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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10

“着实有趣。”汇营的杨华蔻将挽上去的袖子放下,把钱全部推向夏愁赶。

“冒昧了。”夏愁赶招呼着万千蒿来收银子,而自己将于杨老板赌最后一次。

“这么多年了,除了那位姓乔的,我还头一次见人可以和我赌上十局。说吧,你想要什么,我看你并不是为了钱。”杨华蔻撤离了单间内的所有人,只留他们六个。

“谁说不要钱的,你们不拘小节,我要啊。”万千蒿抱紧了她的银子。

“晚辈要方才家妹输掉的云珠,还要知道寒洞在哪。”夏愁赶从怀里掏出一块儿印有候府标记的金锭拍在桌子上。

“好,连赢了我十把,这把……”杨华蔻看向他们四个,最终目光锁定在没有正眼瞧她的万千蒿,“我要她来摇骰子。”

“我?”万千蒿用修长的食指指着自己。

“开始吧。”杨华蔻就坐。

“你确定吗,老板姐姐,我可是她妹妹诶,万一我们心有灵犀怎么办?”万千蒿把银子抱起来抬手向后一抛,给了木。

杨华蔻:“怕,那我们就赌,谁猜不准谁就赢,怎样。”

“虽然不知道你要耍什么花招,但是,有意思,开始。”万千蒿拿起骰盅将盖子一扣,先是向空中抛了一圈接回手里,又按住盖子最右摇晃,最后一抛整个骰盅翻个落在赌桌上。

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骰盅,只有夏愁赶的眼睛看着万千蒿,万千蒿心说着,小的,堂哥,小的。夏愁赶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又忍不住笑出来。

杨华蔻突然开口道,“怎么样,世子,从您妹妹的眼睛里看出是什么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石丫头惊了。

杨华蔻:“致和候府的标志,不难看出。小世子你故意亮出了身份,不会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吧。”

“是想让你知道,我赌得起。小。”夏愁赶将金锭推出。

杨华蔻:“哦,他告诉你是小?所以你赌大喽?”

夏愁眯起眼睛笑道:“我赌小。”

“我们这可是赌谁猜的不准,你还赌小。”

“赌小。”

“好,既然世子坚持,那我就赌大。”

开盅,三颗骰子立在一起,最上面的那一颗六点朝上,小。

“看来世子……”

由于三颗骰子立的歪歪扭扭还没等杨华蔻说完就全部倒下,六面朝上,豹子六,大,夏愁赶赌对了。

“怎么回事?”石丫头在一旁悄悄的问。

云执在她耳边回答,“千蒿本来想用妖力吸住骰子让它们都罗列在一起,再告诉夏愁赶是小,让他猜大,但杨老板是人,任何以妖力为对抗的招数都不会对她有作用,所以千蒿本来妖力就差,刚才那一瞬她的手脱离了骰盅,妖力在维持了一瞬间之后就散了,三个六也许是巧合,其实,他们都在赌散了的那一瞬间,是大还是小。”

“是我输了。”杨华蔻起身,叫来小厮,“把这张桌子搬走。你们不是要云珠和寒洞吗,随我来吧。”

杨华蔻走到角落,按下书架上的的骰盅,后面一面墙向后打开,她先进去,夏愁赶五人也跟在后面。

“我还是不相信你可以摇出三个六,你有这本事的话,刚才就不会输。”石丫头和万千蒿私语。

“是镜子纸,没有三个六,是一个六两个一。嘘,别说出来,要不是有阿水给的镜子纸,我差一点就浪费一次窥天机了。”万千蒿道。

石丫头:“窥天机是什么?”

“宝贝。”

把他们领到一个极寒的洞口,杨华蔻就不走了,剩下的就是直走,她交代了一定要在日落之前出来,自己便原路返回了。“什么哥哥妹妹的,现在的小情人都喜欢这么叫吗?活了这么多年,是我真的老了。”

五人来到一座冰桥上,四周都牵着冰锁链挂在峭壁,冰桥很窄一次只能过一个人。万千蒿拔出青桃,夏愁赶唤出欺软剑,他二人使徒御剑飞过,刚飞过一尺就被一道结界拦下,将二人撞下来。

