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暗影见拓跋仁美仍是发愣,担心他还是对拓跋祜颇有微词,便又解释道:“您知道的,公主素来喜欢配一些毒药,随身也常带着的。估计是盛怒之下,便用了出来,也没想这许多。”
拓跋仁美看着拓跋祜的背影欲追,又想到身后这许多人,许多事,也只好收敛了目光,轻叹一声,从地上捡起几粒药丸,闻了闻,道:“先给安公子服下吧。”
暗影见拓跋仁美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沉声道:“陛下!祜儿是个什么性子,陛下不知吗?她虽然胡闹,但是什么时候害过人的性命?!”
拓跋仁美表情微动,祜儿是自己从小带大的,难道她什么样子,自己不清楚?她真的会害死人?还是大臣的儿子?拓跋仁美其实心里是不相信。
可是拓跋仁美又想起拓跋祜之前的胡闹,心里也有些打鼓。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一直觉得她有分寸,没有太过干涉,这才让她愈演愈烈,最终犯出这样的大错。
拓跋仁美自觉是自己的过失,眉头皱得更紧了。
暗影见拓跋仁美的神色似乎对拓跋祜多有不信任,因说道:“就算是陛下不相信祜儿,但是陛下您想一想,祜儿之前招惹的那些,都是她身边的人。她从不认识安公子,何以非要把他置于死地呢?”
拓跋仁美想了想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脸上的神色稍缓。
暗影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微微发凉,没想到拓跋仁美竟然连自己从小养大的妹妹这么容易便失去信任。
暗影神色黯然,脑中浮现出拓跋祜刚刚维护自己皇兄时的神色,更是心疼拓跋祜,沉声道:“您与祜儿的时间长,您知道她在那些药上下的工夫,多一滴都不舍得给人的,怎么会一下子就能到了这样威胁人生命的份上!陛下您想想啊!”
“暗影你什么意思?!”拓跋仁美还未来得及反应,安平乐已经听不下去了。
安平乐越听暗影所说越是脸色发青,更是气得浑身发抖,道:“你是想说犬子就是该死是吗?公主做事都是有理有据的?”
暗影冷哼一声道:“您家公子这不是也吃了解药吗?想来一会儿也就没事了。陛下、太皇太妃都在,干脆把恭亲王也叫来,好好说说是个怎么回事。”
“你,你这已经是怀疑我儿子有不敬了!”安平乐磨着牙道。
“不错!其实安公子的威名,我确实早有听闻,不由得不怀疑。”暗影毫不迟疑地说道。
“不可能!”安平乐信誓旦旦地说道,“儒儿自小由老夫亲自教养,以圣贤之道开蒙,行事最是仁爱知礼,不要说他去招惹公主殿下了,就是常人他都不可能的!你莫要血口喷人!”
“安大人还是别把话说得这么绝!”暗影冷哼一声道,“虽然公主自小没有安大人这样的学士教导,但是陛下自也是将公主养育得极好。”暗影冷眼看着拓跋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