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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回忆三

原来自己也是在等待的,在期盼的,在紧张的。在得知不如意的答案后,她的心也会痛。心里也会是满满的失落。

可她水潋滟是谁?从不会被这个所羁绊。她不会在乎的,不是吗?

她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可笑!曾几何时,她水潋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从此,她要做回淡然的她。

少年白衣如雪站在昆仑之巅,绝美的容貌灵动剔透如漫天飞扬的雪花。

他看着远去的少女,眸中忧伤带情,以往的桀骜不驯,以往的洒脱荡然无存。

她并没有提成亲的事。原来一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也许她本就不在乎。不,不是也许,是根本不在乎。

不!会不会她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的?只要一点点就好,这样他就会不顾师傅的阻挠,不惜一切的带她离开。

可,就算是一点点都没有,不是吗?那淡定如水的秋眸,没有一丝丝的情感,他不应该再在自欺欺人了。

放手吧,就这样放手吧。

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如此之痛呢?以后没有他的日子,自己还会活吗?

昆仑之巅。

绝美的少年身边的弥漫着无边无际的伤感,是深深的失望伤心。

当深深的失望过后,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深深的绝望。

当失望变成绝望时,那么他的心已死。

昆仑山。

不变的雪花随风飘舞。

雪花伴随着樱花跳动着,樱花是幸福的,雪花也是幸福的。而住在这的人呢?也许幸福,也或许……

雪看着远处认真学习的倩影,心绪起伏。他的周围不知从何时气蔓延的不是淡定清冷,而是深深的忧郁和绝望。

不!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从现在起要开始忘掉她。

自此……

他不再每天缠着她,要她跟他讲话。

他不再每次见面对着她叫‘丫头’。

他不再每次遇见她,而开心的迎上去,他会远远的逃避她。

不知何时起,他看到远处的雪,总是带着化不开的忧郁,他不再叫她丫头了,不再每天缠着她要她说话了。他看到她时,就会远远的避开。

每当四目一相对,就会迫不及待的分开。

他痛苦。

她亦是。

既然相见的痛苦,那还不如不见。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后面发生的事,又会不会改变?

既然他不想见她,那么她选择离开。

在她的前方,她看到了他。那么今天就当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然后她会离开。

看着远处缓步而来的佳人,雪的心颤了颤。既然痛苦,那么他选择最快的方式来了断。

此时,他下定了决心。

两人在距离一米的地方同时停下。

“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丫头!”

没想到,他们又是同时叫出了声。

“你先说吧!”少女淡淡的说道。她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希望他的答案是她所期望的。

雪犹豫的看着站在身前的她,还是一身素衣,却更显得清新脱俗。他再次被她所迷惑。

终于,雪咬咬牙,说道:“丫头,我要成亲了!”雪平静的说道。可雪身侧的手却是死死的握成拳。可,这些,正处在呆愣中少女没有发现。

此时,少女的脑海正重复出现这他的话。他要成亲了。呵呵,自己还报什么希望。他要成亲了,可新娘不是她。

“是谁?”少女平静无波的声线刺痛了雪。果来,她连一点点都不在乎他,他早该知道,早该死心了的,不是吗?

“灵歌。”淡淡的话语,不含一丝的喜怒哀乐。

呵呵!是她!竟是他们下山时救过的女人。呵,他突然的改变,是因为她?

“那恭喜你!师兄!”淡然的话语,表示深深的祝福。

得到的是她深深的祝福?她可知道他不需要?

只要他幸福她会祝福他。自此,她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去了,不是吗?

“师兄,保重!”说完,与他檫身而过。

在她转身的霎那,两颗晶莹的泪滑下,无声的结为冰花。

一颗是她的,而另一颗就是他的。

此刻,他的心是无理由的颤栗,从心底深处发出的恐惧,仿佛这一刻,他放开她,那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她。

伸出的手还捶在半空,却未能挽留她的离开。

看到他不经意伸出的手,她选择视而不见。已无话可说,她怕自己不能笑着祝福,平淡的接受。

看着她毫无犹豫的离开,他除了深深的绝望和悲哀还能做什么呢?

这一天,少女走了,也同时带走了雪的心。

依然是初见时的樱花树,这里有她熟悉的味道。可,站在这的少年,不再是以往的出尘洒脱,不再是那个巧笑颜颜的少年郎,他只是一抹丢心的人,没有了心,他还是人吗?

