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垂着眼睑看他，“你想做什么？”
“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你说的那个大老板都没来找那臭丫头，应该是对她没想法。”
陈雯心下微微一动，却不动声色地说道：“那又怎么样？”
“你别装了，你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带到酒吧去，就是想卖点钱的吧？不然你怎么会好心和她做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了解你？”
“别说的我们好像很亲近的样子，”陈雯恼火，“你那傻-逼样，能比得上我？”
“我傻-逼？陈雯，要不是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那臭丫头真相？”
陈雯哂笑，“你去，你去啊！”
室内的氛围顿时僵硬无比，吴海天看陈雯不愿再多说话的样子，心底骂了声“臭婊-子”。
过了好久，吴海天才换了脸色道：“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反正我也吃不到那丫头，她现在不是雏了，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只要稍微收拾一下，万把来块还是入得了手的。”
陈雯不说话，无声地看着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现在道上不是有很多人都喜欢清纯女？她一个在山里长大的够清纯吧？”吴海天对上她的目光，“你上次卖了多少钱？谁说要买的？”
“你想得倒是轻松。”
“什么意思？”
“知道上次买她的人是谁吗？”
吴海天皱着眉头，“来头很大？”
“王牧之，你说来头大不大？”
“我擦！”吴海天跳了起来，还瞪大了眼睛。“王牧之？！”
“是陈天麟说要买下她的，不然我还打算再养养，把她收拾地再干净点，才带去卖。”陈雯说这话时，全然一副把季光当普通商品的样子，一点愧疚的情绪都没有。
“王牧之的人都敢带走，那陈天麟没有拦下那个人？”
陈雯摇摇头。
“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早就找上门去要钱了好吗？”陈雯说着，骂了声白痴。
这次吴海天也不气恼了，“那人的来头肯定不简单，不然找人调查一下？”
“调查个屁！”
陈雯实在瞧不起吴海天的低智商，坐起点了根烟，颇有股风尘的味道。
“暗摸摸的，我只看了他一眼，应该是个挺帅的帅哥，身材高大，开玛莎拉蒂，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像是高档货，旁边还有很多穿着黑西装的保镖，要不是见过关哥，我还以为他是X市地下一把手。”
“还真不简单。”吴海天喃喃自语。
“陈天麟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是得罪不起那个人？还是看不上季光？我都不知道。”
吴海天坐下，看陈雯吞云吐雾，想了想。“也就是说，没办法再卖一次了？”
“看情况吧，再观察几天，如果陈天麟和那个人都没出现，到时候再说。”
“这次可别忘了算上我一份，”吴海天说着，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容，舔了舔嘴唇说道：“到时候我也捡个便宜。”
陈雯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别想得太美。要钱，还是要爽一次，你自己看着选。”
“这不都一样吗？”
“你别忘了她的身手，我最多只能再卖一次，你要是不怕死——”
“这事我自己有分寸，你别少了我的钱就行，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还怕卖不了？”
陈雯冷笑着看他，“哼，有你这样的猪队友在，我还真有点害怕。”
眼看着有钱赚，还能上季光，吴海天心情好，不愿与陈雯多做计较。
前几天他去了一个发廊，里面来了个新的小姐，那小妞的滋味不错，身材和季光一样，清丽高挑，凹凸有致，他只要想一想就能有感觉。
“就这么说定了。”他说着，起身离开。
看他猴急的样子，再加上他走之前露出的猥琐的表情，陈雯眼底的厌恶更甚了，吴海天前脚刚走出她家的门，她一个用力甩上门，传来“砰”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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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人才市场。
时值周三，是人才市场开放的日子。
总裁只给了一张一寸彩照，关于照片上女孩的别的信息都没有，林凛托了技术部的总监苏畅，人肉到了季光的资料，顺藤摸瓜找到季光在人才网上的简历，给她发了信息。
奈何没有回应。
林凛只做过一个月的人事专员，试用期内就转正了，试用期结束后直接晋升为人事行政副经理，之后用了三年的时间爬到人事行政总监的位子。
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招聘，他向来都只要出席最后一轮面试，挑选出几个觉得不错的人就好。
他昨天突然插手招聘的事，人事专员朱玉有些吃惊，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老大要找她谈话了。没想到是虚惊一场，不过她还是猜不透，高高在上的总监大人为何突然要插手招聘。
甚至亲自到人才市场来。
华晟集团是X市的纳税大户，在人才市场有属于华晟的招聘专区，尽管华晟很少招收新人，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去名牌大学开宣讲会，招聘那些能力超群的优秀毕业生。
但也不乏他们向外界招收能人的时候。
林凛和朱玉坐在招聘专区的桌子后头，后面的LED显示屏不停地滚动播放着华晟集团的宣传视频，还有旗下华意、华悦、华歌、华欣、华霖等子公司的视频。
林凛坐姿端正，因为有沈琉琛这根标杆在，华晟集团的年轻高层都以沈琉琛为学习对象。
沈琉琛的坐姿从来都没人敢质疑，那才是真正的站如松、坐如钟。他身材高大，身姿挺拔，无论站着还是坐着，永远都是那么地端正挺直，可以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那是在大家族里，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才会有的独到天成的儒雅气质。
而华晟的年轻高层们，虽然一个个都毕业自名牌大学，不乏许多国外回来的，他们出自不同的家庭，来自不同的背景，有的虽然受过礼仪训练，却比不上沈琉琛的一根手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