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折出了朝堂,外面雪花漫天飞舞,不一会少年大氅上沾满了雪花,红白相交如梅花绽放。
这时,
“阿折!”一道呼唤使少年停下脚步。
唐州喊少年,少年回头看着二皇子想自己跑来。
“你这小子,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独自一人就敢闯,也是,你一直都是这样!”唐州看着眼前妖艳的少年,啧叹道。
“三日后南下,这京城势必再一次大乱!”少年墨色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唐州。
“家弟初来帝京,劳烦你了!”
“你放心去打你的仗,京城还有我呢,再说你弟不就是我弟么,客气什么?”唐州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
当年,容家血流成河,少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一夜大雨磅礴,容折在死人堆里拼命翻找,最后只在遍地尸体中找到奄奄一息的弟弟。
从那时开始,在这世间,容折只有与自己流着同样血脉的弟弟。
回想那一场灾难,容折的心不由被攥紧,家族被灭,亲人被杀,家弟也因为那场屠杀,身子弱不惊风。
一旁的唐州已看出少年此刻内心的煎熬,于是静静陪着容折,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少年终究是少年,终究是十八岁的年纪。
许久,两位少年的大衣铺满薄薄一层雪,感受到容折内心的忧郁消散一些,便拍拍少年的肩膀,笑着说道:
“阿折,此次南下,保护好自己,等你胜利归来,兄弟几个一起去城门迎你!”
少年回过神,淡淡看着唐州,眉眼染上笑容,缓缓道道:“大胜归来时,哥几个好好喝一场!”
少年的笑,紊乱人心,仿佛这世间也比不过少年眉眼一展。
二人肩并肩,走在大雪中。
两位少年不过也18岁的年纪,从此他们肩膀上扛起的不再是小家,而是整个大业的安危······
三日后,
城门,一位少年身穿盔甲,身子挺拔,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深墨色的眼眸里流光婉转,身后一万大军,声势浩荡。
城门旁的亭子里,唐州远远凝视着这一切,
这时,容折抬头,朝着亭子里看去,两位目光相视,兄弟情深在这一刻流露。
你是保卫大业的将军,你尽管打你的,我定会保这京城安定!
眉眼间,两人便知道双方要说什么,一时无言。
城门打开,容折收回目光,向向南下进去······
唐州看着少年的背影,许久之后,
对着暗处冷声道:
“如今,太子和四皇子盯着皇位不放,是时候动手了!”
少年的眼神在这一刻变的冷冽,往宫里走去。
出城后的十日-------
“容将军,此次南下,为何不与大军同行?从京都到灿阳城的小路要比大路慢得多,将军用意何在?”一旁的闫舟道。
“麻烦!”容折轻轻道。
“什么?容折!那可是二十万大军,你竟然说麻烦?”闫舟一脸震惊。
“难道闫副将跟随我是为了保护本将的安慰?”容折戏弄的看向闫舟。
“当然!我是为了保护将军安危才一同走小路的!”闫舟挠了挠头,声音越来越小。
“还有几日便可以到达灿阳城了,大军估计四日后就可以到达,看来要加快步伐了!”容折对一旁的闫舟提醒道。
“驾-----”
马背上的少年白衣纷飞,如同墨画中翩翩少儿郎策马向着心爱女子奔去······
“容折,你倒是等等我啊!”闫舟对着少年消失的背影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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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两个人到达了灿阳城门外,一位少年已经躺倒倒在马背上,不时还朝前面的人抱怨。
“容将军,三天啊!比大军都先到达,这路上你可是跑死三匹,三匹马!”闫舟此时简直比乞丐还乞丐。
“本将军又没让你跟着我骑那么快!”容折还一脸和我没关系。
“你,你!”闫舟被堵得毫无还嘴之力。
“来者何人!”此时城墙上一名士兵对两人喊道。
一旁的闫舟从腰间拿出兵牌,
“镇军大将军!”
城门上的士兵看到兵牌,立马叫人开城门。
城门慢慢打开,一位面目狰狞,身着盔甲的中年男人骑马奔来。
“末将见过镇军大将军!”此人翻身下马,对着面前两位男子拱手道。
“将军多礼!容折见过将军!”容折同时下马,拱手道。
王鼎和看着眼前鲜衣怒马的少年,不由点点头。
几人寒嘘了会儿,王鼎和道“几天的行程将军恐怕累了,末将给两位将军备好了房间,将军请!”
一行人缓缓驶入军营,王将军将两人安顿好便先告退。
“容折,刚刚进营时,你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旁的闫舟突然上前在容折耳边道。
闫舟的嗅觉要比一般人灵敏,所以问道一些味道自然不奇怪。
“你能闻到的味道一定不奇怪!”容折不知所以说道。
“哎呀!,不是,这味道有点像那个!”闫舟急道。
容折皱了一下眉头,“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啊,啧,就是像行床的味道!”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清。
容折不由笑着看着闫舟:“这你都问过!”
看着少年戏虐的笑,“认真的,你可闻到了!”
容折点点头,:“刚进来时,确实是闻到了,可我不知道是那个味道!”
闫舟十分无语的看向容折,“看样子有问题!”
容折眼里带笑,看向营帐外,点点头。
闫舟不由看向一旁的少年,眉毛轻佻,“看来容将军早已计划好了!”
少年轻瞥了一下,“万事俱备,只差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