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这下楚月萌乐了，她还故意撞撞卿清胳膊，说：“人家问你，笑什么呢？”
卿清一下笑不出来了，这瓜吃得也不香了。
本来乐呵呵地看戏，程想这一问，让她刚才没发散完的笑意和被楚月萌反将一军的无语在胸口混作一堆，找不到出口。
过了片刻，卿清难得气呼呼地朝程想怼了回去，“你管我笑什么呢，好好开车。”
程想不动声色从后视镜又看她一眼，不再开口。
他脸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这么一来车上的气氛算是彻底陷入了尴尬。
程想在中途的一个服务区停了下，余下三人去厕所的去厕所，去超市的去超市，程想也下了车，但他只在车外靠着车门抽烟。
卿清和楚月萌终于说了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楚月萌开口并没有继续就白子希在车上这个事说，而是问她刚才怎么回事。
但事实是，卿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其实就是那个时候想说那么一句。
而且她也没觉得程想后来不说话是因为她那一句话生气，她觉得他应该仅仅只是因为不想说话了而已。
他应该没生气吧？哪那么小气的……
卿清和楚月萌出来之后，楚月萌又要去买点零食，她说刚才在车上她太憋了，没人说话就算了，没东西吃就太惨了。
于是卿清就自己先回了停车位。
白子希也还没回去。
卿清过去的时候，程想正好抽完，他把烟头在不远处垃圾桶上方的不锈钢盆里面碾灭，然后走回来。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卿清没话找话，“白子希呢？”
“没回来。”
程想走到她身前停下，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累了？”
“你生气了？”
两人同时开口，均顿了下，程想像是觉得有些好笑，问她：“我生什么气？”
“就，刚才我在车上说的话……不过谁让你突然怼我的。”
他又笑，问：“我怼你？”
“你不是故意的吗？”
“我故意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在笑什么，而已。”
“……”
卿清看他半晌，见他不像骗人，便没在那继续纠结。
她自动转换话题，“你说他们两个还要这样持续多久？”
程想发现这人一旦发现自己没理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地换话题，还自以为转得很自然别人没发现。
他一贯是顺着她，这次也没例外，只说：“不知道。”然后话音一转，他突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她：“不过，想帮帮他们吗？”
突然拉近的拒绝让卿清嘴瓢了一下，“嗯，啊？怎，怎么帮？”
楚月萌回来的时候白子希跟在她后面，两人拉扯了一下，楚月萌好像气还是没怎么消，白子希去拉她衣服的时候被楚月萌一把甩开。
白子希在原地懊恼地挠了挠头后才继续抬脚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车外，副驾驶的车窗摇下，卿清说：“我晕车，你坐后面去吧。”
楚月萌：“……”
白子希看楚月萌一眼，心想我倒是想，但我不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