白衣如雪。

光芒耀眼。

站在樱花树下的那人仿佛是玲珑剔透的,强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盈盈飞雪中。

晶莹璀璨。

那人好像是雪幻化而成,却有着哀愁和伤痛。

站在远处的老人,疼惜的望着雪。

无声的叹息。

少女,回到自己的家,显得更沉默寡言。每日在自己的房里发呆。

没人知道她是在想他。

很快三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师傅,你告诉我她在哪好不好?”是的,他放不下她。应该说他从没放下过她,就算她不爱他,那他就天天缠着她,直到爱上他。一辈子缠着她,不,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缠着她,她逃不开他的禁锢。

此时,少年的周身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忧郁已消失的荡然无存,剩下的是以往的自信和潇洒脱俗。

一种空灵的星光。

一种极美的风致。

老人摇头叹息。

嘴里喃喃道:“冤孽,冤孽啊!”他知道他这个倔强的徒儿认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罢了罢了。天命是注定的,由不得他们左右。即使如她也一样。

“徒儿!”老人缓缓讲述了她的事,她的责任,她的无奈。

这一天,雪在老人的房里听了很久。雪的眉紧紧的皱着,那是一种更深的忧郁。

“师傅,你有办法是不是?”雪紧张的问出口。他仿佛是茫茫大海里落水的人找到了一块浮木,他的眼里流入出希冀。

老人欲言又止。

“是!除非……”

轻轻一叹,“徒儿,你决定好了再来告诉为师。”

“不用考虑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的眼里闪烁的是决绝和坚定。

“要在无间空间经历九世轮回,纵使你已有深绝的功力,但这痛楚只怕也承受不住。”

“我可以。”

老人摇头叹息。

“傻徒儿,你知道成为仙人,究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不是九世轮回?”师父不是说过了。

“那会是撕心裂肺的痛楚,然而你不一定可以得到她的心,就算你成为仙人,你们之间的恋情也不会被三界所接纳。”

雪惊怔。

老人拍拍他的肩膀:“你再好生想想。”

雪有些恐惧,如果他成为仙人依然会伤害到她,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呢?

“师父,求求你告诉我,那会不会伤害她,是吗?”雪哀求着老人。

老人望着心爱的徒儿,终于心软了。

“有句话叫做人定胜天!”

雪笑了,笑颜如花:“啊,那就没关系,我什么都可以忍受,我会改变早已注定的天命。”

少年白衣如雪站在昆仑之巅,绝美的容貌灵动剔透如漫天飞扬的雪花。

老人长长叹息。

他知道这徒儿是世上最固执的人,只要他打定了主意,没有人可以拉回来。

“师傅!师兄呢?”老人没想到的是少女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而且她打算回来说清楚。

“他……哎……”老人摇头叹息,弹指一挥间,她见到了无间中那个受苦的人。

看着无间中的少年,女子眼里闪过的愤怒。可老人并没有发觉。

“师傅,我想单独在这待会。”少女的声音努力的保持平静。

老人走了。他没发现她的不寻常。

呵呵,原来我回来是错误的,他竟会为了那个女人在那无间道中受苦?他是想生生世世保护她,照顾她?不,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少女周身突的泛出一片蓝光,笼罩的她的周身,划破手指,刺眼的红滴入冰面:“我水潋滟以血做咒,她永远不会爱上你!”呵,仙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你成为仙人那一刻的诅咒。我水潋滟以后的生活中不会再有你银雪的存在,包括这里的记忆。

话落,蓝光越甚,透过那莫名的空间,直射入内。

少女消失在一片蓝光之中。

一年又一年。

春暖花开,花开花谢。

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

漫长的岁月……

漫长的等待……

九世的轮回,悄无声息的过去,可对于在无间道中的人,却是九死一生的苦楚。

但,他忍受了下来。

漫漫岁月。无休止的等待,他终于可以出去,可以去找寻他那声声念念着的人儿了。

无间的大门突的打开。

绝美的人出现在空间的出口,他傻傻的笑,终于可以见到她了。

可这一刻。

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她永远不会爱上你。”心跳似乎在那一刻停止,为什么?

她是指她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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