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心!”一时之间,众人慌乱,谁也没料到他会在被揭穿后刺杀公主。绿竹和疏桐距离骆苒较远,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一时间,骆苒脑子中回荡的就只有一句:叫你多管闲事,这下小命要交代在这了吧!
就在骆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她被人揽入怀中,那温暖让她回神。
“萧瑜,你!”
抱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萧瑜。
“公主不要怕,萧瑜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骆苒内心一动,话一说完,萧瑜便口吐鲜血昏了过去,可抱着骆苒的双手却不自觉收紧。
“萧瑜,萧瑜,宣太医,快。”声嘶力竭喊出这句话的骆苒紧抱着萧瑜,摸着背后不断流淌的鲜血,不住地说:”萧瑜别睡,醒醒,醒醒,别睡。”
人们这才惊醒,慌忙奔走找大夫。趁着慌乱没人在意,王天一赶忙逃走。
绿竹和疏桐跪在骆苒身旁请罪“奴婢护主不利,请公主责罚!”
骆苒还在唤醒萧瑜,她不能让这么一个肯舍命保护自己的少年就这么消失,她现在没心情怪这怪那,要怪也怪自己太大意。
“你们想起来,我不怪你们,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够反应及时,你们先去处理府内其他事物。”
“是!”
王天一,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骆苒感受着温热的鲜血,在心中暗下决心。
当天,因李富贵并非主谋,所以骆苒决定只将他驱逐出府。
夜晚,骆苒静静守候在萧瑜床前。
在大夫到来之前,骆苒尝试将自己从萧瑜怀中脱身,可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法子动弹,最后最好抱着他费力回到萧瑜房间。回到房间后,可能潜意识里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骆苒一下子就挣开了他的禁锢,她轻轻将萧瑜扶上床,赶忙让位给大夫诊治。
听到大夫诊治后说并无大碍,骆苒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由于伤口在后背,需要敷药,本着男女之嫌,骆苒准备离开,可谁知萧瑜好像有意识般抓住骆苒的手,挣脱无果,骆苒只好留下。
为了方便,大夫直接剪开萧瑜的衣服,没来得及转移视线,一副满是伤痕的身子落入她的眼中,看着萧瑜身上无数道伤口,有些甚至长达数米,新伤未愈又添旧伤。骆苒心中微动,她不知道萧瑜以前的生活环境是如何,他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看着这些伤,骆苒决定等他醒来一定好好待他。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骆苒开始打量起他的房间。这是骆苒将他带回来后第一次来到他的房间。房间很简洁,除了一些家具,基本没有额外的装饰,房间的主色调为青色,亦如他的人一般给人带来一种舒服之感。
“回公主,这位公子已无大碍,只是伤口有点深,日后要注重修养,以免落下病根。小人开些补药,公子喝上几日就基本无碍。”大夫敷完药后恭敬在一旁等待。
“好,多谢大夫。可是他怎么还不醒来?”看着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的萧瑜,骆苒担忧道。
“公主不必担心,公子已无大碍,那几个时辰后就会自行醒来。若是没事,小人便先告退。”
“好,多谢大夫,绿竹,送大夫出门。”
大夫走后,房间重归寂静。骆苒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的萧瑜,内心复杂。
在现代的时候,父母离异,两边对抚养她的推脱造就了早期骆苒的孤僻,长大后骆苒学会用嘻嘻哈哈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情感。即使悲伤,她也只在没人的角落偷偷哭泣。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只适合那些有人疼的孩子。
对待感情,她其实很是淡薄,她能够迅速和人打成一片,可是这感情并未到达眼底。在她的生活里,能打成一片的人是在某个时间段对自己有利的人,等过了这个时间段,骆苒也不会在联系。真正能够走进她心底的只有寥寥数人。在现代她也只有用八年才和自己成为最亲密的两个,之前有人是这样评价她:既多情,更无情。
其实她并非无情,只是将自己的心门紧闭,不想让人侵入。因为害怕受到伤害,所以选择从不接受,将源头隔断,便能避免受到伤害。
来到一个陌生环境后,举目无亲,骆苒无法真正信任其他人。就连绿竹和疏桐也做不到完全信任。可如今,多年来未被人温暖的心,好像在那一刻有了变化。
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骆苒不觉莞尔。
夜色深重,劳累了一天,骆苒靠在床边安然睡下。就在此时,床上本应该沉睡的人猛然睁开了眼。
翌日,骆苒按照惯性伸了个懒腰,可伸到一半却被挡住。骆苒不悦望向障碍物。下一秒却吓得跳起来。
“啊,你,你,你”骆苒话都不利索,手指着萧瑜“你这家伙为什么在我床上。”
萧瑜眼角含笑,看着骆苒的可爱反应,反问道:“这就该问公主了,我一大清早就看见您睡在我旁边,而且公主您忘了,这儿是我的房间。”
骆苒蒙圈了,看了一眼房间构造,确实不是自己房间,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禁面上一热。
“好像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会躺在你的床上。”
“这萧瑜就不知道了,况且我现在是病人,肯定没有力气。”萧瑜好笑看着她。
回想昨晚,难道是自己梦游主动爬来人家的床,可是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人告诉她自己会梦游呀!奇怪。
感受到他戏谑的目光,再看到两人完好无损的衣服,骆苒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干什么坏事。
骆苒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落荒而逃了。萧瑜望着如兔子般逃窜的某人失笑。
今天是众人回府之日。一大清早府内便十分热闹。所以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看着骆苒面若桃花从一间房间出来,不禁大胆猜测。不一会儿,便流传出公主将那位新进门的少年郎吃干抹尽的传闻。
当然骆苒还蒙在鼓中,等她知道自己的威名远播时已是许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