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一袭黄色龙袍,头戴金冠端坐在高堂之上,俯视朝堂。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唐赴月站在群臣中与二皇女江无妄并排,而大皇女江无意站在覃右相后边,覃右相身边是空着的,原本应该站着若太尉,若太尉此刻与元大夫站在一块,唐赴月也有些讶异,因为这两人居然看起来年过二十的样子,极为年轻。与略显老态的覃右相形成鲜明对比。
“众爱卿平身。”女皇洪亮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便站直了身子。
“谢陛下。”
许是看见了唐赴月,女皇笑了笑,换上了些许和蔼“无月也在啊,方才成亲你也应该多陪陪夫君,不必如此勤勉的。”
唐赴月微微屈身“无月已经荒废了一段日子了,前几日方才想通,母皇整日为事务繁忙,而身为皇女无月荒唐如此多日,再任性胡闹,成亲了也该长大为母皇分担一二,这早朝自该是按时到的。”
女皇听得十分舒坦,这清离果然是嫁对了,能让这死脑筋的孩子想通“无月有那份孝心,母皇自然高兴。不过清离是个好孩子,才嫁你不久,便点通了你也是难得,你也莫要辜负了他。”说罢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唐赴月当然知道女皇说的是什么,面上无为所动“母皇说的是。”
见唐赴月一脸的无动于衷,女皇知道她没有听进去,无奈摇了摇头“诸位爱卿有本启奏吧。”
话刚落便有大臣讲话,唐赴月也不多说什么了,安安静静的当空气。
下了早朝,唐赴月便松了口气,那皇宫中的压抑之气简直不是人待的,每句话都得提心吊胆。
江无意今天也没有表现得刻意为难,还表现的极为关心她,问了不少家务事儿。
唐赴月撇了撇嘴,真他娘的虚伪。这江无意是成亲过的,正夫是覃右相的长子覃怀宇,还有两个侧夫,三个侍郎。
方才二十左右,就娶了这么多夫君,也不怕身子承受不住。
路过风柳院,欢宝停了车“殿下,要去看看墨公子吗?”
往日一下朝唐赴月都会顺道来看看墨流,啥也不做,真的只是来看看他,看一眼就走啥也不干。似乎成了习惯。欢宝开始还有些抵触,后来也习惯了。
唐赴月顿了顿,望了望二楼那个窗子,终是放下了帘子“今天就不去了,回府吧。”
欢宝有些惊讶,后来想了想昨日不知等了多久的清离,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麻利的驾着马车走了。
墨流站在二楼窗边,望着远去的马车,脸上冷若冰霜。珠子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冷的脸,吓得不轻。
他也很奇怪啊,主子明明不喜欢那个臭名昭著的三皇女,如今人家娶夫了,冷落了他,倒是不乐意了。
清离待在唐赴月的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古书,石尔在书房外守着。
唐赴月一回来就有人去通知清离,小斯刚说完,唐赴月就进了屋子。
清离放下了书站起来,浅绿色的长袍衬得他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骨气儿。
“妻主回来了。”温润的笑了笑,清离上前为唐赴月脱下繁重的朝服。
唐赴月喜欢清离靠近时的那股浅浅的香味,她很好奇这是什么香,从来没闻过“清离,你身上那是什么香啊?”
清离闻声顿了顿,让唐赴月坐在梳妆台前,为她换下朝冠,梳着她柔顺的长发“妻主是说清离身上的香吗?这香是清离无聊时自己制的,抬不上台面。”
唐赴月却是有些惊讶“你还会制香?”
镜中的清离浅浅一笑“谈不上会,清离资质浅,跟着师父学了许久也只懂些毛皮。”
“那你身上这香叫什么呀?”唐赴月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