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等了两分钟也没见同意好友，就没再理。
“快到点了，剩下的时间和你们唠会嗑吧。”牧晚退出游戏，把手机放到一旁。
说是和粉丝唠嗑，可全程是牧晚一个人在自编自讲故事，粉丝们在听。
很晚了，牧晚准点下播，刚要去找衣服洗澡，电话铃就响起来。
是她母亲打来的，牧晚接听：“喂，妈。”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开口：“快开学了，你那直播还要做到什么时候？”
牧晚不出声，她和家里的关系变的微妙那一刻，是从她做直播这行开始的。
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她和她母亲的关系。她母亲出身书香门第，受家族影响，网红主播，明星演员这样的职业，向来不喜。
高考完后，牧晚选择做主播就和母亲吵了一架，谁也不让步，后来牧晚就从家里面搬了出来，这一年多都没回去过。
不过，牧太太就会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她，不是问好，而是像今天一样，或者有时候强行威胁她停了直播。
那头又道：“那男孩子昨天都退役了，你也该回家了，好好上学。”
为了不影响直播，这两天牧晚都在努力伪装，现在被她妈再提，情绪有些崩不住。
高三的时候，她粉上了一名电竞选手，追逐着他的步伐从LOL到PUBG。
牧晚因为追电竞明星而入行直播，牧家是知道的，管不了也随她去。
“妈，”牧晚哽咽，“我的神庙塌了，但我还是他的信民，我会在这等他回来。”
她的神才二十岁，远远还不到退役的年龄，她相信，她的神会凯旋归来。
许韵梵终究随她去，只叹息道：“后天你哥回来，你回趟家。”
这才是打电话来的重点。
牧晚点头应了。
挂了电话，牧晚便去洗澡，随后躺在床上。
窗外月光洒进房间，小区里高楼大厦，也望不见窗外天空的零零散散的小星星。
她翻着手机刷着微博，一天多的时间过了，Ryan发微博宣布退役的消息，热度还挂着，未撤去。
这两天，牧晚控制情绪控制的挺难受的，心里憋着话不舒服，又不能在直播间讲。
如果有最早关注她的粉丝都知道，她刚开播的时间在直播间里提了句她是Ryan的粉丝。
后来被全网黑，黑子的话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哪冒出来的三十六线小主播，蹭热度。
后来没提了，黑子少了，直播效果好了，粉丝也有了。
夜已深，牧晚望着床头微弱的灯光，默默的想：
神庙塌了。
总该有信民守着。
她相信，
她的神，总有一天，会踏着七彩祥云归来。
凌晨一点。
MOO俱乐部PUBG1号训练室。
几名少年关了电掉打着哈欠出了训练室，阮野坐在训练室最靠里边的位置，摘掉耳机，靠在椅背上。
包子拎了份烧烤进来，“哥，吃吗？”
阮野摇头：“不吃。”然后，掏出手机打开《和平精英》。
“那行，我自个吃了。”包子说道，他知道阮野很少吃宵夜，刚也是客气的问一下而已。
“对了，你是明天搬走吗？”包子边啃鸡翅边问。
阮野“嗯”了声，加载完游戏后，发现多了条好友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