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音坐在甲板上,手里抱着只白泽。
白泽轻舔她的掌心。逗得她痒痒的。
“哈哈哈,白泽,是不是想哥哥了?”
白泽点点头。
白泽和那匹红色的狼本是兄弟,还没长大的白泽得到净化,便不再是红色,变成了白色,净化之力被吸收变成圣兽,成长也要慢一些。
白泽跑到怜音的识海里,怜音御剑高飞,独自待在远离船只的地方打开封印,一阵排山倒海的能量涌动,越来越烈。
怜音的面色有些惨白道:“大狗狗,你可不可以收敛一下你的能量?我受不起。”
那狼才反应过来,把能量收敛起来。怜音回到甲板上有些吃不消,因为涌现的能量大部分冲进了丹田,化成她自己的灵力了,大量的灵力立马揉成一团,筑基期都还没过的怜音已经有化丹的趋势了。
“怜礼哥哥!先生!”
怜礼心头一颤,拉着木楠就出现在甲板上,木楠看她脸色不好走过去把脉:“嗯,是要化丹了。”
“可是怜音连筑基都没有筑。”
也许是大狗狗能见着白泽太激动了。
怜礼也大概了解,应该是被那只圣凶兽冲撞到了丹田。
怜礼抱着她,御剑到了附近的小岛,木楠也御剑跟了过来。
木楠帮着她运气,怜礼给她喂了许多丹药,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塞。
直到一颗金丹稳稳地飘在丹田中央,怜音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那狼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走吧,先去岛上,我饿了。”
怜礼不管怎样都坚持把怜音抱在怀里踩在小木剑上飞的贼快,木楠废了好大功夫才跟上。
怜礼像抱小孩子一样抱着怜音,怜音指着抄手说到:“我要吃这个!”
刚吃完一碗抄手没多久,怜音又看到桂花糕,麦芽糖,各种好吃的。
所以,木楠拿了一堆东西,跟着这两小个到处跑。
怜礼御剑,怜音环着他的脖子安安稳稳地坐着。
“哥哥,你让我自己御剑好不好?”
怜音靠在怜礼的肩膀上,说话的气息轻轻的打在怜礼的耳旁,惹得他面色燥热:“好好好,你把爪爪拿出来。”
“嗯。”
怜音那把复合式双刀拿出来,这把刀就叫做爪爪。
这把双刀平时合二为一,中间那五颜六色的灵力是当初怜音的灵根第一次被解开封印时流窜出来的,刚好怜老为她锻造的双刀还没有用她的灵力接合起来,那时候便把那缕红色的火属性元素能量作为介质放在两把剑中间。
后来战斗中分开再合上的过程多多少少混进去一些灵力,就变得五颜六色了。
两把刀分开后,灵力自然可以归怜音自己使用。
等到所有人都抵达码头,比武大会的负责人才来到这里接人。
这个岛有很大一块地方都被设成大会举办地,地上有一个高出地面的台子,只允许人的进出,里面打斗的能量波动会打在结界上被消散。
周围没有椅子,就是一片平地。
“这一次你们两个好好表现,至少第一场不能被打下来。”
两人点头,便盘腿坐在剑上,到高处去了。
当然,这两个御剑灵活的稚幼孩童引起了不小的躁动。
“这两个孩子是什么来头?”
“据说是修士学院来的,指导先生是上一届大会头筹那小子,木楠。”
上一届大会,四年一次,所以,木楠十二岁便拔得头筹。
“我天哪,这小子带来的两个孩子,绝对不一般。”
议论中又有人回应道:“可是那两个孩子没有灵根。”
这句话引起的骚乱立马盖过了整个会场:“木楠带了两个没有灵根却能灵活御剑的小孩参加大会!”
“哥哥,他们在说我们耶!”
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被怜音注入了些许灵力,再加上没有飞多高,被好多人听到了。
怜礼当然知道她想干嘛,应答道:“没有灵根,先生是木楠,那不就是我们两个吗?”
“哥哥,怜老为什么给你木剑啊?”
“我自己选的。”
“那为什么我的是爪爪?”
“你自己选的。”
“……”
好嘛,这番对话又一个事情被传开了:“这两个孩子是怜老家的。”
木楠捂着脸,叹气道:“啧,真是人多嘴杂。”
大会即将开始,从四面八方到达这里的修士不论年龄,不论性别,不论门派,不论宗教,不论官职,不论穷富,不论残全,不论民族,都可以参加。
过了一会儿,怜礼双手捏诀,按在肚子上,关闭了封印。
正式比赛,她不会随便乱用大狗狗的能量。直到它真正认可她,自愿帮助她。
白泽被放出来,蜷缩在怜音怀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白泽,你当我的契约灵兽好不好?”
白泽点点头,也许能证明这只圣兽曾是圣凶兽的标志。就是脸颊两旁和怜音一模一样的红色印记。
从嘴角旁往后延伸。
“那么哥哥呢?”
白泽:我来吧,累就累点,反正不一定需要我。
——
突然,四周战鼓响起,那边桌子上,拿着毛笔抄名单的人也停手了,灵力催动纸条高速运动,然后停下,另外一个人随手从停在半空中的纸条里拿了两张:“张立东,王庄。”这两个人,满怀期待地走到擂台上。
刀锋之间,那个双手手背上有红色花纹的人突然变了个样子,眼睛变得狭长,周身包裹着红色能量。
“那是王庄,身体里的是神兽朱雀。”
木楠适时解释道,怜音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同类人,他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很拼,眼里透露着不只一点的杀气。
另一个人,肯定读懂了那抹杀气,依然选择拼命。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修行,拼上自己的性命。
“哥哥,你说在大会上,会不会死人啊?”
“当然,修士间的比武,就是两厢情愿,伤亡无怨的事,报仇什么的,就更少了。”
“那么如果不死人,怎样才会赢啊?”
“一方认输,或掉下擂台。或者不能反抗,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