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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安乐王喜谐花烛西夏主妄动干戈

寿夭穷通须待时,强求未必遂如期。

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

话说圣上母子商议恩封有功之人,天子道“母后前在陈州时,儿巳祷告上天,母后双目复明,愿免陈州十年国课。今果得母后双目重明,儿如今g欲颁旨使下民知悉。”太后说“皇儿言之有理,今日母子团圆,正该免脱陈州国课。天下囚犯,须当减等宽恩。况陈州连年灾荒,穷困不堪,即有一二富厚之家,设法施救穷民。无奈一连六七载,颗粒无收,人民巳是水深火热。目今得皇儿敕免征课,实乃万民之幸了。”

是日,天子敕封寇宫女为淑德元君,陈琳谥为忠烈公,各造庙祠,春秋二祭,永受香烟。郭海寿敕封安乐王,赐黄白金各万斤,并赐宫娥内监一十六名,不必朝谒,陈州地方文武官员,每月朔望请安。包待制加进龙图阁学士,恩赐上殿坐位,五日一登朝参。大赦天下囚犯,十恶大罪,倶减一等,小罪一概赦免!陈州国课免征十载。诏旨颁行,各省共沾皇恩。

过不多时!朝中接得陈州表章,建造王府巳竣。天子降旨,着包公、庞国丈二人护送安乐王荣归。着庞国丈先回复旨,包公仍留陈州完了赈饥,然后回朝。当下又命钦天监选定良辰,登车起驾之日更有文武官员倶来送行。郭海寿进宫拜别母后娘娘,太后嘱咐须要一月一来朝觐。安乐王连声诺诺,母子洒泪而别;又辞了天子,众大臣纷纷饯送。京城内外居民店户,夹道而观。

众文武送别数里倶回,只有庞国丈、包大人一路同行,处处地方官迎送。一日到了陈州,轰动了本处多少人民,纷纷议论,都说郭海寿幼年时,母子二人也曾作过乞丐,后来长成,方得肩挑背负,贩菜度日。他一贫如洗,仍不失奉养,原算是个孝顺之人。今有发达之福,皆由孝养中得来。当日郭王爷未进陈州城,早有大小文武官员、本地缙绅耆老,车马纷纷,在此恭迎。一路行来,文武军兵拥护他进了王府。郭王爷当中坐了,众文武官员参见,大员打拱,小员俯伏尘埃。这郭海寿本是小户出身,饭也讨过,菜也卖过,虽见过包大人,朝参过圣上,对这些繁文褥节,却是全然不懂。坐定金交椅,由得众官叩首,不说一声“免礼”,亦不说声“请起”。只有庞国丈好生气恼,暗暗生嗔,旁有宫监代说一声免礼,众官才起来。庞国丈向包公首一摇,目一睁,显出大不耐烦的样子。包公会意,便道“千岁,庞国丈职在中书,不便在此耽延,理宜速速还朝。”郭王道“那个留他耽延,由他自便罢了。”包公道“下官也要辞驾了。”郭王道“包大人你去不得,且在此与我作伴,未矢卩尊意如何?”包公道“只因赈饥未毕,不得久留,故亦要相辞。”郭王道“既包大人要去,本处地方官员也可退回,不必在此,日后亦不必日日来此拜谒请安,反觉麻烦不便。”众官员拜谢千岁并国丈、包公,倶巳登程去讫。原来郭海寿是淡泊胸襟,厌烦朝廷一定之规,故吩咐本处官员不用天天来拜,只乐得本处文武官员省了日日请安之劳,暗自喜悦不提。

是日包公、国丈辞别安乐王,分程而去。国丈回京复旨,包公仍往赈饥。不觉光阴迅速,一连三月,巳是秋稻收成,十分丰捻,万民歌颂天子、包公恩德。

话休多烦,只有郭海寿今巳贵为王爵,又乃当今圣上的恩兄。他虽自甘朴素,本处文武官员,谁敢简慢?这陈州有位致仕宰相姓王名曾,只因年老归隐,有孙女名唤美珠,年方及笄,尚待字闺帏,生来中人之貌,只是性格贤淑端庄。王太师知安乐王尚未婚娶,有意缔结丝萝。一日,包公赈务事毕,来拜望王太师,言及招亲之由。包公一诺担承道“包某依命,当告知安乐王,谅来门第相当,正好结秦晋之好。”王太币喜道?“此事全仗包大人,只是有劳大驾,于心不安,容当后。”包公道?“此乃合谐美事,何足言劳。”登日寸告别王太币。太师送出门外,包公相辞登轿而去。

一到王府,见了安乐王礼罢坐下,郭王问道?“包大人赈饥劳忙,今日何暇到此?”包公即道?“本处王大师有一位孙女,年将及笄,未曾受聘,生来>f生情端重,意欲送进王府,以待巾悦。包某特来作伐,望千岁允纳勿辞。”郭王听了微笑道?“我出身微贱,偶然得遇母后,不期一朝显贵,岂敢妄想高门?虽然向日贫时,蒙王太师周济粮食。惟王小姐乃千金贵体,我系卑寒出身,岂敢相攀,望包大人转告他另择良配。”包公道?“此乃王太师有意招亲。你前时寒苦,今日贵显封王,他是世代名门阀阅,两相匹配,甚属目当,千岁休得过辞。”安乐王听了包公劝言,不好当面力辞,只得说道?“感包大人情意殷殷,只我贱性不恋奢华,不贪欢乐。今既蒙大人此番美意,且为我奏知圣上,待旨允准如何?”包公道?“千岁高见有理,待老夫与你修本奏明。”言罢,抽身作别,仍回相府,将情复达王太师。太师大悦道?“奏明圣上作主,更觉有光。”

