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余带笑坐在木桌一侧,另一侧的张义明亲自为他斟茶。
“厉害!没想到待恶你还有这等人脉,有这位老将军做后台我们行事要方便太多了!”
司余闻言既有好奇也有打趣笑问:“方便到何种程度?”
“以后我们行事皆不受太大束缚,你们只要别做到明晃晃拿枪去大街上乱晃的程度,基本上都能承得起了。”
“厉害!”
张义明摆手,起身说道:“若是让待恶你来规划,你应该也能做到吧,就不要奉承我了!”
司余摇头。
“我完全就没想到往政府方面靠这种想法。”
“怎么会,有此人脉不用岂不可惜?我看那位老爷子对你还是挺上心的!”
“他是对灵异界上心而已,太闲了想找点事做,我们是他介入此界的桥梁。虽然名义上我和他关系很亲近,但是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真的亲近,也许表面文章,若不是你已经靠上政府我绝不会这样轻松能让他成为助力。毕竟找门路求投靠和在体制望提拔是两个难度。”
张义明小步走着,用手摸着下巴不住点头。
“倒也是,还是待恶你清醒!”
“这只是我一些看法罢了,毕竟是那些个战乱年代走过来的老人,胆量气魄是不缺的,很多时候还是值得信赖,具体要如何借好这份力就看你的了!不过我有一点要提醒你,从气色上来看,老爷子即使身居高位有完善医疗团队为其服务,也大概不到十年可活了!”
“了解了,不过待恶不要太小看我们无魂的潜力了,首先我们有道家支持,因为宗教自由原因,道家普世势力不算弱,大量协会组织不乏有影响力的人在,我便是因这股力搭上政府的大船的。然后是风子凯给我联络的兵家成员,分布散乱但人才辈出,有帮助的太多了。山泽方农家在普世有不少商会会长之类的人存在。狼铁作为一个以医术传世的大族之人,人脉自然不差。再加上司余你的名声在外,我想比能通过你借用一些儒家助力。如此多方聚合,待那位老爷子离世我们也能找到自己合适定位了!”
“如此最好,那我先告辞了!”
张义明在一侧提问道:“我这里有些挑选过的法律文本,你要不要让你那边的人读一读,世间行走熟悉法律方便一点!”
司余并未看张义明拿起的纸张,不加以思考便直接拒绝。
“律法之用在于束人,以惩罚手段来规划底线,需将其牢记于心者,必时时近触边缘,此为人不耻也!同为约束言行,往往以道德为优,脩行品格远高于熟读律令,自制自控必前于以罚施压!”
张义明闻言不禁笑了,有些好奇问道:“能做到吗?”
“你当我是谁啊!若我越过所谓律法的那条线,必然是人为制定的法律有缺漏罢了!”
张义明不再多言,目送这个高大背影离去。
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
......
司余来到张义明分配给自己队伍的小院里,总共十人的队伍安置起来倒是容易。
一入门便能看到一院子的鹿,没有中小体型的,全是大号。
不过虽然空间被这些鹿占了大半,但因为它们井然有序院子并不杂乱。另一侧纪劭与马嘉宇在对练,这个时间点向空应该在厨房,海清怜跟着鹿云薇一起投喂鹿群,樊攸在绘画,卞絮坐在诗萱妃旁边观战对练二人。
“许州呢?”
在对练中的纪劭应该听到自己的问话,用剑架住马嘉宇的刀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老大,让他出去了!”
司余懂了,还以为这玩意转性了,迟早这货得栽在这方面问题上。
不多想司余找到自己房间,将平放在一侧的大剑抬起,按照自己吩咐,向空他们已经给剑柄装上铁链,随着自己的动作撞击得叮叮作响。
司余将大剑斜放在背后,拉住铁链绕上两圈将其固定,然后转转身蹦一蹦,嗯,稳了!