“雪莲族的结界,这个结界怕热,你们谁会唤火。”万千蒿拄着青桃起身面相大家。

然而并没有人会唤火,他们的表情是无奈,云执则是更加气愤。

“云珠可以。”万千蒿根本不知道她这句话有多不知死活。

云执此刻的怒气已经冲上了天,手里死死握住的扇子突然开了扇面,朝万千蒿一扇,烁光犹如刀刃般直直向万千蒿飞去,被出鞘的欺软剑挡下。

“她不懂事,雾里,我一定会帮你拿回云珠的。”夏愁赶挡着万千蒿前面,比她高两个头的身体把万千蒿挡的死死地。

石丫头和木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我怎么了,我不就是说,云珠可以唤火吗?我说的是事实啊。”夏愁赶身后的万千蒿朝右探出头。

夏愁赶深深叹了一口气,眉眼间有似多了好些无奈,回头依旧是眯着眼睛微微笑起,“千蒿,给雾里道歉。”

“他差点杀了我,我不道歉。”万千蒿歪着头,不想理夏愁赶。

“云珠是雾里出生时就握在手中的,那是命珠,你没有经过他人允许便私自拿着命珠去赌注,应该道歉。”夏愁赶收起了笑意,睁开眼睛,那般正经的看着她。

万千蒿走到木身边,翻起自己的包裹,“我不道歉,你们没有办法我就自己找,什么嘛,欺负我就可以,我捉弄捉弄他就不行。”她在一堆小零件中翻到了火折子,开了上面的木盖,呼的一吹,瞬间燃起。她手拿火折,火苗靠近结界,一燃烧,结界瞬间消失。她又吹灭了火苗,“谁要给你拿什么破珠子啊,我要找的是海如和水灵药。”说罢一人飞到洞口。

木带着石丫头,云执和夏愁赶各自飞回去,都在洞口站住了脚。

五人都向洞里面探去,还没走到有人有光的地方,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呼救声。

洞中。

“呃……啊,不要,不要再看了,云珠,云珠就爆炸的。”

洞的最深处,荷小荷跟边阳都被雪还寒的妖力扣在冰壁上,下面是正拽着裹田妖力看曹肆葉人生的雪还寒。

“云珠!”夏愁赶一跃而起,一把将云珠抢夺过来。

“夏草,真是多管闲事。”雪还寒挥手,朝着下面。

曹叁葉也飞到空中去抢夏愁赶手上的云珠。他一脚揣在了夏愁赶手上,云珠被他松开,正在下坠,夏愁赶翻了一圈,双脚都踩在曹叁葉胸口,曹叁葉没来得及躲开,重伤在地。云珠也被夏愁赶拾回,交还到云执手上。

“雾里,接住。”

云执右手中紧紧握住云珠,左手拿出细绳穿在珠子上,带在额前,他双目闪着光盯着夏愁赶良久,“你,谢……”

雪还寒突然大躁起来,变成一个巨大的银白色雪怪,吵着云执大吼,振下了许多雪块和冰块。

雪还寒:“阿冰,你们把阿冰还给我。”

吼声太大,整座洞内,已经要支撑不住,马上坍塌。

这一吼也将荷小荷跟边阳振下了。落地后,边阳施法牵住雪还寒,就在他施法的一瞬间万千蒿,云执,夏愁赶,还有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阿如,一同道,“水灵药!”

“近善!我是如!你赶快将他们全部消灭!”如现身,朝着他大喊。

“原来水灵药叫近善,那跟着荷小荷这样的杀人凶手这么多年,还真是讽刺。”万千蒿远远的瞧着这位没有见过的女人,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她肯定就是荷小荷了。

“不是,荷小荷她没有杀人,芙绰绰当年是雪笠杀的。”石丫头倍感焦急,真是想长一万张嘴给荷小荷解释。

“什么,是雪笠杀了芙绰绰。”雪还寒又恢复了正常人的样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眉眼及凶的朝石丫头走过去,可越是走进,他就越是慢下来,他本来怒火在看到石丫头的一瞬间好似减轻了一半,“你……”他长吸了一口气,“你是妖?”

察觉到不对劲,石丫头也并没有害怕的向后退,则是把眉毛皱成八字,也不停的喘气,也许是冷了,“我是人,但我也不怕你。”

雪还寒一把握住手,“你怎么可能是人呢!”

