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境内修者复苏,精怪林起,作恶行凶着无数,除去丰城遇到的觉醒境树妖,一路上魏圣等人披荆斩棘,未曾再遇到这种老妖怪。一路而过,皇太子伏妖之名已传,路过之地人人感恩。
出行至今已有三年,魏圣在两年前就已经突破了魂凯境,步入铭纹,金武两人稍晚,但也只是几月的差距,方才突破,金武凝聚第一道铭纹为霸山,做用于身体上,防御力极其强大,而且力道凶猛,魏圣单凭气力,已不是对手。宁益仙的第一道铭纹为火,一纹划出,赤火成片,他在其中做战如虎添翼,而敌人会不断被消耗。而馨儿也已经到了化凯境,虽然因为低了点,但她的魅惑却让人防不胜防,一路行来,遇到强大对手,都依靠她的魅惑使敌人瞬间失神,魏圣三人完成击杀。晴儿还是如同以往,没有灵力产生,但她体内的不同,只有魏圣知道,晴儿是他的一大杀手锏。
三年之后,几人已经年到十九,而魏圣修行也已经到达铭纹六重,馨儿也已经二十四五,正是人生时光最好的时候,出落的美丽动人,一股成熟气息更是魅力无限。三年间几人行走了大半个皇朝,世间百态可谓尝了一遍。
一日几人在乡间行走时,有一士兵快马加鞭追赶而来,皇帝魏子明下了诏书,命魏圣即刻回京。
又是月余时间,几人马不停蹄,赶回了皇城。安顿好晴儿二女,道别金武两人,他自己独自进了皇宫,自己已行走大半皇朝土地,魏子明召回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召回自己是有何事。
进了皇宫,直奔书房,高声喊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房内魏子明闻声道:“快进来吧。”魏圣推门而入,魏子明见行入房内的魏圣,连连点头道:“我儿果然气宇轩昂,几年不见出落的一表人才啊!”
只见此时的魏圣相貌已经长开,面冠如玉,棱角分明,身体修长匀称,一身太子龙袍衬托下,既有威严又显俊朗,端的是应了民间老话:“男子如虎又化龙。”
魏圣嘿嘿笑道:“父皇您夸自己孩子能不能收敛点,虽然事实如此。”
魏子明大笑道:“哈哈哈,我儿已然成龙,本应如此。”
魏圣行到侧边坐下道:“父皇知道我的进程?我这差不多行走了整个皇朝,您就召我回来了。”
魏子明开怀笑道:“当然,本来派出去有暗中保护你的人,但你的修行速度他们跟不上,也就失去了作用,所以只负责记载你的进程。我唤你回来,是有大事发生啊。”
“哦?什么事父皇不能解决?您应该铭纹境七八层了啊。”
“不是有什么敌人贼寇,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我的爷爷,也就是你太爷爷,他,回来了。”
魏圣惊讶:“什么?他老人家,是修行者?”一个本该老死的人回来,只能说明他是修行中人,寿命延长才可以做到。
魏子明道:“是的,他在百年前遇到一个矿山,内部孕育一个灵石,他借助灵石修行,虽然进度缓慢,但总是延续了他的生命,退位后便一直在那里修行。近年来灵气复苏,他老人家干枯的身体也得到了滋润,所以修养几年后,回到了皇城。”
“我这次召你回来,是你太爷爷带回了一个消息,他说天地大变,必然迎来盛世,让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培养新人。我已将人皇之事告诉他,他便让我召你回来,提前实行。”
魏圣疑惑道:“是不是我修行太浅,这几年并没有感到什么天地认可,这人皇位我感受不到呀。”
魏子明摇头道:“这和修行无关,你感受不到,我可感受的真切,国运偏移,缠绕在你的身上,民众信仰之名已经是你魏圣了。我意再造大声势,下圣旨问民众,是否可立你为皇,民众本对你心怀感激,必然答应,到时便顺应民意,而你这些年替天行道,也是在顺应天道,所以这人皇位,非你莫属。”
魏圣急道:“父皇何必着急?”