就是这重量有些麻烦,虽然自己力量非常大,背着这把剑也就像一个不经常锻炼的普通人背着一代大米的感觉差不多。但以后出行就麻烦了,这玩意重量太超标了,乘坐交通工具限制太多!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司余准备试一试这把剑,直接背着就走到院子中,注意到自己动作的众人散开让出一片空地。
锁链为了方便有一个扣,一开大剑就脱离背脊,没让其落地。司余便顺势抓着剑柄一个过肩甩朝前,迅速将锁链缠上右手,不过没缠绕得太紧,方便脱手。
双手持剑,举剑,下劈,侧挑,横劈,跃起扭身下劈,挡,撞,刺,转,压。一套动作下来司余隐隐间额头有层汗雾晶莹透亮。
因为剑很重,哪怕不使力任凭其自身重力就有很大威力,但速度太慢了,高手对决这个缺点致命至极。
而且司余明白,哪怕到了院子外面不用担心损坏建筑放开了手脚,也只能让威力最大化而已。
若是不开第八口气的呼吸法,这把剑就只能碍手碍脚而已,但那一招即使能用最好也不要常用,那一天使用成功后自己私下让狼铁看了一眼,他告诉自己自身产生了称得上严重的损伤,大面积皮下出血,就算以他的医术帮助,自己也得静养一小段时间。
那一招就算这么可怕的能力,比起七伤拳还麻烦,七伤拳讲究全力的出手,将每一次动手的成效最大化,完全不顾及自身,被自己的拳脚震伤留下无数暗伤以致短寿;而自己用那一招不禁短寿这么简单,运气不好把自己杀死都有可能,要是对生死敏感的命魂还在身上自己绝对用不出来这招。
不过,常态下这把剑的确是个拖累,但谁又能断言一路上能一帆风顺,有些时候有个杀手锏也不错,哪怕代价是性命也比什么都不能做要好得多,比起死亡,庸碌显然更让自己惶恐不安。
试剑,收剑,在场众人基本都面露震撼之色,显然在他们看来自己刚才就像举着一台三角钢琴舞动一般。
“勉强能用,可惜带上这玩意不好坐车!”
鹿云薇闻言提问道:“那要不要骑鹿?”
司余听声惊讶,看到刚才那一幕这女孩还认为有鹿能背得动背着剑的自己吗?这把重剑加上自己重量,是正常生物能拖得动的?哪怕来只史前猛犸象都不行吧!
“小鹿你确定有鹿能驼得动背着剑的我?”
“白公很厉害的哦!”
司余闻言,不用鹿云薇指出就像一头白鹿看过去,鹿云薇的鹿群有三种鹿,驼鹿、马鹿、驯鹿,而且都是大型的种类并非小型亚种。但这种白色的非三种中任何一种,以司余的见地,判断这应该是一只麋鹿,一只比驼鹿还大的麋鹿!
由于太显眼而被司余默认为这群混杂鹿群的首领,头上的角看上去杂乱无章,如同干枯的灌木丛,分叉想要数清楚得花不少世界。就是这样夸张的大角,却左右对称,配上一身足够长的白毛,有种无法言明的味道在里面,神圣还是美丽?一时间无法从心底得到判断。
“这就是白公吗?”
神奇的不少鹿云薇回答,而是白鹿很自然的等司余话音落下后点头。
司余猛然盯着白鹿的大眼睛,眼睛里除了完全映出自己身影,还带着一丝温和的善意,并非寻常生物那种好奇,而是如同人类一样的高智慧带来的理性。
“这等灵性,你是妖吧!”
司余如此提问,对方并未口吐人言回答,而是开始思考,然后半信半疑点头。
看着这一举动,司余忍不住勾起嘴角,虽然很聪明,但似乎因为跟着鹿云薇这一脉人常年久居深山老林,单纯得过分,它吧自己的提问当成自己在告诉它它的身份了。毕竟它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与其他鹿同伴不太一样。
不管了,司余有些感兴趣的问道:“你家主人可是让我骑你,你让不让我上去呢?”
白鹿闻言很自然的俯身,毕竟站着的话太高了司余背着重剑可怕不上去。
司余带着尝试的心态小心上鹿,若给对方过重压力的话自己得感觉下来。
白鹿如同察觉不到身上重量一般,跪坐的前蹄还有一只没有伸直便自然起身。
该是不愧是动物吗?这份力量永远是人类难以企及的。
借住白鹿的高度,司余俯视着鹿群,三十多只鹿尽收眼底。
“小鹿,你的鹿种类怎么这么杂?”
“应该是白公的关系,听说我家祖上只有一种鹿,后面捡到白公养大后随着季节迁徙草场,然后就又来了两种。有段时间据说有三大群鹿群呢,不过近代我们一族把大部分能放归自然的鹿都赶走了,留下一脉人照顾这些不太正常的异类!”
司余闻声点头,因为身处高处,他能完全看明白,这群鹿比寻常鹿体积大上不少,这种排列整齐的情况不仅仅是鹿云薇的功劳,更多的是这群鹿有灵性,所以它们是鹿云薇口中的异类,这群鹿成精的可能性高于普通鹿,导致无法放归自然,鹿云薇便是留下照顾它们为它们寻找合适去处的人。
司余转问下一个问题。
“你叫祖上捡到?白公现在多大年纪?”
“不知道,反正我阿爷告诉我他小时候白公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