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越眯眼一笑,“兄弟的名字取得真好,那我就直唤你阿问可好?”
“如此,我就高攀,叫你一声大哥了。以茶代酒,小弟敬大哥一杯。”墨菲喝了一口,“好茶,润而不涩,唇齿留香,断不会是这茶楼的,莫非是大哥自备的?”
“阿问好快的心思,好刁的嘴儿。”范越明知梁太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转冷,却不知为何心有不耐,故意不去看她。
“大哥既爱茶,明日小弟带些留着自饮的,去府上与兄共品。”墨菲也被那双火辣辣的眼给刺激到了,有心试探她是不是穿越来的,也不敢轻捋虎须了。
看看她身边的那两位,明显就是小白脸呀小白脸,还是远离些的好。
“哀……我也爱茶,明日倒要去你府上讨一杯问公子的好茶尝尝了。”梁太后也想叫一声阿问的,却知中原人讲究什么非礼忽视的,不敢一步到位,只能使迂回之术,自荐了。
范越不好不捧场,在商言商,这位可是最大的金主。“那某的寒舍岂不是蓬荜生辉了?就这么说定了,您可不能不来。”
墨菲安分地一拱手,“愿不令失望。”心里默念,太后你要矜持呀矜持,千万别这么犯花痴的好不?很伤那颗崇拜你的心呀!
约定了时辰后,墨菲非常自觉地起身告辞,目的已经达到,再不撤,就怕撤不出去了。
梁太后万分不舍地看着他离去,又趴到窗口处,幽幽望了半晌,才无精打采地打道回宫。
范越在她走后,招来一人,悄声吩咐了几句后,让他离开。自己又独坐了半晌,细细回味了一番,忽地邪魅一笑,“小滑头,敢拿我当挡箭牌,小心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墨菲按计划行事,晚上果然拉着老海子,拽着墨青去了兴州城最大的一间花楼。
在二楼包了个间,叫了两个花娘一个小倌后,墨青的脸就又绿了。什么……花娘分给自己一个?爷……竟揽了那小倌调戏起来。天哪,他情愿自己这会儿又聋又瞎!
浑身不自在地僵坐着,把那位一见他就浑身激动的花姐儿给郁闷坏了。无论是怎么往他身上靠,他都能准确地把她挡住。明明长得比那些嫖客都白净,瞧着也像是个雏的,怎的这么难搞定?不行,不吃到嘴,誓不罢休!
老海子却放心了,原来这位爷好这口的,倒是不用担心被那梁太后洗净吃进肚里了。他安心地享受着怀中******的服侍。一会儿喂酒,一会儿剥果的,手也渐渐放开,捏着那小酥腰,就差没把手伸进衣里上下抚弄了。
毕竟当着长官的面儿,不好太随便了是不?可海爷一向就是个随便起来不是人!几杯酒下肚,老海子的手就不听使唤了,专往那肉厚的地儿抓。
最自在的要属墨菲了。这小倌虽只中人之姿,但胜在气质还算干净,似新人。
原本老鸨是带来三个小倌的,墨菲却没选那最狐媚的,也没选那最冷情的,单单留下这只小纯兽。
看着有些局促的眼前人,墨菲放缓声音,“别怕,酒就不用倒了,剥几只葡萄吃吧。”
范越得知墨菲来了这家醉香楼,不知为何竟起了一丝恼意,想也没想就带人过来了。他是这里的幕后老板,在没弄清自己心思之前,他就一脚迈了进来。
老鸨自然是认识他的,连忙迎了上来,“我的爷,您怎么来了?”
范越四下里看了看,沉声道:“老海子带的那位公子在哪儿?”
老鸨一愣,“原来爷认识?奴家还说呢,这老海子倒是靠了个大方的金主,帮他点了花红。正在二楼竹阁呢……”见范越露出不耐之色,老鸨连忙说出正解。
范越听完抬起头,正好看到墨菲倚在窗边,半眯着眼,张嘴含进小倌喂的葡萄粒。那慵懒的神情,不点自红的唇,令他腹下一紧,心头却升起一团不名之火。这样的认知令他自心底一寒,沉寂多年的心,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小男人而……这可不是好事。
墨菲正瞥着墨青心中好笑,就觉得一股冷气直逼过来。一扭脸,就与楼下大堂中的范越对上眼。微一诧异便眯眼一笑,冲他随意一挥手,“上来上来……”
范越被那小手一勾,冷气便不自觉地散了,脚也跟不听使唤似的往楼梯走去。
老鸨看了心里一颤,爷喜欢这种雌雄莫辨的?不行不行,嫣然那丫头可是守了这么久的身子,就是想跟爷过去的。
“爷,唤嫣然来侍候你可好?要不要备席面?”
“不用,把茶跟酒都换了,香也撤了。”范越冷声甩过去一句。那傻小子,不是挺精挺灵的,怎么还着了道?眼角春情隐现,哪里还是那冰玉一般的人了?
墨菲斜靠在窗栏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范越似被人欠了钱一样地走进来,随后老鸨指挥着,包间里该换的都换了,清凉微甘的香气扑面而来,竟似含有薄荷的成分。
墨青玉面微红,终于把那缠人的花娘给瞪走了。其实是墨菲看差不多了,才挥手示意让老鸨把人带下去。那小倌却被范越瞪得瑟缩成一团,墨菲含笑将一锭元宝塞进他的怀中。手从衣襟里撤出来的时候,还顺便摸了一把,“好孩子,下去吧。”
小倌红着脸退了出去,墨菲扭头冲范越一笑,“大哥也喜欢来这里玩呀?”
范越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倒玩得挺高兴。”心却被那一笑引得颤了好几下,很是努力地才压下去那感觉。范越觉得眼下的墨问就是个专门来勾魂的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