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擎在尚书房里一个人批阅了好多分奏折,正停下笔,喝了一口茶的功夫。
许安便轻轻的进来了,道:“陛下,罗门大人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
许安手里拿着一封由牛皮纸包住的信,浴擎伸出手,许安恭恭敬敬的递到浴擎手中。
“他还说什么了?”浴擎边打开信边问道。
“罗门大人,还说,日后不要对陈陈有任何念头,此事过去,也无需在提。而这场闹剧也需皇上你自己定夺。”许安低着头将命罗门的大概意思转述给浴擎。
浴擎明白了,也打开了信,这一封信里写了中毒之事的详细始末,甚至罗翠和李珂被何人所迫做伪供的事情都写的一清二楚。
“许安,你说生在帝王家,好还是不好?”浴擎问道许安。语气中带着一种道不明的感觉。
许安不敢回答,只得奉承的说一句:“奴才不敢有这种僭越的想法。”
“也罢。你去吩咐御膳房的人,今日朕要在囡安亭设家宴,各宫妃子和太后都要参加。”
“是,陛下。”
杨安史再次给陈陈把脉之后,觉得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你恢复的很好,没事多下床走走,我徒儿自会陪你的。”
“谢谢杨太医。”陈陈看着收拾着药箱的杨安史说道。
杨安史点点头,又吩咐了几句小药童,才离开。
杨安史刚出门,就遇上了正好进来的言禾。有点纳闷,但还是恭敬的喊道:“五殿下。”
言禾没有理杨安史的,径直走到了陈陈的面前。
陈陈看着言禾手里拿着一封信,便明白言禾来要答案了。
“你且看完再回答也不迟。”言禾将信递给陈陈,居高临下的看着陈陈。
陈陈也无法反驳他什么,就打开信看了起来。
信中,表哥说他们现在住在西舟的一个宅子里,宅子外面还有人看守,只是每日不准出去。
但是里面有佣人,他们一天什么都不用做,一日三餐都送到手上。表哥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
信末是在问陈陈,你还好吗?我和你表嫂都很担心你。
“这字可认得?”言禾看着陈陈看完信之后,缓缓将信放下后问道。
陈陈点头,道:“是表哥的字不错。”
“如今晶都,你一个人不安全,你现在可愿意受本殿下的庇护了。”
“五殿下自是抬举我了。而我从小街头巷尾长大,一个人生活也不是什么难事。”陈陈还是想拒绝。
言禾坐到陈陈的身边,笑着说道:“你一个人当然可以,可是你想想你表哥表嫂,他们尚且被我关在西舟,而你拒绝我的条件,可想过后果?”
陈陈心中的一根弦紧绷起来了,这是要挟,不是请求。
“你何必呢?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宫女,殿下你何苦在我身上花心思。”陈陈质问道。
言禾起身,看着陈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愿意。等你养好伤,马上回到我重华宫。”
说完,言禾没有过多停留,便离开了。