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淡情的人,从有记忆以来,她就知道家里是没有她的地位的,而她的记忆是从五岁开始的。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被生下来,可能是这个地方没有堕胎一说吧,怀了就生了,她甚至不知道五岁以前是怎么活下来的,毕竟她的爹娘从来没有管过她,别人家重男轻女,女孩好歹还能当当家里的奴隶,有口冷饭吃,到了她这,好像她根本不存在似的,家里面所有的人都不管她,不和她说一句话。
在她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有一个老人教她走路教她说话,教她识了几个字,但是记忆却不深刻,后来听村里人八卦,说那是她的爷爷,家里面没有女孩,她是唯一一个,所以爷爷疼她入骨,这个老人年轻的时候上过几年学,所以他把能给她的都给了她,可惜的是在她快满五岁的时候,那个老人就不见了。
村里人都说是她克死了她的爷爷,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家里人怕被克死,都不理睬她,但是奈何她爷爷遗言,所以她在这个家还是有个独立的空间的——猪舍旁边的小单间,里面有一张两块石头一块木板搭的床,而这个房间里除了这张床什么都没有,连门都是一块破布搭的。
反正有记忆以来她就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虽然家家都有余粮,生活不说富裕但至少不愁吃穿,可是她从来都没有享受过正经的一顿家里的饭,可能五岁以前她吃过吧。
她每天就在村里游荡,姑且称之为游荡吧,毕竟她所过之处,无一人影,说起来这个不愁吃穿的地方还真是可怜,除了每天跟在野狗后面可以找到一点吃的以外,什么都没有,后来那只野狗不见了,她就再也找不到吃的了。
然后她就往山上去,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又开始在山上游荡,别问她怕不怕,她没有怕这个意识,她只是饿了。
在她走后,村里人又像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开始了三三两两的扎堆八卦,
“听说她今天又去山上了,哎呦,这个山上可有凶兽,你们看,连凶兽都怕她,可见她的威力。”
“谁说不是呢,看他们阴家老爷子当年那么健全的一个人,谁知道说走就走了,就是和她接触得多了。”
“哎呀,他们阴家可是没一人管她,你们没看到吗,连话都不说的,就怕啊,被她克着。”“可是,她也才五岁啊,还是个孩子呢。”
“呵,你说得轻巧,还是个孩子,有本事你去搭理她啊,看她会不会把你克走。”
“我,我也就是说说,说说,她可不是一般的孩子。”
……八卦还在继续,然而这一切都与她是无关的,她每天就在山上以及小单间两点一线游荡。
一开始她只是捡些野果子吃,不过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反正有活物吃的她都吃,姑且称之为活物吧,毕竟她也不知道那些山林里飞的跑的都叫什么名字。
至于野菜什么的,她没人教,所以她也不认识。后来她看到了活物尸体,远远的看着其他活物都是撕开就啃,于是她也学着,入口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她饿了,也就没有这么多的感触了,毕竟她也没有吃过什么所谓的美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