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时间飞逝,不觉间百年已过......
南行司内,烛光摇曳,照亮了男人的半边俊脸,剑眉微挑,眸光远眺,不知在思量着什么,在烛火的映照下,偏琉璃色的眸中仿佛映入了万家灯火,温暖而又舒心,鼻梁高挺,鼻下一张微红色的薄唇,嘴角微翘,仿佛天生就是这样一张笑脸。此人正是南行,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记录簿,翻看着以往南行司中所记载的往事,修长的手指穿梭在书页之间,有时微微敲点,有时又停止不前。一件月白色的长衫给他增加了几分慵懒,两只长效分别把骄阳与黑暗绣在了里面,左边绣着骄阳,象征着生存,右边绣着黑暗,点缀了无望,微长的拖摆绣进了人间四时,生灵万态。在暖阳色的烛光中,一啤一笑都成了整个人间。
“怎么还在看啊?都看了这么久了,有什么好看的?”一身轻快的男生穿过,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青铜色的西装包裹着高挑的身躯,轻快的步伐反映出整个人的活力,轻笑的声音如钟鸣般悦耳,少年嬉笑着朝南行走来。省力的短发,稍微遮住了眉角,青铜色的眼睛中却泛着粉红色的桃花,右耳上挂着一颗青铜色的耳钉,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是一个极小的青铜铃。微漂的几缕青铜色的头发与稍微敞开的衬衫的领口皆可看出少年的不羁。此人这是南行司中所挂的那只青铜古钟,只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变为人形。
“其实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看着眼前蹦蹦哒哒的人,南行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什么你一口古钟却变成了现在这个和你的原型一点都不符合的样子”
“你懂什么?虽然我是一口古钟但是我也是追求时尚的,即便是做钟也只做一只时髦的钟”说罢,钟引
还特地撩了撩自己垂下来的一缕青铜色的头发。
耳边铃声轻震,钟引伸手捏了捏耳钉,正色道:“好了,别在乎我怎么样了,有人来了。”
南行司大门缓缓打开,来人头带凤冠一身红衣,手执长剑,缓缓走向高台,百米长的铜镜过道步步生花,每走一步便是一步新生,每一面铜镜上都映照着过道上人的往昔,喜悦,不干,悲伤,兴奋...走过过道的人的往昔,一一映照在上面,过道百米,过路之人走过人生百态,缓缓跪坐在几案边,与南行对视。南行摊开书卷,拿起青铜笔“我是你的指路人,现在你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把你想要的光给你。”南行抬头温柔地笑了笑,仿佛是在给对面迷茫的女人鼓励。
女人:“指路人?”
南行:“对,我是每一个往生之人的指路人,只要你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便能把你送到你最想去的地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叫何许,可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呀,为什么又会到这里?”
“谁说的?死了就不能到这里了”钟引将一杯茶水放到了女人面前,朝着她笑了笑,眼睛弯得像月牙一般“姐姐,人生百态,命短易逝,如果说活着的尽头是死亡,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死亡的尽头不是活着呢?你又怎么知道?也许死亡才才是真正的新生。而现在就给你一个新生的机会,而你也一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所以你会把故事告诉我们的,不是吗?”
何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尽管眼中还是充满疑惑,但还是缓缓张口,将自己的故事一一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