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还有心情说这些风凉话?祜儿这下子可是创了大祸了。”暗影一听,心里不禁一急。
明正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丫头,到哪儿都下毒,也该让她长长记性。你还帮着她?瞧瞧她把你爹弄成什么模样?啊?你也没少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倒是看看这丫头,这一次又如何?难不成要把太皇太妃也打了?”明正摇摇头,嘴角浮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
明正脑中浮现出慈宁宫中,一老妇与一幼童对峙,鸡飞狗跳的模样,又不禁失笑。
暗影可是没有明正这样的好心情,心里始终有些担心拓跋祜,道:“这可怎么办?太皇太妃本就信任安大人得紧,又不喜祜儿。这岂不是凶多吉少了?不行,我得去一趟毓庆宫,让拓跋祜别露面。”
明正微一思量,笑道:“不,你这就立刻去,赶在陛下的人来之前把这事情告诉公主。”
“这是为何?”暗影不解。
“嗯......太皇太妃定然会去寻陛下,说不准要勒令他叫人。等到那些人拉她去问询,她没个准备怎么行?”明正笑道。
“对,对,总要提前准备,若是太皇太妃咄咄逼人,她总要有个说辞。”暗影未觉不妥,忙从后门而出。
“噗......哈哈哈,哈哈哈。”明正见暗影出了房,爆发出一阵大笑,笑了许久才渐渐缓和下来,喃喃道:“这下好了,宫里可有好戏看了。”
暗影在房上几跃,便翻进了毓庆宫中。
拓跋祜正在房中生闷气,一盆羊踟蹰揪得都快秃了,满地的黄色花瓣,好不耀眼。
拓跋祜嘴里喃喃道:“好容易做的,竟然便宜他了。真是的,都怪王兄!非得拦着我,不然划一刀也不费事儿。这浪费我多少药。”
“你还好意思说?!”暗影从后门而入,便听见拓跋祜的低语,从屏风后转出来道。
“暗影?你怎么来了?”拓跋祜转头,有些惊讶地问道。
暗影一瞥,看着满地黄花,先是一惊,之后略微嫌弃又胆怯地找个干净的地方站住,离那些可疑的小东西远远的,道:“你还来问我,自己弄出的乱摊子。安大人都找上门来了,你就等着太皇太妃收拾你吧。”
“收拾我?!”拓跋祜一声冷哼,道:“他不来还好,我这就去跟他理论理论。”
拓跋祜说着起身便要走,暗影忙几步上前,拦住道:“你哪儿去?我来就是不让你去。你若是现身,太皇太妃和安大人还不得联手扒了你的皮?”
“我凭什么不去?好像我心虚一样,我又没做错。分明是他先欺负拓跋仁恭的,嘴里叫嚣着什么首辅之子,连皇兄都不放在眼里。呸!”拓跋祜愤愤,一支小粉拳紧紧攥在一起。
“我好歹也姓拓跋,怎么能容忍他这般踩在我拓跋氏的头上。”小粉拳狠命地在案几上一砸,”砰“得一身巨响,案几有些不受控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