反了!”
......
吴大贵来到李自成面前,怂恿道:“李把总,你帮兄弟们仗义执言,落到如此下场,带头造反吧,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李自成慌忙推辞。
“大贵,我不是这块料,你另选高明吧。”
吴大贵见李自成心意坚决,没有勉强,将手一挥喊道:“兄弟们,跟我来,找王国算账去!”
士兵呼啦啦奔向城里,人数占整个军营里一半多,来到县令家里,王国正左拥右抱与女人喝酒作乐,大伙见到肺都气炸,账也不用算,涌上去一阵乱刀,将王国和县令砍成肉酱。
李自成得到消息,仰天长叹一声,带领李过离开军营,往北而去。
......
东方启来到北境宁远,找到袁崇焕儿子袁炳,此人发配在宁远养马,住在马厩里,见过东方启递过来的罗盘,没有伸手接,暗中比划出五根指头。
看到手势,东方启转身就走,在宁远城内找个地方安身。
时间来到五更,东方启来到马厩,袁炳坐在马料上,手里攥着一块带血水白布,上面用金丝绣有字。
空中弥漫着血腥味,袁炳左腿浸透血水,东方启立马明白,白布是是缝在左腿里。
淡淡的月光照进马厩,袁炳朝东方启微微一笑道:“来了,我爹已死,不需要你带来的罗盘,我爹说了,把这块白布交给来人。”
东方启接过白布,凝视着上面的血水和字体,心里有些轻轻颤栗。
“记住白布上面的内容,把它还给我。”袁炳话说话比较困难,给人在做艰难决策感觉。
内容是一串大写数字,东方启快速记下来,把白布交还给袁炳。
袁炳接过白布,长出一口气道:“你走吧,我要开始干活。”
东方启转身走出马厩,心中有不详预感,但没有细想,加快脚下步伐,他要尽快赶回福建,白布中的秘密在梅花道观。
刚走出宁远城门,东方启听见城里一阵喧哗。
“走火啦!”
“快去救火!”
......
东方启不用猜,就知道哪里走火,在马厩,他看到袁炳眼里有种坚毅,现在才明白是必死的决心。
时至今日,本以为简单的事,由于袁崇焕的死,事情变得扑朔迷离,东方启感觉处于一个巨大漩涡边缘,而漩涡中心产生出强力的吸引,令他不可抗拒。
未来将面临什么?
不得而知,可以肯定充满坎坷和凶险,但东方启不在乎,在武夷山早就锻造成坚毅果敢的性格,拥有与猛兽一样的血性。
牛角山是北境一座小山,不过植被茂密生机勃勃,令人误以为这里是南方。
山路上有三个怪物,说怪是打扮不人不鬼,先说那个坐地上的家伙,明明是男人,脸上却擦红抹绿,穿着也是花花绿绿,像女人矫揉造作,加上大胖脸朝天鼻三角眼,鼻毛拉风钻出来,谁看了都想吐三天。
靠在树上那位稍微正常点,怪就怪在脑门上粘一只犀牛角。
最后一位明明是大人,身穿红肚兜,左手拿棒棒糖开心舔着,右手在空中一伸一伸,不知道在干什么。
东方启看到三个怪物,第一反应是世上怎么有这种人?奇怪归奇怪,他忙于赶路,没有心思来研究。
路过三人身边时,坐在地上的家伙嗲声嗲气开口。
“小伙子,搭个讪,本娘子名叫赛西施,请问尊姓大名?”
声音带足荷尔蒙,听着起鸡皮疙瘩,东方启起初以为不是跟自己说话,看到对方直视过来,才知道是跟自己搭讪。
东方启闷声道:“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赛西施沉下脸站起来,左手叉腰,右手以兰花指比划,嘴里道:“搭讪就是勾搭,就是一见钟情,双方需要认识吗?”
一见钟情?
一厢情愿罢了,东方启认为是无聊之人,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咯咯,还赛西施,赛西瓜差不多。”吃棒棒糖的嘲笑道,向东方启勾勾手道:“小伙子过来,红孩儿教你玩抓蚊子。”
随后摊开右手掌,有五只蚊子飞出来,红孩儿手快速伸几下,将蚊子尽数抓在手里。
能抓蚊子的人不少,能抓住蚊子不让其死,估计世上稀罕,东方启隐约觉得,遇见三个怪物不是偶然。
赛西施很恼怒,愤愤对红孩儿道:“老娘就是赛西瓜,也比你这长不大的瘪三强。”
红孩儿跟着发火道:“你这不男不女敢骂老子瘪三,吃蚊子吧。”右手一挥,五个黑点疾奔赛西施门面。
“我呸!”随着赛西施发声,五点吐沫迎上黑点,都落于地。她紧接着再呸,不计其数的吐沫朝红孩儿奔去。
红孩儿敏捷往旁边闪去,吐沫扑空,十数点打在树干上,竟然打出十数个小洞。
躲过吐沫,红孩儿手里多出一个金圈,赛西施拔出后背插着两尺金簪,俩人大有要干一场的架势。
“你俩再吵吵,老子决定吃火锅。”有犀牛角的家伙慢吞吞道。
这话很管用,刚才还剑拔弩张,俩人马上兵器归位,把东方启当空气,过去与犀牛角商量起来。
“头清蒸。”
“心炒辣椒。”
“吃熏肝。”
“腰子爆炒。”
......
东方启听半天终于明白,三个怪物在商量吃人,毋庸置疑,要吃的对象就是他,不由好气又好笑,懒得理会继续赶路。
“不好,两脚羊要跑。”话音刚落,红孩儿出现在前面,张开手拦住东方启去路。
‘两脚羊’称呼很刺耳,起源于五胡乱华,外族把中原女人当‘两脚羊’,晚上当玩物,白天做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