此刻,刚刚被万千蒿救下的裹田脑子里又向空中投射出最后一段画面。

(故事分割线——)

曹肆葉的房内。

“你都知道了。”曹肆葉边梳理着头发边看向院中,看向曹叁葉的屋子。

“知道什么?阿冰姐姐,想听什么?”刘求脖子向前倾去。

“知道这个三个月我与还寒成了亲,知道我有了身孕,知道……”曹肆葉放下篦子,哼笑一声,“你确实还有一事不知道。”她伸出手,有余替她更衣,“他给不了你金陵凝翠的凭证,只有我能给。”

刘求呆住了脑袋,半天没有动静,有些出汗,“这不会是你们夫妇俩给我下的套吧。”

“哈哈哈哈。半年前你与匡二勾结,骗走了阿叁最后给我买药治病的钱。嗯,匡二死了,确实就剩你一个了。”曹肆葉嘴唇没有变化,但却还是能发出笑声。

“不不,阿冰姐姐,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整件事情都是匡二指使我做的,我是被威胁的呀。”他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劲。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一切却不揭穿他们吗?”

“啊?”

“因为有余告诉我,要杀她的人不是荷小荷,是雪笠,对没错就是雪笠,从鄂州就一路追杀过来了,你说我都快要死了,怎么就这么巧出现了个救命恩人呢?”

“雪还寒故意的?”

“不,他是凑巧,但我不是,那条路,那个柴火堆,粤合堂莫名长高的药价,和匡二,以及我们,都是被雪笠安排好的。”

“匡二都是雪笠的人,为何我不是。”刘求挑着眉,心中的恐惧少了一半。

“因为匡二是他的私生子,根本用不着三季石,你不知道一点,才会如此骗我。”

“私生子?那雪还寒和曹叁葉他们也知道?”

“也许之前不知道,不过在他死了之后才知道的。我知道你想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我苜宿族虽可以许愿,但绝不可以做出害死人族的事来,这是妖族的禁忌,但人杀人,妖杀妖,即使是许愿,也不可害人性命,但妖就不同。既然发现他是妖,就顺藤摸瓜找到了线索,这一摸可不得了,竟然一下子摸到了鄂州,哈哈哈哈,他雪笠想靠苜宿族的举荐,从而当上莲族大族长,而唯一有资格举荐他的人,就是我。”

“这些……你都是怎么查到的。”刘求的恐惧感又多了一倍。

曹肆葉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了一张带有印章的纸,“呐,金陵凝翠的出镜证明。”给了他,“我今天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雪还寒救不了,我那个傻弟弟也是,他们都自作聪明。你走吧。”

刘求缓缓接过证明,看了良久,“那你呢,你放了我,一定不打算留下吧。”

“怎么?放了你,雪还寒难道会杀了我不成。”曹肆葉笑着说道。

刘求起身,他觉得自己是该走了,“阿冰姐姐,其实雪还寒只是猜到你有孕,但你没告诉他对吗。”

“是。你走后我也要走了,十寒境并不适合我养胎。”

“那他怎么办,他都已经不是大族长。”

“走之前,我会把大族长印留下,还给他,卸下苜宿图腾。”

刘求将凭证藏在衣服最里面的夹层中,推门时道,“阿冰姐姐,谢谢你。”

“谢我?”

“谢谢你当时的那句住手。”他关了门,离了曹氏的院子,里了雪府,离了十寒境,几张凭证里面夹的是银票,很多很多钱,对于刘求来说。

有余从内屋出来,“他那么坏,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有余有些不高兴。

“有余。你可曾听说过五行灵药。”

“听过,很老的传说了。”

“水灵药叫近善。我不知为何,天生就能分辨茫茫人海之中,谁是他们五个的其中之一。”

“你是说,你见过水灵药了?”

“见过,你不也说不是荷小荷杀的你吗?”

“是小荷姐?”有余惊起。

“不是,是他的一个书童,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就是近善。他这几天一直在盯着我,却迟迟不肯下手。”

“就因为他叫近善?”

“不,是因为这此时此刻只想守护一个人,一个心善的人。”

“有余还是不明白。”

“荷小荷派他来杀我,荷小荷起了杀念,以不再是善人,所以他离开了,近善之所以盯着我,也只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善人罢了。”

“那要怎么甩掉他。”

“杀个人试试?”