魏子明笑道:“我等踏入修行,这皇位就不重要了,我下来之后也可潜心修行。你只管顺势而上。”
魏圣无话可说,确实如此,自己都对这皇位没有兴趣,父皇在位多年,应该早已疲倦。只得答应下来,临出书房时魏圣还是忍不住好奇道:“父皇,太爷爷他是何修为?”
“明王境。”
魏圣内心震颤,这可是天大的高手啊!不过他并没有让魏子明帮忙请祖爷出手对付丰城那位,那树妖,他想自己动手。告退出了书房,去见了见母后,而后回了紫明宫,如今他的身份不同,外边不能常住,等他回到紫明宫,晴儿二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魏圣笑道:“你们的苦日子可能到头了。”
晴儿迷惑道:“没有什么苦日子呀,公子是有什么好事了吗?”
馨儿却是心中一震,看来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压下心中喜悦,行了个万福道:“恭喜太子殿下。”
魏圣心想,还是馨儿够聪明啊,而且有心眼。刚才称呼自己太子殿下,应是猜到了。
与此同时,书房内魏子明开始了最后的部署。召来公公,命人拟圣旨,通告天下,询问民众立新皇之事。又唤来影卫,让他们同行,向宫外行去。
魏子明行走路线很有目的性,直奔雅阁而去,入了雅阁,影卫直接带着他向后院而去,雅阁中人都见过这影卫,曾经被他闯了进去,如今竟然再来,连忙禀报高层。
不等魏子明走到后院一处住房,已有十来人围绕过来,魏子明站在原地,不理众人,向那房屋道:“王姨,子明来了,还请一见。”
屋内行出一位妇人,看上去四十来岁,雍容华贵,并无半分风尘气息。妇人开口道:“能让当今皇帝陛下亲自来见,我的面子真够大的。”
魏子明笑道:“您还如往日,依旧风华绝代。”
妇人闻言大笑道:“哈哈哈,是啊,我是绝代了啊。”
魏子明恭声道:“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明此次前来,还请王姨收手,放那馨儿姑娘自由,同时放过我皇家。”
妇人轻生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魏子明沉声道:“父辈恩怨何以施加小辈身上?我父纵然有错,你又何必将狐媚精魄放于孩子身上?你是不是计划让她成为皇室中人后迷惑圣儿?颠覆龙启?”
妇人面沉如水,恨声道:“你既然知道了,除去馨儿就是!当年你父亲弃我而去,为了所谓皇室血脉纯正,娶了那贱人?纵然我一生不孕子嗣又如何?纵然他找一个女子孕育后代又如何?弃我而去如此决绝,这就是你们皇家?”
魏子明轻声道:“我不愿伤及后辈,同时圣儿心智坚毅,你的计划已经不攻自破,我这次来只是告诉您,您之后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了,您也请莫要怀恨,我会将馨儿许给圣儿,而近期圣儿便会继位,你王家同样是皇亲国戚,馨儿体内狐媚精魄,我自有办法,同时有一句话送给你。”
“圣儿太祖归来,你等无任何机会。”
说完魏子明便带影卫离去。妇人气极,却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准备围攻的人群中有一少妇,向妇人问询道:“王姨,您修行至今已近觉醒境界,方才何不留下他们?”