当日,包公辞别王太师,即回寓署,写成本章,差官赍送到京。非止一日,到了汴京,黄门官接了本章,送呈御览。天子看毕,龙颜大喜,进宫奏明母后。太后闻言大悦,欣然道?“老身在陈州,久知王太师为人忠厚,乃先帝老臣,此段姻缘实甚相当。”太后即赐花粉银十万两,另有珠翠金宝,圣上敕封王小姐为王妃夫人,御赐珠冠玉佩。批了本意,即着包拯为媒,钦赐完姻,迥异寻常。到了吉期,老太币送孙女到郭王府,此番闹热非凡,本州大小文武官员尽皆拜贺。王府外殿内堂,尽行挂灯结彩,多设筵宴,十分丰盛,终日歌声音乐,响彻云霄。郭王夫妇合谐,且置不提。

却说天子自迎国母回宫,朝中文武各加升赏,再差官赶上孙兵部,不用清查仓库;又值杨元帅表奏战功!遂加封狄青为副元帅之职!与杨宗保一同镇守边关其时焦廷贵也赶回关中,众将士倶有加升官爵。元帅与众将谢恩巳毕,天使回朝复命,不必细述。

只说国丈恼得烦闷昏昏,一心算计要害狄青,岂知反被他们联成一党,养成羽翼。喜得包拯现不在朝,正好寻个机会与他算账,不料君王又依着包拯,调回孙秀,不查仓库,反加狄青为副元帅之职,真是可恨。

不表庞洪烦恼,再说边关杨元帅,见四员虎将均沾圣恩,封赠统制官员,狄青又加封副元帅,关上文武官员,人人喜悦。忽然狄副帅染病,卧床不起,一连数日,水米不沾。杨元帅与范爷、杨将军,自然延医调治,弟兄们天天来到帐前问候。杨元帅心中忧闷,只得与范爷酌议,赍本回朝奏知圣上,即日差官而去。

次日升帐,忽然有探子报上西夏王复兴兵三十万,遣上将薛德礼为灭宋元帅,离关五十里屯扎。”杨元帅闻报,自仗本领高强,兵精将勇,全不介怀,即令孟定国传齐部将,并众兵倶至帐前参见元帅候令。是日贼营内战书投发进关,杨元帅批回“决战”之词,不一刻有飞报进营道“启上元帅,贼将薛德礼在城下讨战。”元帅听报,令焦廷贵领兵一万,与薛德礼会阵,须要小心。焦廷贵口称“得令”,上马开关,轰天炮响,手拿铁棍,杀气腾腾,一马当先,一万精兵旗幡飞扬,喊喝如雷。焦廷贵一看西贼番将,生得蓝面獠牙,三绺花须,丈余身材,手持一柄大钢刀,坐下一匹五色花鬃豹。焦廷贵胆气雄壮,一马相迎,铁棍当头打下。薛德礼乃西夏国有名上将,焦廷贵那里是他的对手?交锋不上二十回合,连教数声“利害”,即带兵逃走回关。薛德礼催兵追赶,只见城上箭如雨发,反被射伤兵丁数百,只得收兵回营而去。

杨元帅正在帐中与范礼部、杨将军商议退敌之策,忽见焦廷贵来至帐前,尚是气喘吁吁,打躬呼道“元帅在上,末将杀不过薛德礼。这贼十分利害,人雄马壮,一柄大刀大如板门,重如泰山。小将与他交锋五六十合,抵敌不住,只得败回。望元帅恕罪。”元帅道“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何得说谎?你出关片时即回,不像五六十回合的工夫,岂非谎言!”焦廷贵听了,忙说小将说错了,原是十五六回合。”杨元帅想道:西夏初阵逞强,谅来番将本事高强。但本帅有雄兵四十万,猛将数十员,岂惧小小番奴?管教他马倒人亡而回。

次日,探子报进,薛德礼指名元帅会阵,十分猖狂。杨元帅发令张忠出战,至四五十合,大败进关;元帅又差李义出马,仍是败回。薛德礼连胜了三员虎将,杨元帅好生不悦道“薛德礼果然骁勇,但狄王亲患病未愈。待本帅明日亲自出马,与他见个高低。”

次早又报薛德礼讨战,杨元帅择定此日亲S杀敌,上马提刀,浩气腾腾。好一位保国的老元勋,银盔高竖赤帻,背插八角彩旗,三绺银须,飘扬脑后,高乘银獬豸。三声号炮,三万铁甲军拥随左右,焦、孟二先锋护卫阵脚,张忠、李义冲头,一同飞拥出城。薛德礼一见来将生得威风凛凛,手执金刀,乘着白马,身长丈余,白面银须,比昨日来将大有分别。薛德礼冲近喝道“来将可是狄青否?”元帅道“无名小卒,有目无珠,人也不曾认得,还来混扰乱言!”薛德礼道“你既不是狄青,且报名来!”元帅道“本帅乃天波无佞府山后老令公之孙!官封定国王,大宋天子驾下敕授天下招讨使杨宗保是也!”

不知薛德礼听了如何答话,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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