“小姐要杀谁。”

“就那个我的老朋友吧。”

三日后,雪笠惨死在自家府中。边阳也没有再继续跟着曹肆葉了,这才给了她跑路的机会。

她也逃出了十寒境,去了谁都不熟悉的地方,将近九个月时她一个人到林间小路散步,身子重就坐下来歇了歇。

苜宿是可以自己给自己许愿的吗?她是四瓣,她什么都可以。

她盘坐在地上双手交叉握紧,“曹肆葉族长,我许愿。一愿女儿一生平安,二愿他们父女俩可以相逢,三愿他们父女永远不要相认。”

不出十日,她便生了,如她所愿是个女孩,她和有余将小娃娃养到一岁那么大,突然有一天,曹肆葉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生了小石头之后我竟然失了这么多药灵,不过好在,我还有一个愿望没许,四愿我们来生还能再见一面。”话尽,本来是该成为凡人了,但庄庄都是为自己所许的愿望,不得不是她入药。苜宿族年轻一辈唯一的四瓣,可真美,据说好多人找了一辈子都没找到四瓣。

晚上打猎回来的有余不见曹肆葉,只看见桌上的一封信,和地上的一株苜宿草。

信中:

芙绰绰起

非常感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救了你的性命才愿意跟着我的,我也知道你这段时间都是真心待我,我其实可以许五个愿望,只要是我就可以,但别的四瓣我就不知道了,谢谢替我也是替你自己杀了雪笠。绰绰,帮我照顾好小石头,我前几日认识了一位贵人,她告诉我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而不会被妖族察觉,地址我写在另一张纸上了,永别了,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虽然我能让你起死回生,但这终究有违天道,所以,今年过后,你将会老得很快,对不起这个没有办法可以解决,请你原谅。好了真的永别了。照顾好小石头。

曹肆葉绝笔

(现代回归线——)

看完回忆后,石丫头彻底愣住了,“所以我是雪族长和阿冰的女儿。雪族长是我爹。”她回头看向雪还寒,不知从何时起,他早已昏迷不醒。

“边阳,不对,是近善,你这些年都在十寒境。”万千蒿走到他面前。

近善:“是。”

万千蒿:“可这么为什么?”

近善:“因为我知道了,那日对我下达命令的人不是荷小荷,她还是我要找的善人。”

“所以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十寒境附近,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雪府。”

“是,雪还寒不知道在哪听说的是荷小荷杀了曹肆葉,就把她抓回去,囚禁在雪府十七年。我能感受到荷小荷的气息,却还是找不到雪府。直到最近,我感受到了另一种气息。”

“我知道是阿如,所以你杀了那些个将死之人。”万千蒿回答道。

“将死之人?哈哈哈哈!”阿如狂笑道,“什么将死之人,他们只是发现了十寒境的秘密而被雪还寒灭口罢了。”

“秘密!什么秘密?”夏愁赶问道。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阿如又一次大笑道,“雪地现茅屋,这才是雪莲族世代守护的秘密,你觉得那个曹肆葉会不知道。”

就在众人都是在想雪莲族与十寒境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时,阿如悄悄的带走了近善。众人发现,为时已晚。

荷小荷背起了昏迷的雪还寒,与众人一同离开了寒洞,从汇营赌坊走出,走出赌坊门口时,荷小荷还说道,“你们不知道,汇营赌坊也是雪还寒的。”

万千蒿与云执没有听到,因为他们在说悄悄话。

在雪府待到了下午,雪还寒还是不醒,距离阿如带着近善逃跑已经有两个时辰了,这期间裹田醒了。

“你是裹田?”万千蒿戳着高高大大的裹田的脑袋。

“千蒿,是我啊。”裹田摇着脑袋,躲开她的捉弄。

“是你裹田!”石丫头一瞬间的眼泪下来了,“你是哪个裹田?”

“石丫头,裹田只有一个。荷族长已经把我们整合到一起了,以后无论在哪召唤出裹田,都是你的裹田。”裹田笑着。

石丫头一把保住裹田,“太好了,我的裹田。”

这一幕众人可真真是看不下去了。荷小荷交代着,“你们快去追他们吧,她带着一个人走不方便,走不了多远,其实金陵凝翠的凭证出镜也是很慢,估计,他们这会儿刚出境。”

“你怎么不早说啊。”木和云执异口同声。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追吧。”夏愁赶眯起眼睛道,但却又看向石丫头,低下头低声细语道,“知道他是你父亲,是想留在这里吗?”

“不,不想,竟然母亲说不希望我们相认,我就得替母亲完成愿望,公子,我要和你们去找其它灵药。还有我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又是什么妖。小荷姨,我以后回来看你和爹爹的。”石丫头收拾好他和夏愁赶行李,与他们一起跟荷小荷道别。一同出了城。

“你说,若是为了帮善妖出头,而作恶的恶,能叫恶吗?”万千蒿问着夏愁赶。

“不叫恶,叫执念。”他回答。

走出十寒境以后,一切便还是春的样子,仅仅半月,外面的世界就以柳暗花明,只不过半夜的寒凉还是有些的,这儿的凉与十寒境凉还是不同。

树影婆娑,朔风渐清,他六人所过之处是一片广阔的树林,被一圈松柏包围的绿地上,是一堆熄了火的枯木,有潮湿的气息。

万千蒿朝向枯木堆瞧了瞧,“烘干可否?”

