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别让我俩挤牙膏！”赵卓然一声呵斥，吓得他一个激灵！
曹嘉林喉咙动了动，继续说，“我俩认识的时候，正如你们知道的，没什么钱，她肯定看不上我。后来石波那小子不过是个拆二代而已，没什么本事，但谁让人家自己会包装呢，优优就看上他了，跟他在一起以后，我也没死心，还一直和她保持联系，没事儿的时候优优，也会出来和我约会。”
他奸笑了一下，“对，就是你们想的那种约会，大概一两个星期出来一回，她要求比较高，一般的小旅馆不去，一定要去大酒店，我一个酒吧的打工的，能有什么钱？所以，只好，在梧桐公寓租了个地方，方便我俩约会。后来，石波破产了，他俩分手了，我俩也就名正言顺了呗，但是她还是看不上我，所以一直不把我公开……”
“你俩偷情期间，石波发现过吗？”
“应该……没有吧，这个我不确定，优优也没和我说过，只是在前俩个月他俩分手以后，他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了我俩在一起，可能就怀疑了我无缝衔接，但是他没证据啊。只好打了一顿，就这样喽。”
邹云裳看到手机上陶元泽发来的信息和照片，眼睛盯着曹嘉林，继续问，“那视频监控显示，你那个房间里还有别人住呢，你看看。”
曹嘉林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头，紧张的眨巴了几下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
片刻，点点头，他交代说，“这个……这个是我的老乡，外号大头，本名叫宋雷，我们叫他雷哥。”
“那他为什么住你房间？”
“嗨，这个，老乡嘛，互相帮衬，他没房子住，偶尔没钱了会在那住几天。”
赵卓然笑了，“曹嘉林，我们现在在你家里，你还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回答我们的问话。要真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到时候你说的这些话都会是证据，但凡有一句谎言，你考虑好后果了？”
这几句警告的话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是曹嘉林又咽了口唾沫，眼睛不敢看向坐在面前的两个警官。
“这个，警官，我，我真的说的都是实话，我都交代了，我知道的就这些。优优的失踪真的和我没关系，你们要不再去查一查石波？他特别恨优优。”
“梧桐公寓的那间房间，你应该有钥匙吧？走，我们就不破门而入了，你带我们看看去呗？”
“现……现在吗？”
“对啊，不行吗？要我们申请搜查令？”
“不，不用，我，我愿意主动带我们去。”
“那走吧。”赵卓然眼睛一直看着他。
临出门前，曹嘉林突然说，“警官，刚才你们问话我太紧张了，我憋着尿呢，我能先去个厕所吗？”
“去吧。”
曹嘉林闪身开门去了厕所，厕所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尿尿的声音……
陶元泽盯梢这边，一直在小饭馆对面不远处盯着那个光头大汉。
邹云裳发来消息：我和师哥带着曹嘉林要去梧桐公寓六楼。
曲凌康突然看向门口指着说，“泽哥，泽哥，那个块头出来了。”
只见那个光头大汉往四处张望张望，看到了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赶紧又转过头，仿佛再找什么人，随后打了个电话，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陶元泽让曲凌康下车，俩人分头行动，曲凌康自己打车去梧桐公寓和邹云裳二人会和，他继续开车跟着那个光头大汉，看看有什么猫腻。
差不多半个小时，曲凌康等来了赵卓然开回来的车。
“邹姐姐。”曲凌康一看到邹云裳绝对是非常热情，一副小迷弟的样子。
“咦，陶元泽去哪了？”
“噢，他……”曲凌康看着旁边的曹嘉林，怕被怀疑，只是说，“他继续之前的工作去了，让我回来跟着你们。”
赵卓然瞥了一眼，“小毛孩子，跟着我们能干什么？”
“你……”曲凌康看到这个男的心里也烦，有什么好牛气的。
邹云裳赶紧岔开话题，“行了，师哥，快走吧，曹嘉林还在这等着呢。”
三个人跟着曹嘉林坐电梯上了六楼。
曹嘉林走到门口，慢悠悠的掏出钥匙，“哎呀，钥匙太多了，我得试试。”
赵卓然催促他，“你赶紧的，别耍花样。”
曹嘉林依旧一个个的试钥匙，急得赵卓然夺过来，选了一个放进去就打开了，他使劲瞪了一眼黄毛，开门进去。
曹嘉林也环顾四周，看房间里很安静，长舒了一口气，“警官，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真的只是我们曾经约会的地方。”
房子的格局和八楼郭炜悠的房间几乎一致，只不过这里一看就是男人生活过的痕迹，玻璃茶几上有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头，还放着扑克牌。
赵卓然先去翻各个衣柜橱柜等等能藏尸体或者碎尸块的角落。
邹云裳走进卧室，倒是很干净，不远处的地上零落着几只袜子。她走近卧室旁的梳妆台，竟然有梳护肤品什么的，梳子上是长发。
“这是优优以前在这住的时候用过的。”曹嘉林赶紧解释。
邹云裳继续看着四周，这个床背面的墙纸背景和八楼郭炜悠的房间一样，她也打开衣柜，没什么特殊的，也确实放着几件女人穿的衣服。
咯吱。
邹云裳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弯下腰，脚下是个小的玻璃碎片，半个指甲盖大小，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但是那个念头很快就被手机铃声吵散了。
“喂，云裳，你们现在在哪儿呢？”陶元泽打来的电话。
“还在梧桐公寓呢。你完事了？”
“嗯，没什么发现，我跟着我发给你照片的那个光头，他就坐着出租车，兜圈子，我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有人跟踪，在调虎离山啊。”
“他发现你了？不对啊……”邹云裳看了一眼站在卧室门口的曹嘉林好像明白了什么，“哼，是发现你了，有人偷风报信了。”
“嗯？”
“你先回来吧，这样，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你回你家吧，我一会儿结束了去侦探社找你。”
“好，那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先点上外卖。啊，对了，你……师哥他……来吗？”
“嗯，应该会去吧，毕竟是咱们私人调查小组的……”邹云裳知道他并不想看到师哥那副冷脸，她也不知道今天师哥怎么回事，很反常，平时他很谦逊的。
“噢，我知道了，那我也给他点上，你们先忙。”
挂断电话，邹云裳走出卧室，赵卓然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没有尸体，就连丝丝血迹都没有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