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青禾的收获也不少,自从徐言鹿让她出去压庄,她就没输过钱。
她用一百两银子,压自家小姐胜,每胜一次就将所有的钱再压,反复如此,赢来的银钱没有几万两也有几千两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压沙棠的赌手输了钱都会咒骂小姐,果真都是些没眼力的宵小之辈。
不过,也多亏他们不信小姐能赢沙棠掌柜,压的比例是1:20,不然才这么会儿功夫怎么可能赚那么多?
看着雅座里小姐和沙棠掌柜没再继续,青禾就知道小姐说的时机到了,便也没再跟庄,而是从袖袋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当着大堂所有赌徒的面将银锭银票等银钱都揽进麻袋里,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雅座交给了徐言鹿。
徐言鹿也当着雅座各位的面将钱拢进了麻袋里,然后交给了青禾。
“你先跟着马车回去吧,我等会儿再去东街逛一圈。”徐言鹿说完,又转头看向沙棠“今日承蒙沙棠姐姐照顾,没狠心把我这张脸皮取了,多谢!”
被一群公子哥围着的沙棠从牌桌前悠悠起身,狐狸眼轻轻阖了几下“小公子不必客气。”又深吸了口烟,俯身对着徐言鹿的耳边倾吐“小公子这么高调,可是会吃苦的,嗯?”
“多谢沙棠掌柜提醒,徐某明白。”
沙棠愣了愣,转而咯咯咯笑了起来“行,小公子真是深藏不露啊~下次再来玩啊!”说罢,带着身后一堆公子哥离开了。
见赌局散去,大堂里看热闹的赌手也都各自散去。只是散去的人流中有几个都紧紧盯着从雅座往门口走去的青禾手上的麻袋。
几个人相互对了个眼神,也跟着人流散去了。
顷刻间,雅座里只剩下了徐言鹿一人。
她将身上的褂子褪下,抽了上面白色的系带系在了腰上,墨色宽松的纱袍一瞬间变成了掐腰的女子流仙裙。三千墨发散下,用缎带一系。
然后从桌下挪出一个麻袋,用刚才褪下的褂子裹住,裹成一个包袱背在身上,便出了雅座。
徐言鹿知道,一般赌坊雅座的高峰期是晚上,所以乘着这会儿子没多少人,一路拐到了后院,从后门出来直奔往钱庄。
徐言鹿着急将这一堆钱换成银票,毕竟,等那堆人反应过来钱肯定就保不住。赌坊这种黑吃黑的地方,没点手段还真不可能来钱。
从钱庄出来,徐言鹿心情大好。
这银票在手就是不一样,所有赢来的钱兑成一千两的大额银票竟然有三十来张。这赌坊来钱就是快啊,不过,她可不想再去那儿捞钱了,费脑。
当科研人员的时候还没这么大计算量呢!算了一下午,她脑子这会儿抽着痛。
走了,回去睡觉!
徐言鹿将钱收好,将褂子两边一折,一系,这褂子就变成了一件披肩。
徐言鹿是学电子机械工程的,从小就对各种图形很敏感,数学好也是好在几何,像是衣服就是各种图形拼凑起来的,只要明白制衣的原理,她就能把一件衣服改成另一件衣服。
将披肩穿好,徐言鹿就打算慢悠悠的晃回将军府。
这边,青禾带着早前带来的麻袋,紧张兮兮的跟着马车打算回府。刚开始还没什么事,就真像小姐说的只是有几个人跟着。车夫年轻力壮,瞧着也机灵,看见自家小姐没回来但丫鬟回来了,肯定是有事,没一下子就回府,而是绕着城区一圈一圈转。
当转了三圈后,这边得几人也察觉在耍他们,相互打了个眼,看向领头的一个留着络腮胡,一脸猥琐的男人。
男人面色微愠,给了个手势。
上!
一瞬间,马车被包围。
车夫一跃而起,夹带着青禾飞身上到了瓦顶。底下的人不是什么武艺高强的侠士,更不是亡命之徒,只是想着劫一笔财好快活几日,所以车夫也就没了别的动作。
车夫:反正他们也上不来。
倒是青禾吓得腿都软了。
青禾怕归怕,却还没忘记小姐交代的话,抖着声骂他们“你们…你们这群宵小之辈,愚蠢至极,面目可憎,心胸狭隘……”
青禾在瓦顶上骂了一堆徐言鹿教给她的词,足足骂了几分钟。底下几个人也被骂愣了,一时半刻还没想起来是他们自己被骂了。
“你们…你们……”骂到最后,青禾也骂不出什么来了,就把手上的麻袋往人家头头那儿一丢,拉着车夫就想跑“快走!快走!拖不住他们了!!”
被这麻袋一丢,人也回过了神,正打算追上去,但一瞧他们的目标到了手,也没再追究,一个个的都紧紧凑到一块,对着领头的男人嚷嚷着。
“老大老大!快打开看看!今个赚的肯定很多!咱们可是瞧见了人家那丫头赢了好几十回呢!那比例差那么多,肯定没有好几千也有好几十了!”
领头的男人依言打开了麻袋,却见麻袋里面一个银星子都没有,一袋子棉花伴着碎石头躺在了麻袋里,最上头还有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