“可。”夏愁赶挥手将那一堆水汽消散。

“点燃可否?”万千蒿接着问道。

然后夏愁赶却无奈摇摇头,“没有火折子,纵火之术,我不通。

火折子,哎呀用完被千蒿给扔了。

万千蒿转头又看向其他人。

云执一脸不屑的把头转过去道,“我习的是水术,你习得是水木术,木不用说了,石丫头是人,裹田习的是土术,你这是向谁看呢!”

万千蒿撇撇嘴,拔掉那两颗芦苇,其中,一颗悬浮上空,粒粒种子出上头的谷壳中散落出来,约么是一百来粒,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明黄色的发光体,万千蒿转头道,“雾里,云珠拿来。”

“我觉得你在做梦。”云执讥笑她一声。

“活不活吧,我就问你。”万千蒿把头又转了回去。

“汇营门口你是怎么跟我说的,我的云珠差点就再也回不来啦,你说过,此生不在碰我的云珠,除非你用完就把手剁掉,青桃剑快不快,用完我帮你剁。”云执右手挡在额头前。

“灵芝包治百病,没有手而已……”

“万千蒿!”

“好了,好了,你来,我不拿云珠,你来拿,过来帮我。”

云执及不情愿靠到光点,“一定要拿下来吗?”

“当然,如果你不怕烧头发的话。”万千蒿道。

云执双手举高放在脑后将额上细绳解开,抽出云珠放置亮光与木堆中间,片刻不到,亮光通过云执折射在干木堆上,木堆瞬间燃气明火,小小一堆,看似好像很快就灭了,但却保持了很久的火势。

万千蒿蹲下嗅了嗅道,“是阿如的火。”

云执收起来云珠,将它重新穿在细绳系在额上。“你怎么知道,再说,这火不是我们燃起来的吗?关章如什么事?”

“是味道啊。”

“什么味道?”

“当然是子椒的味道了。”万千蒿凝聚空中潮气一把浇在火堆上。空气中凝结的水与那火堆原本水气发生排斥,一半透明,一半青蓝,“我到忘了,她还劫走了近善。”

“那就去追呀。”云执道。

“追不到了,阿如已经发现了子椒,她可通过燃火来把子椒的灵力逼出来,这是她体内最后一丝子椒的气息了。”万千蒿起身看着大家失望的表情。除了裹田,他们也因为这半个月在十寒境待的太舒服了对现在的生活不太满意。

万千蒿破天荒的拔了两根头发,低着头鼓秋了半天,转过身将一串草茎摊在她手上,“云珠拿来。”

“你!”

“对不起,雾里。”

“你……”云执有些发征,虽说这类的话,她常说,但毕竟自己那时是真的有杀心。

“这个是蓬蒿梗,是一万条蓬蒿的梗,可硬了,怎么扯都扯不断,你把云珠穿在上面带在手上吧,你带在头上都硌出印子了。”万千蒿再一次未经允许将云珠拽下来,穿进手环中,给他带上。

云执叹了一口气把目光锁定在夏愁赶身上,不解道,“你习得是何术法,为何我会看不出。”又迅速把手抽回来。

夏愁赶紧了紧腰带,将腰间钱袋拽下,走到一旁的一颗柏树下靠拢眯起眼睛笑道,“我习的是金术。”然之彻底把眼睛闭起来。

万千蒿举手道,“其实我习的不只是水木,我习的是水金木,我习了三行呢,怎么样雾里是不是比你厉害。”

云执没有理她则是将荷小荷给他的毯子铺在地上,将抱着衣裳的包裹摆在上面,自己侧躺在上面。

裹田与石丫头靠在一颗树下。

木靠在万千蒿身后,给她做了一个人肉靠背,他们俩则睡在火堆下。

万千蒿闭眼之前还说道,“大家晚安,千万别被野狼叼走。”

不知为何,越到后半夜越是暖和,深夜的风用尽全力去撞击那一伙人的所在地,奈何那金黄色的结界与它独自靠在树下睡得正安心的主人都依旧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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