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公鸡鸡鸣声打破一天的沉寂,太阳也渐渐露出了一抹红,随后染红了半边天,有人说这是祥瑞之色,也有人说这是血光之色是不吉之兆。
京兆尹邹安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右眼一直在跳,他预感今天肯定不是个太平的日子,虽说平日里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些难缠的案件,但对于他来说他断案无数,没有什么太大的事能让他这么不安,最近他得知三国使团来太阜王城,搞得朝廷是左右为难,他想着最好这三国使团赶紧走,省得他们天天提心吊胆,如果在王城中发生什么事情,那么他的日子可不好过。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走,去衙门。”他暗自心里想着。
管家已经给他备好了轿子,然后突然有衙门里的一个捕快急冲冲地向他禀报,“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捕快气喘吁吁地说,脸色不是太好。
“出什么事了?不要急,慢慢说。”
他镇定地问,但心里隐约感觉不妙。
“出大事了!衙门有人击鼓鸣冤。”
捕快吞吞吐吐地说着。
“这不是很正常?为何如此慌张?”
“是,是天龙城二王子击鼓鸣冤。”
捕快终于把重点给说了出来,这一说不要紧,邹安天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怎么不早说!快赶紧备马!”
“老爷,轿子备好了,您不坐轿子去了?”管家疑惑地问。
“还坐什么轿子,赶紧把马牵出来。”
他骑上马直接快马加鞭到了京兆府,只见京兆府门口有人还在那击鼓,而且还围了不少人。
他满头大汗地下了马,看了一眼击鼓的人,虽然他认得这二王子,但他也来不及说客套话便急忙进入了衙门里,吩咐捕快将人唤上堂来。
“堂下何人?为何事击鼓?”邹安天例行公事地问,只见堂下站着沐风痕带着眼睛红肿的小玲,却未见其他人。
“在下天龙城沐风痕,携太阜城无辜被害夫妻所留遗孀来此伸冤,希望大人能为此女做主,严惩行凶之人。”沐风痕却也不跪,以他的身份是可以不用向京兆府尹下跪的。
“原来是天龙城二殿下,来人,赐座。”
邹安天笑脸相迎,吩咐人给他搬来座椅。
“不必了,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希望大人能够秉公执法,为小玲讨回公道。”沐风痕认真地对他作揖,眼中露出一抹犹疑,但随即便消失了。
“那不知二殿下要状告何人?”邹安天捋了捋胡子,微笑地说着,但他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在下为小玲状告寒雾城贼人李善伟,以及其父李方甲纵子行凶,杀害无辜。”
沐风痕本来只想状告李善伟,但是突然转念一想,如果不将李方甲也告的话,那么以李方甲的势力很可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不了了之,或是拖延的时间比较就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了,索性让李方甲也对簿公堂,这样也能限制住他。
“什么?你竟然要状告李方甲和,和他的儿子李善伟?”邹安天想过他状告的人不一般,却没想到如此不一般,而且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拖家带口地告,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啊。
“对,大人您没听错,就是他们!我要状告的就是寒雾城使者李方甲和他的儿子李善伟,李善伟杀害太阜城百姓吴正和他的妻子吴氏,以及李方甲管教不严,纵子行凶,致使幼女父母双亡,无依无靠。”
沐风痕大声地说着,他故意把声音传到了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中,而此时云梦瑶和乐仙子也召集了更多的人来看这场大戏,以乐仙子的名声,她只要稍微一散播此事,那些为他痴迷的公子哥们都会来为她助威。
这句话一出让邹安天着实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而也让围观的众人十分地愤怒,众人议论纷纷,对那个杀人者恨得咬牙切齿,他们望向小玲的目光中满是同情。
“确有此事?二殿下可要慎言,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三国。”他知道这事如果真的要他来断案的话,必须要将事情搞清楚,而且也要确定这个天龙城的二殿下所言非虚才行,不然盲目召来那寒雾城的使者李方甲和他的儿子李善伟,如若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确有此事,此事乃我亲眼所见,请大人将贼人传上公堂对质。”
沐风痕的眼中满是自信,但说到那贼人两字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来人,传寒雾城使者李方甲及其儿子李善伟。”
邹安天旋即便也不多废话,让捕头带着几人一起去寒雾城的使团处传人来,而他则是在一个捕快耳边说了句话,捕快听后便悄然出了衙门。
“堂下之人,你们二人也站起身来吧。二殿下,那我们就稍等片刻,待被告来吧。”
沐风痕对他拱了拱手,便不再多说什么,他此时看了眼衙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眉头一紧,在想怎么一直没见到瑶瑶呢,他倒是不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只是觉得这时候她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会让自己更安心一点。
等了半晌,那本来安静的外面开始吵吵闹闹的,他们知道定是那寒雾城的人来了,只是他们的阵仗倒是不小,李方甲和李善伟坐在马车里,而外面还有十几个护卫,他们个个劲衣明刀,表情严肃,整齐地步伐跟随着马车来到了衙门前。
“爹,我们凭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不就杀了两个人而已至于如此大惊小怪,难道还要我以命抵命不成?”
李善伟坐在马车里不高兴地说着。
“闭嘴,休要再说这种话,你就说不是你做的,到时候随便从死士之中交出一人即可,量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李方甲森然的目光看向外面,随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让李善伟看了有点莫名地害怕,他从未见过自己老爹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往往他看到这眼神的时候都是他老爹要杀人的时候,吓得他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