妇人摇头道:“近觉醒,不是觉醒,留不下他们,就算留下了,他们家老祖回来,咱们如何是他的对手,这次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啊。没想到他们进入修行日短,进展竟然如此之快。”
————
圣旨传至民间,引起民众大庆,这几年魏圣之名传遍天下,人人敬仰。如今立他为皇,众心所向。
启明历776年,六月初,皇朝上下一派喜庆,今日新皇继位,同时纳妃立后。
满朝文武道贺,天下民众共尊,仪式之上有一老人,魏子明全程陪同左右,他们不是主角,并未太过引人注目,只是受礼之时,老人分别摸了摸魏圣晴儿馨儿三人的头顶,文武百官只当是请的老人赐福,只有少数人才知道那是皇室祖上。
继位之时,魏圣感触最为深刻,当他坐在龙椅上的那刻,天地凝固了一瞬,而后无数信仰之力飞跃而来,一小部分钻入他的体内,浑身灵力暴涨,竟一举突破至铭纹九重,只差一步进入觉醒,同时补齐了他身上空缺的三道铭纹。
另一大部分信仰之力涌入他手边玉玺之内,玉玺放光,随后钻入他的体内。天地间好像有一个声音传出:“化龙天皇位齐全,三皇争锋,胜者可得人皇位。”但这并不是话语,而是一种感觉,魏圣知道,其他两国皇帝必然也有这种提示。
皇位继承后,便是大婚之时,晴儿陪伴多年,两人早就不分彼此,立为后,馨儿为妃。皇城内富商文豪皆至,金武宁益仙也在其中,大肆欢愉三日。
祭祀礼仪过后,魏圣首登大雄宝殿,朝会之时,大赦天下,同时将金武宁益仙二人封为护国将,守护魏圣左右。封魏子鑫为护国公,入护国堂,封魏钰杰为大学士,跟随国师,言谏国事。
一切封赏就绪,魏圣单独召见了魏钰杰,对于自己这位兄长近年来的成长,他也感到钦佩,魏钰杰和自己不同,他一心扑在国事上,治理国家很是有自己的见解。
魏圣道:“兄长便先居大学士之位,我近期可能要再次出行,等我归来以后,应该就能让位于你。”
魏钰杰笑道:“陛下这皇帝还没当两天,怎的就想着让位了。从未听说哪个皇朝皇帝如此不在意皇位啊。”
魏圣笑道:“兄长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标是修行,我也只愿做咱们皇朝的守护者,这管理国事,实在麻烦。”
魏钰杰苦笑道:“那麻烦之事你们就抛给我啊?好在我对这些有兴趣,不然可真被你们坑了啊。”他想做皇帝这事,一点都不隐藏,也是因为他看的出来,魏圣的性格,允许他这么说。
魏圣道:“等我走后,你就和国师一起管理国事吧,我会把皇后她们留下,也希望你们帮我照顾。父亲和母亲归隐,这皇城就靠你们了。”
魏钰杰行礼道:“谨遵陛下旨意。”
一番交谈后,魏圣寻来金武宁益仙二人,告诉他们准备随自己出发,去往三国交接处,虽然战斗用不到他们帮忙,但一路有个伴,也不至于无聊。冥冥中他感觉的到,和其他两位皇帝的交锋就在那里。而其他两国的帝皇也都感受到了龙启的变化,纷纷动身,向那里汇集。
回到寝宫,晴儿二女相迎,馨儿像是除去了阴霾,又变的活泼起来,见到魏圣回来,魅声道:“陛下,是不是食髓知味,今日朝会回来如此之快,难道是想白日宣~嗯?”说着轻咬嘴唇,身体侧躺摆出妩媚姿势。晴儿羞涩道:“公子才没有那么色急,就你一直想呢吧!”
魏圣哈哈一笑道:“谁说的我不急?”说着扑向了馨儿,同时拉过一旁的晴儿,婚礼当日便如愿以偿,当然是收不住心思啦。
时至午时,三人躺在榻上,均是汗如雨下,魏圣抱着两人道:“我又将出外一趟,这次不能带着你们了,你们就在皇宫等我就行,无聊了就喊侍卫陪同去外边走走。”
晴儿没有失落,低声道:“若是公子需要,唤我就是。”
馨儿笑道:“难道叫你名字就能止渴呀。”说着还伸手偷袭了一下晴儿的丰挺。
两人逗弄起来,魏圣看着又是火起,只得再次加入战斗。
次日,魏圣和金武宁益仙三人端坐高头大马,疾驰在官道上。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三国交接处。而国运凝聚的皇城上空,风起云涌,国运随魏圣而去,像是知道魏圣即将要做什么,民众信仰汇聚,万众一心,势如破竹般向远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