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朕看谁敢动祜儿!”拓跋仁美狠狠地剜了那有所动作的宫人一眼,厉声道,“祜儿什么时候对太皇太妃不利了?反而是太皇太妃发烧感冒,祜儿都药到病除,如今这是要做什么?!”
拓跋仁美也是越想越觉得太皇太妃的旨意很是可疑,冷声道:“太皇太妃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把祜儿囚禁终生,还是想把祜儿干脆杀了?!”
拓跋仁美虽然气拓跋祜手段狠毒,但也是自家妹妹,怎么舍得。
“太皇太妃若是不杀,方寸之地,怎么能困得住天祜公主?”范颛摇头道:“太皇太妃您可听过无境门派?传说他们能杀人于无形,中毒而不自知。也不知是哪儿来的消息,说无境门派就在西凉境内,各路英雄好汉,西凉皇室都派人去找,结果呢,都是无功而返,更有人不知怎么就急病而亡。”
“你的意思是,天祜这是跟了哪个邪教学的了?”太皇太妃眼睛微眯,若说歪门邪道,除了眼前这个身世成谜,还不知怎么,竟然身怀毒技多年没有让人发觉的范颛最是可疑了。
“无境有无不定,不过是传闻而已,自然也不可能教公主这些。微臣只是说,公主的手段与其相似,未来独成一派,胜于无境也未可知。”范颛似乎是为自己辩解,但语气又平静地像是没有看出太皇太妃的怀疑一般。
“不过就是一些旁门左道,”太皇太妃一声冷哼,越想越觉得罪魁最是可恶,“当初就不该听你母后的胡言,让你们学什么医术。堂堂皇家子弟,不学圣人之言,去和这些草木打交道。”
“太皇太妃怕是忘了皇考是如何薨逝的了吧?”拓跋仁美听到太皇太妃又出言对他母后不敬,不禁双手紧握,沉声道,“如若朕未随着师父学习,说不得哪一日就暴毙而亡了。”
说话间,外面一声通传,“恭亲王到。”总算是让拓跋仁美没有破功与太皇太妃大吵起来,缓慢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松开了手。
拓跋仁恭走进来,四下一看竟不见拓跋祜的身影,不禁问道:“祜儿这是哪儿去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回话,又听一声,“杨家公子,杨永清求见。”
太皇太妃眉头一蹙道:“哀家这儿正乱着,他来做什么。”
“怕也是为了祜儿的事情来的,”拓跋仁恭答道,“今日之事杨公子也一直看着的。”
“那还不快请。”拓跋仁美忙道。
不一会儿,杨永清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披着他长衫,蒙着脑袋的拓跋祜。杨永清上前行礼道:“靖宁侯之子杨永清,参见陛下、太皇太妃、恭亲王殿下。”
拓跋仁美上前扶起杨永清道:“那日和靖宁侯一道见你们,好多年未见了。”
杨永清微一颔首道:“微臣不喜热闹,宫中宴会鲜有出现,还请陛下恕罪。”
“无碍无碍。”拓跋仁美侧头对拓跋祜道:“祜儿,你没事吧?刚才也是哥哥气急,哥哥给你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